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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他目光定定的望著沈千昭,神態鄭重認真,像是在等待沈千昭的回答。

    第391章 你可是有心儀之人了?

    沈千昭想笑又不笑的,連喝了幾杯熱茶,這才輕咳了一聲,微微起身,朝沈千暮伸出手去。

    沈千暮不明所以,緊抿著嘴角,板著神情。

    直到沈千昭白皙的手指落在沈千暮的臉上,兩手指尖輕輕戳著他的嘴角兩側,緩緩地往上提,「哥哥,你得笑,像對我那樣,溫柔,體貼,笑意濃濃。」

    一邊說著,她一邊試圖扯著沈千暮的臉,想讓他臉綻放一個無比燦爛迷人的笑容。

    然而,沈千暮卻像是面癱了似的,任沈千昭怎麼蹂躪著那張臉,都沒什麼太大變化,這嘴角強行拉開,還有幾分詭異的可怕。

    沈千昭只得作罷,嘆了嘆氣,「算了,勉強不來。」

    她本來以為,宋懷就已經是她見過的,最不容易笑得人了,結果,沈千暮更甚。

    沈千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如何是好?」

    平日裡,行事果決,性子漠然的太子,在這一刻,似乎無措了起來。

    一旁進來送茶水的采秋忍著笑。

    看著沈千暮這一身白衣,沈千昭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成日裡都穿著白衣的人,勾了勾嘴角。

    「哥哥不妨向謝名請教一二,他在這事上,可以說是十分出色了。」

    那京城裡多少姑娘家,都是被他那一身白衣勝雪,笑容柔和,謙謙如玉的模樣迷得五迷三道的。

    沈千暮與他關係好,平日裡也總是向他請教探討問題,若是能學得謝名的些許皮毛,那必然是能比方才好上數十倍的。

    沈千暮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沈千昭。

    沈千昭還以為他是沒聽清,又或是不以為然,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見沈千暮抿著薄唇點了點頭。

    「昭昭言之有理。」

    沈千昭手抵在嘴唇上,掩蓋著,忍著笑。

    若不是她知道,眼前的沈千暮的神情仿佛是在思索什麼朝堂之類,形勢嚴峻的大事一般,根本讓人想不到他是在想著如何討女子心悅的風月之事。

    可就是這樣的沈千暮,卻多了從前沒有的煙火氣,整個人看上去,真真實實的在眼前,完完全全褪去了滿身的病態。

    如此,用些心,努力將那何二姑娘給娶回來。

    ...

    次日,沈千昭派人去給何府送請帖,邀何二姑娘游湖。

    另一邊,沈千暮趁著這日上過早朝,派人去將謝名請進了宮。

    棋盤之上,黑白子看似勢均力敵,事實上,卻是白子更勝券在握。

    謝名手執白子,他雖只看棋盤,卻也能感覺到今日的沈千暮,與往日不同,時不時便總要看向自己,心思也不定,像是有什麼難題,欲問自己。

    卻又開不了口。

    幾次開了口,卻又是什麼也沒說。

    一盤原本至少能夠對上一個半時辰的棋局,今日僅是一個時辰不到,沈千暮便已失勢。

    可見他確實心中有事困擾。

    「太子殿下可是有什麼難解之事?」

    謝名聲色溫和,眸中神色不變,似水平靜,依舊看著眼前的棋盤,手中所執白子遲遲未落。

    他是在等沈千暮。

    近來,司家暗中推動了不少勢力,針對著書院一事。

    頻頻有學子受傷,退出書院,新進書院的學子一下子走了一大半。

    奈何,能猜到是司長禮的手筆,卻苦於沒有證據。

    先前那麼好的局勢,一下子,回到了年前。

    謝名猜測,沈千暮,大約是在為此事苦惱,雖他不曾直言明說。

    就在謝名心中都已準備好應答的說辭時,眼前的沈千暮,卻將黑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之上。

    像是做足了心理,抬眸看向謝名,色淡如水地薄唇輕啟,「雲長,你一向得京城中的各家姑娘喜歡,不知可是有什麼訣竅?」

    「啪嗒」一聲,謝名指尖的白子砸落在了棋盤之上。

    根本沒有想到沈千暮會問出這種問題,更加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

    謝名神色詫異,直直的看向沈千暮,不解的問,「殿下為何問臣?」

    沈千暮手指輕輕撥動,將棋盤上被打亂的棋子歸於原位。

    「昭昭說你慣是會笑,招姑娘家喜歡,在這事上極為出色,所以讓我來同你請教一二。」

    他聲音低低,像是刻意放低,不欲讓旁的宮人聽了去。

    謝名:「......」自己若是當真在這事上極為出色,又怎會時至今日,仍舊孑然一身。

    遲遲不見謝名回答,沈千暮這才抬頭看向謝名,「雲長,你我兄弟,我向來許多好事好東西都予你些許,這次,還需得你教我一二才行。」

    謝名眸中划過一抹無奈,更多的,是柔和的笑意,「是公主抬舉臣了。」

    沈千暮面上卻浮現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這嘴角都不曾往上牽動半分,這眼睛裡竟還能笑得如此招人。

    實乃高人也。

    「昭昭說得當真沒錯,你果然精通此事!」

    饒是謝名,此刻,不禁扶額,啞然失笑。

    好半晌,都不見沈千暮將話收回,只能溫聲問道,「殿下是想從臣這裡學到什麼?」

    他從不曾覺得,自己精通了什麼,身上,又有什麼能夠讓人讚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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