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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兩人一個坐在裡頭,一個坐在外頭,相隔不過兩米遠。
應謹薄唇微啟,涼薄之語溢出唇齒間,「你從前不是說,男子該有男子的樣子,成日圍著一個姑娘轉,難成大器。」
謝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那是我從前年少不懂事,不知姑娘家的好。」
水溢入唇齒間,才發覺又是茶水。
他眉頭輕蹙,這個應謹魔怔了?
這到哪都揣著茶水喝,上輩子茶樹精轉世不成?
應謹落在在輪椅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抵著,有些發白,「若是算,你我自小相識,你我情分更深才是。」
為何自河縣開始,便一直幫著旁人。
難道兒時情分,還不如這短短兩年間的變化。
謝臨打開了茶壺蓋子,輕輕嗅了嗅那茶水,茶香清冽,像是沈小昭喜歡的。
他擺擺手,不以為然,「你若如此算,那我也是該先幫我哥才是。」
論關係,那謝名還是自己親大哥呢。
他謝臨要幫,那也是幫沈小昭,那宋懷是沈小昭喜歡的,他自然要幫。
「再者......」
謝臨突然起身,朝應謹走了過去,最後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那雙眼睛斂去了平日裡的紈笑,面色間都透著幾分嚴肅。
「當初,是你自己要離開,捨棄了這份兒時之情,應謹,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的。」
當時,他們日日前往應府探望,皆被拒之門外。
可以理解他當時發生了這種事,難以接受。
可沈小昭帶著御醫,日日上門,皆被人趕了出來。
他還記得那日大雪,沈千昭就站在應府後門處,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可任她如何敲,都沒有人出來。
采秋勸不動,找來了自己時,她已經昏倒在了雪地里。
他抱著她趕回宮,她凍得臉色蒼白,唇色發紫,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沒有一絲暖意。
本就怕冷的體質,因此還大病了一場。
病好後,又第一時間趕去了應府,卻聽到應謹已經離開的消息。
縱使是塊石頭,也學不來應謹這般絕情。
究竟是誰,先拋下了所謂的兒時之情。
現如今,又帶著那段兒時之情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應謹胸口處憋著的那股子鬱氣再憋不住,他一手扯住了謝臨的衣領,原本溫和的眸子此刻染滿怨氣,「可她本來就與我有婚約,滿京城人盡皆知!」
謝臨輕笑一聲,終於不裝了?
「婚約?」
他卻一把手拍開了應謹抓著自己衣領的手,自己動手將自己被扯得有些皺巴巴得衣領扯平整,一邊道,「不過是口頭之言罷了,做不得數,況且,那也是以前了。」
此刻,謝臨眼裡的應謹,與從前如出一轍。
哪裡還有方才那一副病怏怏不能自理惹人愧疚的模樣。
「現在,滿京城人知道的,與永樂公主青梅竹馬的人,是我,謝小爺。」
「如果陛下賜婚,你猜,我會不會娶她?」
謝臨緋色的唇瓣勾著,一副「得意」的樣子,像是要把應謹逼得原形畢露,好讓沈千昭回來瞧個正著。
應謹薄唇緊抿,指尖緊緊抓在輪椅的扶手上,用力至極,好似指甲都要陷進去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應謹本用力得發白的手突然鬆開了,不怒反笑,笑聲中,是對謝臨的諷刺,「謝臨,你對她處處維護,小心翼翼,甚至不顧性命也要救她......」
「你捫心自問,你對她真的半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嗎?」
聞言,謝臨眉頭緊蹙,目光落在應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探究。
半晌,沈千昭回來了,踏進房門時,莫名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些古怪,尤其是那兩人,面對面的盯著看,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陰陽怪氣了。
「怎麼,又吵起來了?」
謝臨「嘖」了一聲,轉身走回了桌子邊坐下,看向沈千昭,「我跟你說,你除了給他看腿,還得給他看看腦子,我懷疑他腦子也有病。」
應謹:「......」
應謹臉上的寡淡神情險些掛不住。
你腦子才有病!
沈千昭目光意味深長,謝二是該看看腦子了,現在瞅誰都覺得人家腦子有病,可別哪天,衝著父皇說了。
她拿著手裡寫好的藥方走向應謹,「你這腿並非不能治,只是耽擱久了,需得先藥浴調理一段時間,再加以針灸醫治。」
應謹的腿,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棘手,倘若他當年不那麼抗拒,讓太醫醫治,也不會拖到今日這般腳不能行的地步。
應謹薄唇勾著笑,「好,你何時來為我醫治?」
一旁的謝臨豎起了耳朵。
沈千昭扯唇笑笑,「我會與梁太醫商量好,之後梁太醫會親自幫你治療,你放心,他醫術精湛,不會出問題的。」
應謹唇邊的笑意有些許淡了,垂下了目光,似慘澹,「我以為是你為我治......」
謝臨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陣大無語。
又開始了,這兩年怕不是去學唱戲了?
這要不是腿不能行,那怎麼說,也得是個名角啊。
這樣子,難怪他哥以前爭不過。
不過,宋懷那耿直的性子,能爭得過嗎?
謝臨開始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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