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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8:35:58 作者: 山川九澤
    他好歹當了兩年校霸,現在竟然淪落到跟個失戀的小姑娘似的,垂影自憐。

    失戀?!

    翟深搖搖腦袋,他瘋了吧,怎麼想到這個詞了。

    然而,翟深不主動找裴征,裴征就真的不理他了,好幾次,翟深都忍不住去晃裴征,自己到底哪兒招惹他了,他認改認罰行不行,別特麼晾著他了成不成?

    但翟深沒法丟下面子去說這種話。

    一天就這麼幹熬了過去,翟深計算了一下,裴征今天數學寫了三張試卷,英語一張,歷史看了三十六分鐘,課外書籍看了二十分鐘,英語單詞背了十五分鐘,地理政治…總之,只跟他說了五句話,其中三句還都是「嗯」。

    晚自習下課,翟深無精打采地走到學校門口,爬上車才看到沈詩蕊今天竟然在等他。

    「怎麼沒叫鄭叔先送你回去?」翟深坐好後問道。

    高二和高三晚自習放學時間差了一節課,平時都是沈詩蕊先回去的。

    沈詩蕊正在拿著手機看漫畫,聞言抬頭,「我爸媽今天出去應酬了,我沒帶鑰匙。」

    翟深「哦」了一聲,靠在椅背上。

    沈詩蕊本來還在開開心心追更新,這會兒感覺翟深狀態不對勁,出於對這個便宜哥哥的關心,關掉手機問他:「你怎麼這麼低迷,高三壓力很大嗎?」

    翟深點點頭,又搖搖頭,學習壓力這種東西,以前他是沒有的,現在想考大學了,確實有些緊張感,不過他低迷的原因跟學習壓力沾不上邊。

    沈詩蕊疑惑,「那怎麼了,說出來讓我這個狗頭軍師給你參謀參謀唄?」

    翟深本來懶得說,這種無厘頭的事情講出來還挺矯情,但一想到裴征這突然跟自己保持距離了,有個人分析一下也不錯。

    於是,翟深坐起身,「我有個朋友這兩天很困惑…」

    沈詩蕊點點頭,「嗯,你這兩天很困惑,然後呢?」

    翟深:……

    翟深放棄掩飾的心思了,「我有個挺玩得來的朋友,這兩天突然不太樂意搭理我了。」

    「男的女的?」沈詩蕊問。

    翟深:「男的。」

    沈詩蕊:「哦~」

    翟深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氣氛組的?」

    沈詩蕊:「接著說接著說。」

    翟深嘆了口氣,「沒了,線索就這麼多,狗頭軍師,分析吧!」

    沈詩蕊一頭問號,這單不太好接啊!

    沈詩蕊:「你罵他了?」

    「沒。」

    「打他了?」

    「怎麼可能!」

    翟深不耐煩擺手:「算了,你不行就別瞎猜了。」

    這話不說也就罷了,一說就激起了小姑娘的好勝心,她思索了近一分鐘,「什麼時候開始不理你的?」

    翟深想也不想,「前天早上。」

    沈詩蕊又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半晌,幽幽道:「那真像只有一個…」

    翟深看向他。

    話都到嘴邊了,沈詩蕊又問了句:「先問一句,是存錢罐嗎?」

    翟深點頭。

    沈詩蕊的眼裡瞬間迸發出光芒,一拍掌道:「不出意外的話,有99%的概率是…他吃醋了!」

    翟深瞪大眼睛。

    沈詩蕊越想越覺得對,分析道:「你想想,前天早上,我和你的謠言被傳的滿天飛,我男神為這事兒一天都沒正眼瞧我,所以同理可得,你那存錢罐朋友也吃醋了!」

    翟深:「神經病。」

    沈詩蕊見他一臉不屑,不樂意了,「真的,童叟無欺!」

    翟深眼看她還要湊上來跟他大談特談,乾脆伸手拉住她衛衣的兜帽蓋了下去,「行了,你做夢去吧。」

    他就多餘問她!

    裴征會因為他和沈詩蕊這謠言吃醋?說笑話呢?

    退一萬步來說,昨兒下午他都特地去解釋過了,裴征也是信了的。

    「真的,你不信咱倆打賭!」沈詩蕊被帽子蓋著腦袋還苦苦掙扎。

    「賭你妹。」翟深沒好氣道。

    「我沒妹妹,賭一百塊錢,玩不玩?」沈詩蕊道。

    「閉嘴!」

    -

    翟深特別後悔跟沈詩蕊說了這事兒,第二天早上去學校的路上,沈詩蕊又在喋喋不休地跟他分析,翟深聽得都快要被洗腦了。

    這要不是陶女士閨蜜的女兒,翟深真做得出來把她丟下車這種事。

    一早上的洗腦結果就是,翟深進教室看見裴征,腦海里就蹦出沈詩蕊的聲音。

    「他一定是偷偷喜歡你,不然為什麼早不生氣,晚不生氣,我們的謠言一出,他就生氣了?」

    「存錢罐這種男生一定特別內斂,吃醋都要偷偷吃,哎呀好可愛!」

    「你不信?你去跟存錢罐說,你喜歡他,你看看他什麼反應,他肯定搭理你,真的,你試試,我們還賭一百塊錢的呢!」

    翟深走到位置旁,「裴征。」

    裴征抬頭,疑惑看向他。

    翟深抿了抿唇,他真的差點把那句試探的話給說出來了,沈詩蕊害人不淺!

    「沒事。」翟深道。

    裴征雙眸微垂,一句話也沒說,繼續低頭看書了。

    翟深看他的動作,心裡又開始泛苦水了。

    他完了,他現在看到裴征,就得了一中哪哪兒都覺得苦的病。

    午休前的最後一節課,翟深還在埋頭跟一道地理題過不去,就聽見教室里嘩啦啦的聲音,他抬頭,看到大家紛紛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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