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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8:58:46 作者: 西葫蘆是南瓜派
    林原在兩個女人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任時杳笑得前俯後仰。

    林冉也笑開了,餘光看見林原差點摔個屁股蹲,笑出了聲:「你也不怕把我家阿原笑跑了。」

    任時杳樂呵呵挽著林冉的胳膊:「放心吧,雖然呆了點,害羞了點,但是跑不了。」

    林冉挑眉:「這麼有信心?」

    任時杳:「嗯吶……祖母說了,阿原對別的姑娘都不假辭色,非常的守禮,看都不看一眼的。

    看見了我就臉紅,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與別的姑娘不一樣!」

    林冉嘖嘖兩聲,調笑道:「這聲祖母叫得挺順口啊。」

    「祖母說了,早叫晚叫都得叫,不如現在開始叫。」

    林冉搖頭失笑,「祖母很喜歡你啊。」

    任時杳非常得瑟:「那可不,祖母說了,滿京城就屬我眼光好,挑中了林家這個好苗子。」

    雖然林冉也覺得,如林原這般不通庶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呆憨憨,需要任時杳這樣一個活潑點的能力強的妻子。

    但是林冉覺得,自家祖母可能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一根能看得上她家書呆子的救命稻草。

    任時杳這姑娘確實沒話說,性格好,大方不做作。

    再加上她的個人能力很強,做林家的主母綽綽有餘。

    林冉有時候忍不住想,是不是傻人有傻福,才讓林原遇上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姑娘。

    林冉戳了戳任時杳的胳膊:「可認準了?我家阿原有些憨卻不傻,一心鑽到那書裡面去了,為人比較古板沒趣味兒,你可受得了?」

    林冉怕任時杳一心為了報恩,而把自己的一生給錯付了。

    任時杳明白林冉的意思,看向遠處:「林大人,我這一生見過無數人,看過太多醜惡虛偽噁心的嘴臉。

    我雖是伯府嫡女,說句難聽的,過得還不如一個下人,呵——

    我這一生啊,給我溫暖的人不多,除了我哥,十個手指都能數得清。」

    任時杳鬆開挽著林冉的胳膊,走到石桌邊,拾起桌上一片枯葉,「我本以為,我未來的一生會如這片枯葉一樣,輕輕一捏就粉碎。

    可是我不甘心啊,大哥參軍,拿命去建功立業,就是為了我,我怎能自暴自棄讓自己枯死?

    所以我逃出來了。

    呵——你們都會覺得我膽子大吧,可是你們不知道,我計劃逃離的那些時日有多害怕,差點被抓回去的時候有多害怕。

    幸而遇見了一個人,在我最孤立無援的時候伸出了援救之手。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光。」

    林冉定定地看著任時杳,方才她的表情都是破碎,現在,她的臉上有光。

    就像陰暗裡待了許久即將枯死的芽兒,遇光重生,綻放美好。

    任時杳張開手,捏成小碎片的枯葉渣渣隨風而去。

    沒有經歷過黑暗的人,哪裡懂陽光的美好。

    「長姐,林原雖然呆,但是他善良、純真,這是我所看重的。」任時杳回頭看著林冉,很認真地說。

    這是任時杳第一次叫林冉長姐。

    林冉怔了怔,隨後笑笑:「嗯,阿原善良又純真,還死心眼,你加把勁兒。」

    又道:「祖母說得對,遇到你啊,是阿原的福氣。」

    林老太本就信佛,聽了任時杳和林原之間的遭遇,一邊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一邊說這就是月老賜予的緣分。

    說林原這個書呆子總算做了件好事,知道給自己扒拉一個媳婦兒回來。

    林冉聽了笑得不行,又想起了任白衣,「說來,你和任白衣不愧是親兄妹啊,這以身相許的報恩方式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任時杳聽了也跟著笑了。

    林老太覺得林原的姻緣穩定了,又把目光放在了林桑的姻緣上。

    因此,今日林府宴客,林家真的算是請了全京城的官家來。

    晚間,一家人包括林冉兩口子在內,吃過了晚食,大家坐在林老太的房裡陪她說話。

    林老太:「我今日看了幾家的姑娘都不錯,小冉啊,你幫著參考參考。」

    說實話,林冉對這些京城中的姑娘,不甚熟悉。

    她熟悉的那一批人早已成人母了。

    在西北這麼多年,新長成的姑娘家,她認識的真的不多,還沒有林老太了解的清楚。

    畢竟,林老太為了給兩個孫子找媳婦兒,大概把京城裡合適人家的姑娘打聽了個遍。

    於是,大多數是林老太在說,林冉在聽。

    林老太和林冉在這裡說著哪家的姑娘,另外一邊的林義帶著女婿兒子說著其他話。

    林義看向林原:「阿原啊,這你和時杳的婚事該定下來吧?」

    林原驟然臉紅,直紅到脖子根。

    林桑笑得不行。

    也不知道這貨怎麼這麼愛臉紅,笑死他了。

    林義瞪了林桑一眼:「要笑出去笑!」

    林桑轉過身面向門口,嘴裡還在噗嗤噗嗤的。

    周允琛瞟了他一眼,輕咳了兩聲,林桑立馬收了笑,正襟危坐。

    林義看著林原:「阿原啊,時杳這姑娘好啊,爹本來在西北的時候就向任白衣提親了,不過那時候任白衣看不上你和阿桑,所以這事作罷。

    如今,人姑娘的意思這麼明顯了,咱家再不做點什麼,就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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