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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能解決不同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比如現在。

    何不來個一笑了之?

    不行不行,心儀的小姑娘,還有大舅哥虎視眈眈,怎麼都得正面回應一下。

    那就來個避重就輕好了。

    「想要俏一身孝,姑娘今天這一身,可真真是相當之俊俏。」聶廣義用手比劃了一下,眼睛裡面滿是讚賞。

    天才的真誠可不是隨隨便便釋放的。

    有的放矢、見兔放鷹、對症下藥、一針見血、一擊即中、因勢利導、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怎麼都說教上了?

    拜託了,大腦,最後一個成語麻煩環保回收一下。

    夢心之已經開始有點習慣聶廣義跳脫且神奇的腦迴路。

    簡簡單單,笑容淡淡,禮貌而不是客套地回了一句:「謝謝。」

    【謝謝!姑娘竟然和我說謝謝。】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天才的戀愛攻略,從出身就直接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聶天才再加再勵,更加真誠地剖白自己的內心:「姑娘這笑,梨渦微現,春風拂面,任誰看了都眉舒目展,可真真是微微一笑很傾城。」

    夢心之囅然,帶著上揚的嘴角,出聲問道:「聶先生能正常一點說話嗎?」

    「正常一點?」聶廣義鄭重其事地詢問:「一點是哪一點?是上面的那一點,還是下面的那一點?」

    「什麼?」夢心之沒聽明白。

    「這還用問嗎?姑娘該不會是想歪了吧。我這么正直的一個人,姑娘可不興把那些齷蹉的思想,強加於我的身上。」

    「聶先生,《洛神賦圖》在哪裡修復?」

    這個問題一出,廣義大少就焉了。

    說了這麼多,用了這麼多的成語,姑娘該不會也和小姑娘一樣,當他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吧?

    這不行,必須得讓姑娘改觀。

    「姑娘難道不想先去看看王羲之存世的唯一真跡?」

    「《萬歲通天帖》現在可以看?我沒有看到有展出通告啊。」

    「老丈人,啊……不對,公公,啊……也不對,聶教授人都來了,要是連個《萬歲通天帖》都不能讓媳……呃……姑娘看到,那他來幹什麼?我改明兒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去。」

    「聶先生,你怎麼能……」

    夢心之的【這麼說話】四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聶廣義就接話:「這麼厲害是吧?小意思,歐陽詢四件存世的墨寶裡面有兩件也在遼博,姑娘要不要一起觀摩?」

    沒想到還有一章吧,哈哈

    第160章 謙謙有禮

    「《仲尼夢奠帖》和《行書千字文》可以一起看嗎?之前遼博辦《中國古代書法展》的時候,還分了第一期和第二期,分別展出了這兩幅作品。」夢心之有點激動:「我之前在故宮看過陳鏞藏本的歐陽詢《虞恭公碑》,是【楷聖】歐陽詢最後一幅楷書作品。」

    「姑娘剛剛這句話,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嚴謹。」聶廣義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舉到自己的右眼邊上,做了一個很細小的示意:「不像是從一個博物館專業的績優生嘴裡說出來的。」

    「聶先生指的是哪個地方?」涉及到專業,夢心之還是挺喜歡聶廣義這種直來直去的表達。

    「《虞恭公碑》是歐陽詢在八十三歲的時候創作的,只能說是已經發現的作品裡面最晚的一幅楷書,畢竟他老人家一口氣活到了八十五歲,有空沒空就會動動筆。」

    「確實。楷聖歐陽詢的一生到底有過多少書法作品,我們已無從知曉。」夢心之表示了贊同。

    「沒錯。歐陽詢仍然流傳於世的真跡一共有四幅,兩幅在遼博,兩幅在故宮。是不是遼博在中國古代書法收藏上還是比較之豐富,要不然也沒辦法在某些分類上,和故宮分庭抗禮。」

    「是的。有點可惜的是,遼博的《仲尼夢奠帖》和《行書千字文》,都是歐陽詢的行書。但歐陽詢真正的成就,是在楷書。」夢心之點頭贊同完了,緊接著又開始遺憾。

    「姑娘所言極是,歐陽詢是楷書四大家之一,號稱楷書第一人,他的作品被譽為【楷書極則】。」

    贊同來贊同去的。

    現場的氛圍融洽得簡直不像有聶廣義這號尷尬星球的主宰者。

    ……

    聶天勤找宗極單聊,除了要把出櫃的玩笑解釋清楚,還想給兒子說項。

    倒是沒有想過,會從宗極那裡聽到那麼勁爆的一個消息。

    既然都已經是一家人了,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也一樣是好好的一家人。

    如果重組家庭就不算兄弟姐妹,難道被領養的隨時可以不認自己的養父母嗎?

    或許是年齡的問題,聶天勤完全接受不了,明明在同一個戶口本上,卻說沒有血緣關係,可以結為夫妻。

    最關鍵是這兩兄妹從小到大的……

    他那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兒子,哪裡會有什麼勝算?

    ……

    聶天勤懷著複雜的心情,回來和兒子匯合。

    身為老爹,沒能在兒子剛剛成年的時候,給予陪伴就算了,竟然還沒辦法在兒子成家的路上,發揮點餘熱。

    這樣的事實,讓聶教授感到沮喪。

    可他也深知,愛情這條路,說到底,還是要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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