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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後面有沒有來者不知道,反正肯定前無古人。

    ……

    在外面排隊的那一群人很快就議論開了。

    這正是聶廣義想要的,因此一點都不在意。

    真要打起來了,宣適弟弟一個人,就能把這一群人給干趴下。

    聶•有恃無恐•廣義•哥哥,就是這麼自信。

    預想中的爭吵,並沒有到來。

    打一架更是無從說起。

    只見燈牌男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堆黑色圍裙,跑到程諾邊上,對她說:「阿諾,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只剩下四張桌子的話,就讓後面的人先進去,我帶七個人,幫你一起收拾工作室。」

    ??!!

    什麼鬼?

    剛剛在上面的時候不是還叫諾姐的嗎?

    怎麼到了面對面就變成阿諾了?

    這個名字這麼難聽,怎麼也應該是他的宣適弟弟的專屬啊。

    這幾個意思,想挖他兄弟的牆角?

    有這麼明目張胆的嗎?

    聶廣義瞬間就怒了:「你以為你是誰?」

    他這會兒正缺地兒出氣。

    有人送上門來,自是不會放過。

    沒等「戰爭」爆發,宣適就把聶廣義給推到了工作室裡面:「廣義哥哥,我們先進去選位置。」

    「你推什麼推?」聶廣義很生氣。

    看不出來哥哥是在幫你嗎?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弟弟。

    關鍵還不多不少,剛好大他那麼一天。

    聶廣義的日曆是倒著長的。

    大他一天的宣適必須只能做弟弟。

    「小適子,你早上是不是說,兩隻胳膊隨便我卸?」

    「是的是的,咱們進去裡面再卸。廣義哥哥好歹給小弟在女朋友面前留點面子。」

    宣適知道聶廣義的點在哪裡。

    程諾雖然沒有看明白聶廣義的行為,倒是聽懂了宣適的畫外音。

    「男朋友,裡面請。」

    程諾稍微讓開了一點門口的位置,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道:「歡迎你成為極光之意工作室的第一位品鑑嘉賓。」

    只歡迎了宣適弟弟,沒有歡迎廣義哥哥。

    聶廣義覺得程諾的這句話是在報復他剛剛對她的兩次忽視。

    呵,女人。

    報復心可真是有夠誇張的。

    在這種事情上,聶廣義很少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極為不爽地轉頭,似恐嚇,又似鄙夷地瞪了程諾一眼。

    「因為您和我男朋友不熟,所以您是我歡迎的第二位,也是最尊貴的一位品鑑嘉賓。本店新開、有失遠迎,還請廣義大少多多海涵、多多關照。」

    程諾說的真誠。

    一點都沒有陽奉陰違的意思。

    滿心不爽的聶廣義,竟然沒辦法從程諾的一臉笑意之中,找到可以爆發的點。

    當然了,就算他想爆發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被宣適弟弟的「熱情」給推進了咖啡館裡面。

    聶廣義站定。

    近距離地欣賞了一下,工作室裡面的裝修和陳設。

    男人,也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先前只在照片裡看過的「極光之意」,簡直可以用不倫不類來形容。

    這棟建築的外觀,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和他的Concetto di Aurora非常相像。

    可這裡面,也實在是有夠混搭的。

    這麼時尚的一棟現代水上概念建築,裡面卻整的像個宋代的酒肆。

    就差直接再來兩個小二,在那兒吆喝「客官」和「埋單」。

    而這還不是極光之意工作室最奇葩的地方。

    真正讓人「嘖嘖稱奇」的,要數隱藏在那六張桌子底下的玄機。

    工作室的地板是木質的。

    地板和間隔巨大的六張桌子,用的是同一材質。

    稍微離遠一點,桌子的四條腿,就和長在了地板上似的。

    很是有些一體成型的感覺,完全沒辦法移動。

    這代表著,這個咖啡館是沒有拼桌的可能的。

    最誇張的不是材質,而是桌腿中間的木地板。

    整個桌子底下,就一大塊木地板,並且是可以掀起來的。

    「極光之意」本來就建在水上。

    地板可以掀開,也就意味著,咖啡館裡的人,在椅子上坐著,就可以直接接觸到水面。

    奇葩指數還在繼續飆升。

    每張桌子的旁邊,都放著一套釣魚的工具。

    裝工具的水桶上面寫著八個字:【一魚上釣全桌免掉】。

    那字體,端的是遒勁有力。

    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根本寫不出這樣的字。

    經營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光顧這裡的顧客,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釣魚。

    室內釣魚。

    沒有風吹日曬雨淋。

    也不是小小的一個水潭子。

    而是房子所在的一整個山坳湖。

    除去這棟房子,就是偌大的一個湖面。

    釣魚不像釣魚,咖啡不像咖啡。

    釣上來一條魚就全桌免單。

    這算是容易還算是難?

    「姜子牙釣魚,最多也就願者上鉤,這裡的魚卻需要自己上釣。」

    聶廣義還沒有坐下,就先開始了鄙視:「怎麼不乾脆讓魚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個全套呢?」

    推著聶廣義找位置的宣適看了看,水桶上寫的,確實是上釣,不是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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