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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更何況,上輩子,謝臨就曾說過,他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自己當時也問過他,他也明確說過,不是自己。

    他當時的那種神情,騙不了人。

    第409章 沈千昭護短

    沈千昭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樣一番「挑撥離間」的話,會從應謹口中說出來。

    究竟是應謹變化太大,還是說,她根本就從來沒有認識過真正的應謹是什麼樣子的。

    沈千昭所言,無疑像一把刀,一下子往應謹的傷口處戳。

    謝臨心思簡單,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那麼她口中,心思彎彎繞繞的人,是誰?

    應謹薄唇緊抿,看向沈千昭的目光中逐漸染上一抹莫名的涼意。

    「你變了。」

    如今的沈千昭,已經不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人了。

    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做不出來什麼所謂的神兵,畫不出那般驚艷的畫,更不會將自己一手的好琴藝表露於人前。

    他所認識的沈千昭,性子單純,雖驕縱些,從不在人前賣弄所長,她於皇宮長大,掩藏鋒芒,縱使被再多人誤解,端著一個花瓶的名聲,她從不咄咄逼人。

    可如今眼前這個......

    從薛蓉,到陸修城,再到陸修宜,河縣之事,對付巡城刺史,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

    絕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沈千昭能夠做得出來的。

    若非不信神鬼之論,他甚至懷疑,如今的這個沈千昭,是否被鬼附身了。

    沈千昭面色平靜,完全沒有受到應謹今日所言的影響,她放下了水杯,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應謹目光始終落在沈千昭身上,半晌,點了點頭,「送我來的人就在院子外。」

    沈千昭這才推著應謹往屋外走。

    剛出屋外,往常推著應謹的僕人連忙上前。

    那僕人身子比尋常伺候人的男僕要瘦小些,聲音卻是渾濁,「公主,小的來就行。」

    沈千昭看了一眼那僕人伸過來的手,這才鬆開輪椅,很快,應謹便被僕人推走了。

    直到走遠了,有一段距離了,原本垂著頭,態度謙卑微微彎腰的僕人頓時變了臉色,掛著輕慢的笑,聲音由原本渾濁的男聲轉為女聲,拖腔帶調,帶著一絲媚意。

    「你便是為了她提前回到京城?」

    應謹不語。

    那僕人卻半點未將應謹的冷淡態度當回事。

    「可我方才看她,似乎對你沒有半點情意呢,你說,你提前回到這京城,做什麼都受到限制,值得嗎?」

    說著說著,那僕人眸色逐漸嚴肅,似有不滿。

    應謹薄唇微啟,聲音不悅,「與你們的合作自然不會中斷,只是推遲幾日,你大可不必如此急躁。」

    做大事,最忌急躁。

    僕人這才收斂了臉上的不滿,笑聲魅惑,「我還當應公子已經色迷心竅,忘記與我們的約定了呢,看來,這位永樂公主的吸引力,也沒有那麼大。」

    「至少,你也不捨得為了她放棄精心籌劃的大事...」

    見她欲說下去,應謹面有不悅地打斷,「你何時這般多言了。」

    僕人這才笑笑,不再多言,抽出一隻手,柔荑緩緩滑上應謹露在衣領之外的脖子的皮膚上,帶著一絲涼意,像蛇一般緩慢攀爬,「我也是為你著想,不是嗎?」

    應謹眸色划過一抹冷意,不再言。

    ...

    沈千昭回到屋子,順手將房門關上,此時,原本在床底下的宋懷,這會兒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一下一下的晃動著方才沈千昭用過的杯子中的水。

    水早已涼卻,連帶著杯壁,都跟著染上了一抹涼意,化在了宋懷冷白的指尖。

    聽見聲響,他抬眸看向剛關上門的沈千昭。

    「送走了?」聲音沉沉。

    沈千昭根本不用去細看他的臉色,從他的聲音里,就能聽出來,他對今日應謹突然出現,說的這麼一番話,有多不悅。

    畢竟,連床底都鑽了。

    沈千昭走了過去,拖了另外一張椅子,靠坐在宋懷邊上,「剛出門口,他身邊那個僕人就把人接走了。」

    提及那僕人,沈千昭眉頭輕蹙,「我覺得他身邊那個僕人有些奇怪。」

    宋懷微微轉動著杯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看著板著張小臉的小姑娘,眉梢一挑,「很好看?」

    沈千昭撇撇嘴,抬眸看了宋懷一眼,「想什麼呢你,」

    她難道是那種看見誰,都盯著人家臉蛋看的人不成?

    她沈千昭豈是那麼膚淺之人。

    宋懷安撫的抬手揉了揉旁邊小姑娘的腦袋,一下子,就把頭上那一把欲燃的火星子澆滅了。

    當即也不再逗她了,就著她方才的話問道,「怎麼奇怪了?」

    沈千昭想了想方才的事,「尋常僕人,常年幹活,手上怎麼說,也該有些粗糙才是......」

    「可他身邊那個僕人,且不論身形消瘦,不是每日推他的最合適人選,那雙,纖細柔嫩,看起來,竟比采秋還要柔軟。」

    采秋在自己身邊,很少干粗活,便是如此,她的手,都沒有這個男僕的手好看。

    那個僕人,怎麼看,怎麼奇怪。

    先前,她倒沒注意過,方才伸過來的那一雙手,實在明顯,她縱使不想注意,也難。

    「依你看,那僕人奇怪,可是覺得應謹有危險?」宋懷將那杯涼卻的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沈千昭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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