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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聶先生說的對。我說的水上芭蕾是字面上的意思,在灌注了水的舞台上跳芭蕾,水很淺,剛剛沒過腳尖。」

    「這光想想就美不勝收啊!」聶廣義沒想過自己的夢境也能照進現實,得意忘形道:「穿鞋嗎?不穿的話,應該是戀足癖的天堂吧……」

    第148章 三寸金蓮

    「聶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夢心之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哪個男人不戀足呢?」聶廣義有些跳脫地回應道,「男人不戀足的話,哪會有三寸金蓮?」

    「聶先生覺得三寸金蓮美?」夢心之愈發詫異。

    再怎麼不尊重女性,也應該有個限度。

    古代的一米,是三尺,一尺是十寸。

    三寸換算到現代,就差不多是十厘米。

    正常成年人的腳,怎麼可能只有十厘米。

    三寸金蓮、四寸銀蓮,大於四寸的就是鐵蓮。

    按照這麼個算法,當代成年女性的腳,全部都是不入流的鐵蓮。

    介於古代男人對於小腳的痴迷,女性或自願,或被迫地開始裹腳。

    裹腳是舊社會對女性身體的摧殘,需要骨損肉爛才能完成。

    避開小女孩的大腳趾,將剩下的四個腳趾,死命地往腳掌掰。

    在小女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里,裹腳的人目露凶光,直接把腳指頭的骨頭折斷。

    骨折僅僅只是開始,在骨折之後,每天還要逼著女孩不停地走路。

    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骨頭的復原,讓腳骨肉徹底斷裂,進而纏成一個「理想」的形狀。

    這個纏足的過程,每天晚上都要重複。

    光聽一聽都覺得可怕。

    我國古代女性的裹腳,和曾經風靡歐洲的束腰一樣,都是對女性身體的一種摧殘。

    和束腰相比,裹腳是更為嚴苛的酷刑。

    像三寸金蓮這種畸形的審美,放到歷史的長河裡面,或許還能解釋一下。

    放到當代社會,就是對女性的褻瀆。

    聶廣義沒有給出太明確的回應,只模稜兩可地來了一句:「很多人都覺得三寸金蓮美。」

    「恕我不敢苟同。」

    「姑娘似乎有點針對我。」

    「沒有,我只是針對裹腳這件事情本身。」

    「我只是說,有很多人都覺得美,並沒有說我覺得美。我覺得自然才是美,在自然的前提下,我喜歡腳小一點的,最好不要做美甲,如果做了,也是水晶或者單色簡潔的,腳指甲要是做得和手指甲一樣複雜,就失去了自然的美感。」

    夢心之心下感嘆,【不愧是姐妹,連美甲都研究地這麼細緻。】

    聶廣義在夢心之的一臉感嘆中,進一步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在自然美的前提下,我喜歡腳小一點的,34碼、35碼,最多不超過36碼。」

    見夢心之沒反應,聶廣義開啟互動提問:「這樣算畸形或者變態嗎?」

    「這樣的喜好,肯定是聶先生的自由啊。環肥燕瘦、高矮胖瘦,每個人都有選擇蘿蔔或是青菜的自由。」夢心之再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難以置信。

    「環肥燕瘦,這個成語出自東坡居士的《孫莘老求墨妙亭詩》。」聶廣義的重點有點奇怪。

    在夢心之不解的目光裡面,聶廣義繼續開口:「說到東坡居士,就不得不說,他是戀足癖的鼻祖,三寸金蓮的推廣大使。不知道姑娘對東坡居士的印象幾何?可有覺得痴迷纏足的蘇東坡,不尊重女性?」

    「東坡居士喜歡裹腳的女生?」夢心之不免詫異。

    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夢境,硬是沒有想起來,閏之姐姐有沒有裹腳。

    夢心之一直都覺得,蘇東坡是女權衛士,蘇東坡的女人都有名有姓,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同時代的男人望塵莫及。

    聶廣義忽然說蘇軾是裹腳陋習的推廣大使,讓夢心之很是有些不能接受。

    「看來姑娘是沒有看過蘇東坡的《菩薩蠻》。」

    「我有看過啊。《菩薩蠻•回文夏閨怨》,【柳庭風靜人眠晝,晝眠人靜風庭柳;香汗薄衫涼,涼衫薄汗香。

    手紅冰碗藕,藕碗冰紅手;郎笑藕絲長,長絲藕笑郎。】哪裡有說裹腳?」

    聶廣義搖頭:「不是這一首。」

    夢心之想了想:「《菩薩蠻•七夕》,【風回仙馭雲開扇。更闌月墜星河轉;枕上夢魂驚,曉檐疏雨零。相逢雖草草,長共天難老;終不羨人間,人間日似年。】」

    聶廣義還是搖頭:「也不是這一首。」

    夢心之繳械投降:「我只知道這兩首。」

    因著有閏之姐姐的操持,蘇東坡流傳下來的詩實在是太多了。

    夢心之只細細地研究過,蘇東坡寫給個王弗、王閏之和王朝雲的。

    確實還存在知識盲區。

    「東坡居士還有一首《菩薩蠻•濕雲不動溪橋冷》,【濕雲不動溪橋冷,嫩寒初透東風影;橋下水聲長,一枝和月香。人憐花似舊,花比人應瘦;莫憑小欄干,夜深花正寒。】」

    夢心之認真聽完才問:「這也沒有在說纏足吧?」

    「是的,所以我們就不得不說,東坡居士還所有一首《菩薩蠻•詠足》了。」

    夢心之的知識盲區+1。

    聶廣義一本正經地開始念《詠足》:「【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立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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