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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8:24:43 作者: 狂野蘿蔔
他躲在了哥哥的後面「哇」的一聲哭了。
林夏擦乾眼淚,剛想教訓一下林福,剛才看戲的嬸子就開口勸她了:「夏夏,你和孩子較勁做什麼?孩子有什麼錯?」
林夏回頭冷著眼看著她們,「我教訓我侄子,關你們什麼事?」
她恨死了這群沒點主見的牆頭草,要不是她們,她也不至於這麼難堪!
剛才那個說了一句公道話的嬸子不樂意了,她說的可是大實話,五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和懷孕的娘搶吃的,這林夏好說歹說都十九歲了。
她帶著點氣說:「我看人衛知青說的沒錯!你這種人,什麼事情都是你最委屈!虧我開始還想幫你說句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有本事你和衛知青嚷嚷去,你說的過人家嗎?就知道在自己侄子侄女身上撒氣,不要臉。」
旁邊的嬸子勸到:「話不能這麼說呀,夏夏平時挺好的,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呢?」
林夏抬頭,這是她的姨媽張翠梅,本來大家都在說她的時候她還覺得氣,現在一有人幫她說句話,她反而委屈極了,她擦了擦眼睛,「姨媽……」
「什麼聽風就是雨,你沒眼睛,你看不見啊?」那嬸子氣著走開了,其他嬸子們也多少心裡有點不舒服,這林夏的眼神怎麼回事啊?
十九歲的小姑娘,怎麼就陰毒的跟個六七十的老太婆一樣?
張翠梅嘆了口氣,「夏夏,你好好幹活吧,姨媽去那邊了。」
侄子侄女們早就走開了,只留了林夏原地一個人在原地。
林夏氣的發抖,她捏緊了拳頭,等著吧,衛菁菁,你上一世怎麼死的,這一世我就要你怎麼死!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輕鬆了一點,是啊,等衛菁菁死了,陸征對於她來說還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和這群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婦人置氣做什麼?她以後只會站到她們看不見的高度,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有誰聽過人類和螞蟻生氣嗎?林夏覺得心裡發笑,隨隨便便就能捏死的東西,不值一提。
她背起籮筐,又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這次的吵架雖然排場也算不上大,兩個人的爭論也很快以衛菁菁的離開而結束了,但是這些話卻在旁邊的各位嬸子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那就是:林夏喜歡「接近」衛知青喜歡的男人,林夏仗著自己是家裡的團寵欺負嫂子侄兒們。還有就是對那位衛知青印象的改觀。以前她們都沒怎麼接近過衛菁菁,對衛菁菁的印象大多是道聽途說,但是今天見了這衛知青了,反而覺得她說話有理有據,也十分溫和,勞動也沒有偷懶,好像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差。
衛菁菁卻是不在意剛才那回事的,她只想緊趕慢趕,趕緊把活給幹完。
剛才不是說林夏去送綠豆湯?衛菁菁不知道陸征喝了沒喝,但是她有必要去親自送一次飯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了。
她覺得按照陸征那性子,指不定就喝了。
真氣人!
「哎喲!」衛菁菁的手上忽然一股子刺痛,她趕緊扔了刀看起了自己的手。
糟糕糟糕,都是剛才太氣了!
她的手上被劃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菁菁妹子,怎麼了?」旁邊的張花聽了聲音趕緊過來了。
衛菁菁皺著眉頭,儘量淡定地說:「花姐,沒事的,就是劃了一道。」
看見她的傷口張花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這口子有多深,而是因為這口子在衛菁菁這白嫩白嫩的手上看著十分的猙獰。
張花焦急地說:「你等著!按著點傷口啊!」
衛菁菁趕緊把另一隻手按了上去。
嘶,真疼。
她沒忍住,眼睛紅了一圈。
一是因為確實疼,她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平時最多也是被針扎一下,這麼大一個口子是真的痛的她想哭。
二是因為她是個裁縫,手一直是她最精貴的保養的東西,她平時晚上用百雀羚塗臉的時候也會毫不吝嗇地給手抹上厚厚的一層,即使是上工,她也會提前抹一遍手油才來。
就這麼傷了,她心疼壞了。
張花很快回來了,她抓來一把草,對衛菁菁說:「菁菁妹子,你別嫌棄啊,這個是臭草,止血的!」
她說完,就把草都塞進嘴巴里嚼,然後吐在了衛菁菁的手心,一狠心把草給抹勻了。
藥草汁帶來的刺痛讓衛菁菁很快眼淚就下來了, 張花安慰她:「一會就不痛了,下午別來了,我上工的時候順便幫你請假。」
衛菁菁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花姐,你請假能行嗎,我自己去和林隊長說吧。」
張花心想,這單純孩子。
「你別去,你剛剛才和林夏鬧了彆扭,她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我去說,我怎麼說也是村長的女兒,我男人的舅舅還是支書呢,林隊長怎麼都不會為難我的。」
也是,衛菁菁差點忘了這茬了,她上午把林夏氣的不輕,林隊長一向寵著林夏,這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林隊長不一定會准她的假。
衛菁菁感激地說:「謝謝花姐,下午我來給你送水喝。」
張花尋思一碗水也沒什麼,她豪爽地說:「成,但是你燒水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衛菁菁手傷了乾脆也不做了,她割了二十多斤豬草,四捨五入算了兩個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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