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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行徑可疑!

    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聶廣義不確定宗極的外語溝通能力怎麼樣,卻知道聶教授的英語和德語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同濟有德國淵源,老同濟人有很多德語都強。

    德語加英語,在比利時機場,綽綽有餘。

    聶廣義把宗極最後航程的登機牌發給了聶教授,附言:【我兄弟和你同一個航班,不知道上了飛機之後會不會有溝通問題,如果有的話,麻煩聶教授到時候關照一下。】

    聶教授回覆:【沒問題,交給爸爸了。】

    聶廣義沒有把宗極的聯繫方式給聶天勤。

    聶教授也沒有問兒子要。

    按照聶廣義的理解。

    正常人在機場,肯定都不存在找不到轉機航班的可能。

    地勤也會直接提醒。

    他特地說了一聲,是不希望接機的時候,一個到了,另外一個還要老半天。

    廣義大少極少乾親自接機的事情。

    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要他自己做的話,那他招那麼多助理,就純屬浪費了。

    聶廣義這兩天都在爆肝。

    如果只有宗極,他多半只會安排會中文的助理過來。

    聶教授要是常來,能見到的,肯定也是助理接機。

    天才建築師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回來之後,聶廣義總共只睡了四個小時。

    如果不是他精力旺盛,和他的智商一樣遠勝於一般人。

    他也同樣沒有可能親自接機。

    再怎麼說,這一次的相聚,對於父子倆長達十四年的隔閡,都一定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的。

    聶天勤有點誤會了聶廣義的意思。

    也或者,他並沒有誤會,只是因為是兒子交代的,就特別上心。

    他直接找了布魯塞爾機場的地勤,還沒有上飛機,就把自己和宗極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兒子的兄弟嘛,肯定知道很多兒子的事情。

    想要拉近和兒子的關係,怎麼著都應該先從兒子的兄弟入手。

    聶天勤:「廣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讓我關照一下他的兄弟,想來你們兩個的關係,一定很不一樣。」

    宗極有點尷尬。

    雖是一見如故,嚴格算起來,他和聶廣義其實一點都不熟。

    可這個時候又不能直接這麼回。

    宗極的猶豫看在聶天勤的眼裡,就有了完全不一樣的解讀。

    聶天勤伸出手:「怪我,怪我,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聶廣義的父親。」

    宗極趕緊把手接過來握了握:「你好聶叔。」

    四十六歲的宗極喊七十歲的聶教授叔,再加上又是兄弟的父親,這到了哪兒都是最正確的稱呼方式。

    最後兩個小時的航程,原本毫無交集的聶天勤和宗極,就這麼坐到了一起開始聊天。

    聶天勤率先釋放自己心裡最大的好奇:「廣義和我說,他這幾天在招待一個朋友,希望我晚點過來,還特地說了是個女的。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宗極原本掛滿了笑容的臉上,頓時整個都僵掉了。

    「女的?多大呀?」宗極的臉色已經完全算不上好看。

    沒有發怒是因為聶天勤是長輩。

    沒有憤然離開,是飛機上的空間不允許。

    「多大呀?」聶天勤想了想:「應該和他差不多,或者比他再大一點,我兒子,從小就喜歡比他成熟一點的。」

    「是這樣啊……」宗極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來了一點。

    「你不知道嗎?」聶天勤的心情有點複雜。

    他希望宗極知道,這樣他就可以事先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又希望宗極不知道,這樣說明兒子和他的關係,已經變得比兄弟還要親密。

    「不知道啊。」宗極回答:「他上禮拜在我那兒吃宵夜,還說自己是獨身主義者。」

    「你們上禮拜見面了啊?」聶天勤又問。

    「對,不止一次,還有另外一個也是從義大利回來的。」

    「宣適!」

    聶天勤沒來由的高興。

    這麼多年了,他好像也沒有和兒子生疏到他自己想像中的那種程度。

    不管大頭的兄弟說什麼,他似乎都能接上。

    「對,就是宣適。」宗極接話。

    「那是他從高二開始,最要好的兄弟。」

    「那我倒還真是不知道呢。」宗極也解釋了一下:「宣適的女朋友在我那兒開了個做咖啡的工作室,他們兩個回來看看。」

    既然,聶兄弟都讓自己的父親幫忙照顧他這個兄弟了,他也不能顯得太生分。

    哪怕並沒有見過幾面,也得儘量顯得熟絡一點。

    「我兒子和你說自己是獨身主義者?他怎麼好的不遺傳,專門遺傳這種呢?」聶天勤又心情複雜地高興了。

    「聶叔年輕的時候也是萬花叢中過?」宗極顯得有些佩服。

    「萬花叢中過?沒有啊!」聶天勤意外道:「你的意思是,廣義現在有很多女朋友?」

    「我想想啊,他那天說的是什麼來著……」宗極稍作回憶:「【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決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穩定的男女關係】,他還問我四處留情香不香。我倒是想說香呢,奈何如今是個什麼都聽老婆大人的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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