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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8:58:46 作者: 西葫蘆是南瓜派
    林冉無奈地跟在林義身後,聽他與同僚吹捧自己。

    林冉不是第一次來參加大朝會,她是七品官,站的位置恰巧在金鑾殿最後的位置。

    差一點點,她就要站到宮殿外了。

    與林義分開後,林冉找到了戶部的位置,默默地站在最後。

    奇怪的是,往日裡總要挺著豬鼻子朝她哼哼兩聲並刺她兩句的賈主簿和謝主簿,只冷冷瞟了她一眼。

    林冉驚奇地眸光盯著兩個人瞧了又瞧,賈主簿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冉這才收回目光,小聲嘀咕:「嗯,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

    賈主簿身形一僵,氣得咬牙。

    今日的大朝會和林冉想得沒差,給剛剛回朝打了勝仗的將軍們封賞。

    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西樓國打下大半,擴充大豐國土。

    為首的威遠侯更是被封為了正二品輔國大將軍。

    「威遠侯世子驍勇善戰,今封從三品雲麾將軍。」

    「......」

    「......」

    「威勇將軍林義......封正四品武威將軍。」

    洋洋灑灑封賞了好大一串,還有各種賞賜五品。

    林冉站在最後,只寥寥聽到幾聲,有些昏昏欲睡。

    沈聞玉看著身旁這個站著都能睡著的奇人嘆為觀止。

    豐帝大賞,舉朝歡慶。

    然而,就是有那沒眼色的人,要為這熱鬧潑一瓢冷水。

    即將會周公的林冉被旁邊的人戳了一下胳膊,驚得差點跳起來。

    睜開眼沒好氣地看著那人,用極大的氣音道:「你幹嘛?」

    沈聞玉眼睛朝前,嘴裡飛快道:「有人參你玩忽職守。」

    林冉懵,「參我?」

    此時上面又有人道:「戶部林主簿何在?」

    林冉匆忙上前,站在一個著深綠官服的大臣邊上,「臣在。」

    謝主簿微垂著頭,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豐帝看著恭敬垂首的林冉,「察院張御史所言當真?」

    察院監管各地官吏及尚書省六部。

    林冉想起沈聞玉的話,當然不承認,「回陛下,張御史所言為虛。」

    張御史面色不變,「林大人,近日你是否只在早晚點卯,其餘時間都不在公廨。」

    林冉:「是。」

    張御史又問:「戶部事務繁多,你為何不忙公事而要頻頻外出?」

    林冉擺起營業式的笑臉,「戶部的同僚們材優幹濟,公事於他們來說手到擒來,並不需要我。」

    張御史:「所以你就玩忽職守?」

    林冉對上首的豐帝一拜,「陛下,臣並沒有玩忽職守,臣只是在履行勸課農桑的職責。」

    張御史不以為然,「勸課農桑何須要外出?」

    若不是怕被參言行無禮,不敬上官,林冉都要都要對這張御史翻白眼了。

    「張大人認為勸課農桑應該怎麼做?發布一個告令,一層層發布下去,讓百姓執行。

    再由下面一層層遞上來告令結果?」

    不給張御史說話的機會,林冉又道:「什麼是勸課農桑?朝廷採取相應的措施督促和勉勵農耕發展。

    試問,一個官員如果不知道農田情況而隨意發布農耕令,若結果不如人意這責任誰承擔?

    是你們眼裡無知的百姓?還是天公不作美?」

    林冉轉向豐帝,「陛下,您既封臣為農司主簿,臣就得為農負責。

    近日臣外出巡察,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城外的田地都巡查了一遍。

    發現城西有一條大河斜穿,附近的田地多有水,澆灌極其便利。

    然而當地的百姓大多將河岸附近的田棄置轉而耕遠水的土地,種植小麥。」

    那條河林冉找了許多書籍,發現它是沛河的分支。

    沛河的源頭不知道在哪裡,只知道它貫穿全大豐。

    而沛河的其中一條分支南北貫穿京城,每年都要澇一次。

    林冉一說完,張御史又開口道:「鄰近河堤的田地,夏季多雨時漲水多淹,百姓辛苦幾個月顆粒無收,自是沒有種植的必要。」

    「陛下,臣不認同張大人的觀點。」林冉看著豐帝道。

    豐帝眉頭微挑,「說說。」

    「臣看了歷年河堤防洪的方法,不外乎是築更高更堅固的堤壩,然而幾年後堤壩又得重築。」

    只這堤壩,每年都花不少銀兩來修。

    第75章 臣不服

    「是,此法是可以防洪,但是每年修堤壩費時費力費銀子,為何不換一個方法?」

    豐 帝來了興趣,那堤壩每年確實花費不少銀子,仍然年年淹田。

    「開溝挖渠,將河水引入田中。」

    林冉的話音剛落,朝中大臣對望一眼,紛紛壓低聲音討論起來。

    「荒唐,一派胡言。」

    林冉看向說話的人,又是那個頭髮花白的吏部尚書。

    吏部李尚書出列,用那垂垂老矣的聲音道:「陛下,林大人滿口胡言,若是引水入田,如何種植小麥?」

    林冉哂笑,「李大人,下官並沒有說種植小麥。田地既然引水入田,自然要種植親水植物,比如說水稻。」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吏部李尚書怎麼那麼喜歡反對她。

    他們並沒有過交集。

    不對,他們有過交集,她上李家討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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