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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阿適,你在弄什麼呢?」程諾探頭進後廚問了一聲。
「怎麼了?阿諾。」宣適拍了拍手上的麵粉道:「我給你做幾個北宋燒餅。」
「武大郎燒餅嗎?」程諾笑著問。
「不是啊,是菊花燒餅。」宣適認真作答。
「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啊。」
「會嗎?武大郎燒餅才真的奇怪吧。」宣適故作生氣道:「阿諾,你自己說,我是武大郎的話,你又是誰呢?」
「我的天啊!」程諾也故作驚嘆:「武大郎要是有我們阿適這樣的身材和樣貌,還有西門慶和武松什麼事?」
宣適有點沒搞明白:「關武松什麼事?」
「武松把潘金蓮殺了呀。」程諾感嘆:「要我說,潘金蓮才是個真正可憐的人。」
「《水滸傳》倒是看得仔細。」宣適把手洗乾淨了,就想往程諾身上放。
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八年的杳無音訊加上兩年的異國戀曲……
宣適都快忘了自己性別男,愛好女了。
「只要不是正史,我都可以陪你一起看。」程諾說,「正史太沒意思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那你上禮拜在天台還問得那麼起勁。」
「那我不是怕沒有我串場,廣義大少會把大心給弄得下不了台嗎?」程諾心有餘悸道:「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少的名場面,至今記憶猶新。」
「這倒也是。」宣適笑笑,伸手摸了摸程諾的後腦勺:「我也是破天荒頭一回見廣義和新認識的女生,聊得有來有去的。」
「你也覺得他們兩個之前有化學反應?」
「阿諾,你這個也字用的好。不過,我現在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為什麼?」
「一來,廣義非要把宗先生發展成兄弟。二來,他們倆也沒啥緣分。一個回義大利了,一個去英國留學。連個聯繫方式也沒有留,應該也就那麼兩面之緣了。」
「誒!這你可就說錯了。」
「錯哪兒了?」
「你家大少和我家大心,這會兒就在同一架飛機上。說不定還離得很近。」
「我不高興。」宣適道。
「啊?為什麼?你不希望他們兩個有緣?」
「為什麼廣義是我家的,大心是你家的,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家的?」宣適手腕輕輕一動,就把程諾的臉,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阿適,你要不要這麼戀愛腦。」
「戀愛腦不好嗎?」宣適問程諾,「還是你不喜歡。」
宣適說著話,就想欺上去把人嘴給堵上。
程諾推了一下:「請注意,這是一棟透明的建築,還有一個隨時會下來覓食的十一歲小孩。」
宣適聽得一臉鬱悶。
「阿適,你不好奇,大少和大心為什麼會在同一班飛機上嗎?」
「不好奇啊,因為這根本不可能。別人說坐貨運火車去歐洲我可能還不信,廣義是真的幹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你聽他說呢!」程諾說明了一下情況:「聽你說他已經坐火車走了,我就想著,他候補上的那張商務艙可以給大心用,結果我昨天問,那個航班根本沒有這兩天退票的。」
「這也不能說明廣義上了飛機啊!他可能就是懶得退票。」
「沒錯啊。我因為相信你的判斷,直接和群友說,有個公務艙的乘客,既沒有退票也不會上飛機,人家帶著行李去機場現場候補,結果被告知正主早早就已經登機了。」
「啊?那他倆不會真的有緣吧,阿諾。」宣適面露擔憂。
程諾伸手和宣適握了握:「只要不變成孽緣就行啊,阿適!」
補上一千字哈。
字數太少,狗糧為妙。
第43章 一起遭殃
夢心之從包里拿了紙和筆出來開始畫畫。
這次要飛十三個小時,中午出發,到了羅馬,算上時差,才剛剛到晚飯時間。
她從來不在飛機上睡覺。
下了飛機,也是該幹嘛幹嘛。
超過24小時不睡,到了佛羅倫斯,就有可能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如果一切順利,她的時差自動就調好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夢心之就習慣把自己的夢境畫下來。
這個習慣,隨著她畫技的日益精進,也變得越來越有意義。
不像以前,哪怕梵谷親自看了,也會認為實在是太過印象派了。
即便發揮人類最大的想像力,也沒有可能憑肉體凡胎想像出來。
……
「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正在下降。」
「請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所有個人電腦及電子設備必須處於關閉狀態。」
「請你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
「稍後,我們將調暗客艙燈光。」
……
機上廣播再次響起。
這一次,聶廣義沒有過敏,他睡得正熟。
這些天,因為心裡想著失物招領處的信,外加必須要坐飛機的恐懼,聶廣義一直也沒怎麼睡好。
這會兒借著「複方棗仁膠囊」的安慰,睡得正香。
下降的廣播一響,空乘就會過來提醒乘客調直座椅靠背。
像聶廣義這種原本平躺的,動靜就比經濟艙的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