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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57:11 作者: 七彩葉子
    「夫人,奴婢未曾讓小姐出門,小姐在聽竹院與二公子玩耍,奴婢守在屋外,二公子院中的婢女不慎將茶水灑在了奴婢的衣裙上,奴婢只是去換了個衣裙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丁香匍匐在地哭道:「奴婢該死,奴婢要是知道二公子要帶小姐出門,奴婢就是凍死也不會離開小姐半步啊!」

    如今想來那婢女定是故意弄濕她的衣衫好支開她,是二公子指使的,目的就是為了帶小姐出門。

    愚蠢!

    秦氏指了指丁香,連罵都顧不得去罵,轉向沈溢問道:「你妹妹到底怎樣了?」

    「那歹徒窮凶極惡,將二弟和妹妹抓走……殺害了!」沈溢悲痛的跪倒在地哭道。

    秦氏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夫人!」孫氏和呂媽媽扶住秦氏跌在地上急得大喊,「夫人,您沒事吧?夫人!」

    「母親,母親,您怎麼了?您別嚇孩兒啊!」沈溢爬向前哭喊起來。

    呂媽媽急得朝嚇傻了的丁香命道:「快請大夫,快!」

    丁香急得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下人們驚慌不已,四下奔走,傾刻間,壽椿院亂作一團。

    *

    「是不是你做的?」孫氏拉住沈溢急問。

    大夫看過秦氏後,說是急火攻心才導致的昏厥,情況已經暫時穩住了,孫氏便急忙拉著兒子回了長意閣說話。

    沈溢笑著承認,「是我做的。」

    「你瘋了!」孫氏饒是已經猜到結果,但親耳聽到他承認還是很驚怒,「我說了計劃將成,你為什麼又自作主張行事?」

    沈溢不耐煩道:「姨娘總說計劃將成,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仍是一事無成,這次是送上門的好機會,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這種事情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復,你怎可隨意動手?」孫氏還是覺得他年紀尚輕,行事過於草率。

    「怎麼會有差池,現在事情不是已經辦成了嗎?」沈溢不悅道,「我輕鬆就除掉了沈涵和沈潤,姨娘不但不誇我,還在訓斥我,這是何意?」

    孫氏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但這個時候又不能內訌,便緩和了語氣問:「你真的確定他二人死了。」

    「當然。」沈溢倒了杯茶水飲盡,再道:「墨竹親自去辦的,還能有錯?」

    孫氏再問:「墨竹人呢?屍體在何處?」

    「墨竹定還是在處理後事,屍體在東南方的山頭上。」

    孫氏沉思。

    沈溢看她一眼,不滿道:「姨娘此時還在想什麼?趕緊動手將壽椿院那個解決掉,然後整個沈家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這個時候動手?」孫氏揪著帕子不確定是不是能行。

    沈溢擱了茶盞,「這個時候不動手還等何時?」

    「可是夫人接手管家後把府中的人換了不少,我如今手中可用的不多,我不確定能萬無一失。」孫氏心中沒有把握。

    萬一事情敗露,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沈溢道:「此時動手,外人定會說秦氏痛失愛女病死的,根本不會猜疑到我們身上,大好機會姨娘不把握,難道要等父親回來將咱們過往所做的一切查出來嗎?」

    「你父親最少還有三五日才會回來,還有時間再好好規劃,溢兒,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操之過急。」孫氏勸道。

    沈溢來了氣,「要不是姨娘行事畏首畏尾,秦氏早死了,沈潤那個唯一的嫡出也不會存在這世間,沈涵那個野種更不會活到現在,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姨娘還要優柔寡斷,這才是要將我們過往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姨娘要是怕便躲在長意閣吧,所有的事兒子來做,到時姨娘只管看著兒子是如何在這侯府當家作主的便是。」

    孫氏忙拉住要離去的沈溢,「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些年我何時怕過……好好好,我做便是。」

    沈溢這才露了笑,轉頭望向門外的天空,仿佛侯府的一切已盡在手中,背脊都不由得挺直了。

    壽椿院。

    呂媽媽打濕了帕子給秦氏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急得不行,「夫人,您可一定要撐住啊,侯爺就快到家了,到時候侯爺會替您替小姐討回公道的。」

    「呂媽媽,我的潤姐兒呢?」秦氏整個人奄奄一息,還有一口氣是在等著看女兒最後一面。

    呂媽媽道:「老奴已經派人去接小姐回來,您好好養著身子,馬上就能見到小姐了……」說到這,她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秦氏淚流不止,「我的潤姐兒嬌貴,怎麼能待在荒林之中?我要親自去接她回來!」

    「夫人您別這樣,大夫說了您得好好休養,您就聽老奴的在府中等著小姐吧。」呂媽媽急得按住要起身的主子。

    這時孫氏端著藥進來了,見到屋內的情景眸光微沉,快步走向前,「夫人這是做什麼?您還病著怎麼能下床,快躺回去。」

    「孫、孫姨娘,我要去接潤姐兒,你、你陪我一道去。」秦氏拉住孫氏有氣無力道。

    孫氏道:「好,妾身陪您一起去接小姐,但夫人得先喝藥,只有喝了藥才有力氣出門去接小姐不是?」

    秦氏奪過她手中的藥碗,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將碗放下,急道:「可以了,現在可以出門去接我的潤姐兒了。」只是藥下了喉,刀割一般痛,秦氏捂住脖子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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