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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啊?樂隊的主唱也能參加藝考?」

    「唱歌只是大少才華的冰山一角。廣義一手鋼琴,彈得出神入化。」

    「我想起來了,他在極光之意還拉過二胡,那也是出神入化級別的吧?」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畢竟,也沒怎麼聽別人拉過二胡。」宣適實事求是地說。

    「肯定是了,那家的姑娘,至今還念念不忘呢!」程諾這捧哏也到了出神入化的級別。

    「哪個姑娘啊?」宣適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是那個小的,每天說話像唱歌的。」

    「哦。原來不是大姑娘對大少念念不忘啊?」

    「怎麼了。阿適,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啊?」程諾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宣適看了眼聶廣義。

    面無表情,毫無情緒。

    這代表聶廣義很介意,並且已經氣到連口頭禪都不用了。

    「沒什麼。」宣適換了個話題:「全羊什麼時候能烤好?」

    「我剛剛問過了,再有五分鐘就能上了。」

    「廣義要不說烤全羊,我都忘了溫州還有烤全羊了。他一說,我就恨不得馬上就能吃上。」

    「大少都知道溫州有烤全羊啊?」

    「誒,對啊,廣義,你怎麼今天忽然說要吃烤全羊呢?」宣適已經很小心了,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想吃還要理由嗎?」聶廣義開口就是懟,「我懷孕了行不行?」

    「行的,一般男的說自己懷孕我是不信的,大少就不一樣了。」宣適什麼話都能接住。

    程諾什麼話都能捧:「怎麼不一樣了?」

    「我們大少是天才嘛,他大腦的構造和一般人不一樣,身體的構造或許也不太一樣。」

    「啊?還能這樣嗎?」程諾也不知道是真信還是假信。

    「有的,我們上生物競賽課的時候,還有遇到過一道題,有一個人,是雌雄同體……」

    沉默良久的廣義大少終於發話了:「你差不多行了!」

    「好嘞,我去看看烤全羊好了沒有。」宣適相當識趣地終止了這個話題。

    宣適這一走,就只剩下了程諾和聶廣義。

    聶廣義看著程諾不說話。

    程諾笑著回應:「大少給個明示,現在這情況,我是說點什麼好,還是閉嘴好?我一個學渣,你不給點明示,我不太好反應。」

    「宣適說他最近給你收房子去了?」

    「嗯,是有這麼回事。」

    「你和那個武橙不是關係很好嗎?」

    「嗯,但是沒有人能和阿適比。」程諾很篤定。

    「那你早幹嘛去了,你知道他剛去義大利的時候,是怎麼過的嗎?」

    「我不知道,阿適也沒有說,但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程諾拿了瓶啤酒,給自己和聶廣義都滿上。

    程諾端起酒杯,對聶廣義說:「謝謝你,在我和阿適失聯的這些年,對他的照顧。」

    聶廣義把自己的杯子往後移了移,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

    程諾舉著杯子有點尷尬。

    「等會兒再喝。」

    「行。」程諾放下酒杯,「是要先吃點東西是嗎?」

    「不是。」

    聶廣義這會兒倒是沒有什麼懟人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先把話說清楚。

    「失聯的這些年,你找過對象嗎?」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不能問嗎?」

    「能,就是阿適都沒有問過。」

    「那你找過嗎?」

    「我找過。」程諾頓了頓,「但沒有找到。」

    聶廣義看著程諾不說話,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程諾也沒有藏著掖著,給了一個她這邊的故事版本:

    「我和阿適算是有些誤會。」

    「當時我家裡出事,他找我找不到,我找他也找不到。」

    「然後,我家的事兒又比較大,我自己也不想連累他。」

    「我那時候感覺天都塌了。」

    「如果我的世界,還能有一個人安然無恙,我希望那個人是阿適。」

    聶廣義有點不太接受這個說法:「你覺得他在義大利是安然無恙的?」

    「我當時確實是這麼覺得的。」

    「你可真夠心安理得的,你知道他一邊找你,一邊要打多少份工嗎?」

    程諾在義大利學咖啡,就只需要做這一件事情。

    其他的一切,她的爸爸媽媽早就已經打點好了。

    衣食住行都是頂配。

    宣適去了,原本也不用自己再找住的地方。

    問題是,宣適興高采烈地去了,程諾毫無徵兆就失蹤了。

    宣適給程諾打電話打不通,給程諾爸爸媽媽打電話也打不通。

    程諾的爸爸媽媽,本來就是想要拆散他們才又是安排他去上海,又是安排程諾去義大利。

    宣適是贊同這個決定的,他在心裡發過誓,要以兄長的身份,守護程諾的一生。

    他覺得程諾還是個小孩子,不管說什麼都是在開玩笑。

    是程諾去了義大利之後,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才讓宣適慢慢確定自己的感情。

    儘管如此,宣適還是一直都沒有和程諾說,他擔心程諾只是小孩子心性。

    他想等程諾長大,至少也要成年了,才能告訴程諾,他願意換一種方式守護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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