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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8:29:45 作者: 無邊客
    霍燁送徐久進屋,把超市購回的生活用品都歸類放在架子上後,瞥見那置物架上擺的幾瓶潤膚乳,心口微軟。

    平常女生的護膚品都有不少,徐久一直都沒有買太多,每次都說夠用就行,等用完再繼續添換,懂事得讓人不止心疼,而是很軟。

    霍燁不想徐久太懂事,可又對她的懂事隱隱歡喜,畢竟這讓自己有了多留已匯入的理由。

    霍燁轉頭見徐久捧著那袋草莓欲言又止,忍俊不禁。

    徐久望著霍燁,手指捏在草莓帶上:「阿燁,今天謝謝你。」

    霍燁「噢」了一聲,走到她面前,故意探究地問:「還有呢?」

    徐久:「……什麼。」

    霍燁盯著她:「我們這段時間沒見,你來機場接我時在隧道里說的那句話。」

    徐久:「……」

    霍燁揚眉笑了笑,並不強迫她。他轉身欲走,徐久卻跟在身後,一隻手微微扯住霍燁的衣服。

    「阿燁。」

    霍燁回眸,目光一閃,握住了她的手腕。

    「可以再說一遍嗎。」

    徐久捏著帶子的手指在草莓袋上戳了個口子,在草莓掉出來前她忙把袋子放到洗手台上。

    她盯著面前的鏡子,與鏡中的男人對視,紅著臉,輕聲說:「我很想你。」

    霍燁呵地笑了聲,捏在徐久手腕的力氣有點重。徐久來不及反應,手腕被霍燁拉到身前,被迫著微微仰頭與他對視。

    霍燁看著她,一字一字徐緩地開口:「久久,今天從你在車上說這句話出來時,我就想親你,忍了一天。」

    徐久面頰頓紅,唇剛動,聲音就消失在抵在唇縫的嘴角。

    霍燁握緊她的一隻手腕,唇貼著唇吻得很克制,舌頭也沒進去,碰了碰,想分開,卻又啄了回去。

    徐久總是被動的,不知道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見霍燁要退開,她腦子一熱,伸了伸舌尖,貼在對方唇邊試探地舔了一下。

    這一舔立刻讓霍燁將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目光灼灼。

    「你在幹什麼,捨不得我離開?」

    一個卡著曖/昧距離的親吻,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霍燁白天壓制的開關。

    霍燁卡在徐久面前站著,握緊她的兩隻手腕,深深地吸了口氣:「你乖乖的,我先回去了。」

    說要走其實也只是避免尷尬的得體話,他估計得站在外頭吹會風才能平靜的開車回去。

    徐久眸光游移不定,見霍燁鬆開桎梏在手腕的掌心,突然之間像下了決心,輕輕的反握。

    往時溫和清澈的眼睛,此刻波盪著羞赧而真摯的微光。

    「阿燁,其、其實我可以的……」

    她話音剛落,立刻被霍燁像只狼一樣,捧起她的下巴狠狠叼住她的唇。

    「你發瘋了是不是,在說什麼話?」

    嘴上是這麼說,霍燁卻捨不得放開嘴裡的肉。

    等了很長時間,加上這段分開的日子讓他飽受等待的煎熬,心裡聽到徐久說想自己,那種衝上頭的熱勁讓他恨不得把徐久按進懷裡揉碎。

    忍了那麼久,今天也仍在忍,可徐久剛才說什麼。

    霍燁沒動,手指僵硬地卡在洗手台邊緣。

    徐久手臂顫抖卻堅定地抱住他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真的,我可以的。」

    霍燁啞聲,忍不住地低笑。

    「平時那麼溫順,現在勾我幹什麼。」

    男人的手臂繞向徐久身後虛虛環著,偏過臉嗅了嗅。

    徐久側目,牙微咬在唇邊,照著霍燁的嘴主動吻了過去。

    霍燁覺得徐久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了,本來果斷的走出去頂多是吹會兒風的事。

    他將徐久抱起來放下,背貼著他的前身站在洗手台前,低頭去吻她的後耳,濕潤的水漬從耳後蔓延到緋紅的頸子。

    徐久脖子癢,手指彎曲著。

    霍燁沉著聲:「我不動你,但現在的情況我也走不出去,所以可能需要久久辛苦一點。」

    就像一隻被褪去絨毛的羔羊,沒有皮毛保護之後羔羊柔軟鮮嫩。

    霍燁低笑,咬著徐久那薄紅的耳垂,指腹微微合起捏了捏,就猶如把這片耳垂捏在手指之間,嫩得好像隨時一捏就要捏碎。

    徐久睜開眉梢洇紅的眼,仿佛隔了層煙雨朦朧的霧。她一隻手貼在身前的鏡面上,餘光遲疑又羞赧地滑了滑,鏡面水汽覆蓋,抖晃得也很厲害,什麼都看不清。

    她右手胡亂一壓,壓到散在台邊的草莓上。紅艷艷的果肉在她指間溢出,汁水便淌出指間。

    霍燁沉笑,懷裡抱緊的徐久像受了驚嚇似的顫動,他將指腹合起,又鬆開。

    空氣中能清楚聞到被徐久不小心壓壞的草莓汁飄散開的氣息。

    男人偏頭去吻徐久的後耳,望著那個軟爛的草莓,熱烈的氣息拂過眼前紅透的耳垂,喟嘆:「好多汁。」

    他的手指同樣很濕。

    霍燁拿起一個紅潤的草莓捏壞了盯著鏡子裡模糊的徐久往她嘴裡送,徐久聞到那股味道悶紅著臉避開,霍燁低笑,自己吃了草莓,還有意將手指的汁的吮得一乾二淨。

    「草莓很甜,久久也很甜。」

    徐久瓮聲:「你快別說了……」

    鏡中的人影更加模糊,大鏡子晃動得仿佛要掉下來。

    徐久的手指從鏡面上反覆地滑出好幾次指痕,只能堪堪貼著,曲起手指緊了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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