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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這樣啊,那姑娘還吃過什麼羊?」

    「阿爾巴斯山羊。」

    聶廣義記得這是宗極剛剛提起的第一種羊,想知道肉的口感:「那羊怎麼樣?」

    「阿爾巴斯山羊是世界一流的肉絨兼優型珍稀品種。2001年,阿爾巴斯山羊被列入國家動物遺傳資源保護名錄,是一級保護品種。其羊肉鮮香爽口,肉質細、蛋白高,素有【肉中人參】的美譽。」

    得!

    又是一個知識盲區。

    這家人祖上是放牧的嗎?

    為什麼一說起羊,就如數家珍。

    從小到大,聶天才都是活的百科全書,這接踵而至的知識盲區,讓他很是有些挫敗。

    知識的海洋是一望無邊人力無法窮盡的。

    放到平時,遇到盲區那也就遇到了。

    人不可能對所有的知識都感興趣。

    真有興趣的,回去查查資料也就好了。

    碰到有夢心之在場的情況,聶天才能忍,聶孔雀就咽不下這口氣。

    「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給你妹妹灌輸了很多不正確的信息。」聶孔雀再次當著夢心之的面,展開雄孔雀的漂亮羽毛。

    「不正確的信息?聶先生,你指的是哪些?」雄孔雀的羽毛成功地引起了夢心之的注意。

    「就是剛剛聊到打鐵花的時候,有很多信息都是錯誤的。」聶孔雀成功地把話題切換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

    「哪個部分的信息是錯誤的?」夢心之稍作思考,問道:「聶先生是不是想說,打鐵花起源於北宋這個說法還沒有定論嗎?」

    「學術界確實還沒有定論,但既然你夢到了,我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不是,所以和這個沒有關係。」聶孔雀開始賣關子。

    「聶叔叔!還有這樣的事情啊。」宗意在線吃瓜,眼睛亮亮的,一點都沒有身為姐姐控的自覺:「你快說說,我姐姐都給我灌輸了什麼不良信息。」

    聶廣義接話:「我沒有說不良,我說的是不正確。」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姐姐從來都沒有給過不正確的消息呢。」宗意帶點崇拜地說:「姐姐可能會夢到我們找不到的細節,但不會有錯誤的。」

    聶廣義聽完,問夢心之:「是這樣嗎?姑娘。」

    聶廣義看向夢心之,宗意也一臉期盼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歷史是一門需要不斷探索的學科,歷史雖然發生在過去,卻需要後世人不斷地研究,才能有機會接近真相或者真相的一部分。」

    「我的姐姐誒,我就是說說。」宗意走過來挽著夢心之,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問夢心之:「姐姐你忽然這麼嚴謹幹什麼?」

    「姐姐一向嚴謹。」

    「姐姐是擔心夢蘭女士說你是不是?」

    「阿意真聰明。」給妹妹點完贊夢心之才轉頭問聶廣義:「先前話裡面有什麼不正確的地方。還請聶先生指正。」

    聶廣義也不客氣:「姑娘方才說到打鐵花的時候,是不是有說,藝人們光著膀子,是因為穿衣服起不到保護作用,只有渾身暴汗,才能防止被燙傷?」

    「是的。」

    「姑娘的這個說法是不對的。」

    「那聶先生覺得是因為什麼?」夢心之問。

    第102章 窮打鐵花

    「聶叔叔,你快說說是為什麼,我來給你們做裁判,我保證公平公正。」宗意插話,看熱鬧不嫌事大。

    「行!有裁判我就放心了。」聶廣義右手抬到一半,又和左手放到一起搓了搓。

    在這個並不寒冷的季節,搓手的動作,顯得有些奇怪。

    有點像是想要給宗意來個摸頭殺,最後一秒又強行忍住。

    夢心之撐著下巴,斜著頭,把視線投向聶廣義。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聶廣義,卻是她第一次對聶廣義感到好奇。

    聶廣義在夢心之毫不避諱的視線里開始闡述他的理由:

    「從很早以前,民間就流傳有這樣的一句話,【富人放煙花,窮人打鐵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說法,【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打鐵太苦了,收入也不高。」

    「鐵匠們自從知道打鐵花可以用作表演,就開始藉此貼補家用。」

    「種種跡象都表明,一開始出來打鐵花的那些人,都是窮人。」

    「這個你不能否認吧?」

    聶廣義直直地回看夢心之,一點都不帶心虛。

    心虛,是偷看才有的情緒。

    眼下這光明正大的,誰心虛誰就輸了。

    「不否認。」夢心之覺得聶廣義的表情有點好笑。

    頗有點宗意考了個好成績回家,讓她猜考了多少分的那種架勢。

    夢心之看了看宗意,又轉回頭看著聶廣義,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你能不能別笑了!」

    聶廣義惡狠狠的語氣裡面,頗有點求饒的意味。

    「為什麼呀?」夢心之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美人微笑轉星眸。月花羞。捧金甌。

    聶廣義整個人都亂了。

    眼前的這個姑娘,簡直就是在犯規。

    犯規到讓一個對古典過敏的人,直接想起了東坡居士的詞。

    聶廣義沒有回答夢心之的問題,轉而質問起了宗意:「裁判到底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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