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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9號。」同樣是對他來說印象深刻的日子，那天晚上他激動到沒睡覺，刷了一整夜的數學題。

    「你們認識和在一起的時間都並不長，聽你說你今年滿18也就是還沒有到18歲。」林秋君說著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尖銳。

    「你甚至還沒有成年，這應該奮鬥和努力的年紀你不去努力而是來談戀愛，那你該拿什麼來承諾你會關愛和照顧珠珠一輩子？」

    「媽媽！」念珠覺得她的話說得太過嚴重，有些擔憂地看向謝越。

    謝越卻表情鎮定，還先安撫地看了念珠一眼，才回答：「戀愛並不會阻止我努力，只會成為我奮鬥的力量，我確實無法承諾，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阿姨，如果我向你保證這些沒用，我向念珠保證。」

    因為她是他的小月亮，他永遠不會背棄月亮。

    林秋君終於再次露出笑容，她轉頭看向念珠：「珠珠，去廚房燒點熱水來，在外面站了那麼久，不喝點熱水擔心感冒。」

    念珠再不情不願，也只能乖乖去廚房燒水，一邊燒水，一邊豎起耳朵偷聽客廳里的談話。

    「嗚嗚嗚，作業幫你看見了沒，我家大狗勾今天多有擔當，他真是個靠譜的好男人，他好愛我！」念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就開始去折騰小戀。

    小戀裝死不理她，念珠也不為所動，自顧自地說：「你說，沒有我在他們兩個不會吵起來吧？」

    兩個人，一個是主線任務的對象，一個是支線任務的對象，要是他們吵起來，她應該幫誰？

    和念珠想像中不同，客廳里的氣氛還算是和諧。

    林秋君在問謝越一些他的基本情況，謝越如實回答。

    聽到謝越來十歲之後沒有再讀書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問：「那你未來的規劃呢？」

    「我現在在自己學習，念珠也在幫我，明年我會準備考初中，然後直接中考，跳級到高中，等高中再跳一級就能和念珠在同一個年級。」謝越有條不紊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顯然這是他早就規劃好的。

    「你有信心嗎？」林秋君問。

    謝越立即點頭：「有的，阿姨我這麼說可能有點驕傲過頭，但讀書對我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林秋君全程都保持淡定和冷靜，只是後面在問到家庭情況時，聽說他是從一千多公里外的南方來的之後才有點驚訝。

    「我和念珠是筆友，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這次見面也是我突然的衝動，本來沒告訴他，她自己發現的。」

    林秋君聽到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那珠珠要是沒發現，你這孩子就這麼在樓下站一晚上？」

    「沒有，我找了賓館的，本來只是想離她近點過年，等過年之後就回去。」謝越老老實實地說道。

    本來只是想來看看她住的地方而已，沒想到先是見到小姑娘本人，然後又直接見了家長，打得他措手不及。

    「那你這麼跑過來，你父母呢？」

    「我是孤兒，才兩歲我爸就自殺了，十歲的時候我媽也自殺了。」

    謝越說得很坦然，好像不是他本人的事情，但林秋君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還是難免有些心軟：「不好意思，是阿姨不知道……」

    「沒事的阿姨，我沒爸媽，以前就是個混混，但是多虧了念珠，是她拉住了我。」謝越目光溫柔地看向廚房的方向，「所以我永遠不會傷害她。」

    林秋君哪能注意不到呢，只要提到念珠，謝越的聲音都會不自覺變得溫柔，目光認真而堅定。

    少年人熾熱的情感實在是太明顯！好像巴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的偏愛。

    「媽媽，你們背著我說什麼呢？」念珠端著水壺和水杯從廚房裡出來，鼓著臉問。

    謝越趕緊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主動倒水，先倒了一杯遞給念珠：「乖，沒說什麼，小心燙。」

    然後才倒第二杯給林秋君。

    林秋君搖搖頭：「你們在外面站了那麼久，你們喝，喝完珠珠你送小謝下樓。」

    「哦。」念珠抱著水杯乖乖應聲。

    因為林秋君在這裡，念珠也不敢和謝越說話，只能保持沉默，時不時悄悄看謝越。

    偏偏每次看他都會被林秋君的眼神撞上，弄得念珠再也不敢東張西望。

    過了一會兒，謝越主動站起來：「阿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念珠兩隻手捧著水杯可憐巴巴地看著林秋君。

    林秋君在心裡感嘆「女大不中留」，然後點頭：「去送送他吧。」

    念珠得到指令，開心地裹著小羽絨服跟在謝越的身後，出門的時候，林秋君忽然說：「小謝明天記得過來吃飯。」

    謝越怔住，露出感激的笑容：「好，謝謝阿姨！」

    念珠跟著謝越下樓，不斷問：「阿越，你和我媽到底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的基本情況。」謝越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別跟阿姨生氣，她只是在關係你，她很愛你。」

    「我當然知道啦，我只是希望你們好好相處嘛，畢竟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

    謝越看著她稚氣又認真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微微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

    虔誠得就像在親吻他唯一的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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