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頁

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她多少次想要去看清那紅衣男子和冰棺中女子的長相,可無論是哪一次,一醒來,一切,就都記不清了。

    唯獨那枚蓮花墜,像是刻在了身子裡。

    沈千昭的手緊攥成拳,青筋凸起,蓮花墜是宋懷的生母留給他的,所以那個嬰兒,應該就是宋懷。

    可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

    若是如此...紅衣男子和冰棺中的女子身份是不是...

    沈千昭心口一陣犯疼,她再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團霧,導致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可眼前的一切,卻又確實模糊有輪廓,導致她的一顆心始終不上不下的。

    她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死後的那千年裡到底經歷了什麼,那些記憶就像是被上了鎖。

    她明明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可就是無法觸摸明了。

    ...

    半夜驚醒的沈千昭,一夜無眠。

    第二天,她頂著眼眶下一片暗沉的臉色,出了宮。

    謝臨早已等在了宮外。

    一邊咬著手裡熱乎乎的大餅,一邊上爬上了沈千昭的馬車,嘴裡咬著大餅,含糊不清道,「晚些時候我們到...」

    謝臨話未說完,瞪圓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沈千昭看,「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我說,你昨晚是爬了狗洞出宮和宋懷私會了嘛?」

    這無精打采的,活像是被榨乾了似的。

    沈千昭:「...」她倒是想。

    采秋嘀咕道,「謝二公子忘了?那狗洞去年就被陛下命人給封上了。」

    主子爬了那麼多年的暗道,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

    沈千昭幽怨的眼神落在謝臨的身上。

    謝臨輕咳了一聲,送出了自己咬了一口的大餅,「那啥,要來點不?」

    他這一問,沈千昭也不客氣,一把抓過謝臨手裡的大餅,就著沒咬過的地方掰了一半,又將謝臨咬過的另外一邊塞回了謝臨的手裡。

    「謝了。」

    沈千昭小口小口咬著大餅,昨晚滿腦子都是那些亂得沒辦法捋清的事。

    導致她現在都不怎麼敢相信自己的記憶了。

    謝臨也不在意自己熱乎乎的餅被掰了一半,三兩下就給消滅了,扭頭一看,慢條斯理吃著的沈千昭眼底一片疲憊,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說,你這樣沒問題吧?」

    可別等會直接在人應府里睡過去了,那可不大行。

    沈千昭擺擺手,打了個哈欠,眼底一片倦色,卻強撐著,「沒事,夢多,沒睡好而已。」

    正說著,她目光落在謝臨的手上,原本燙傷的位置,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手不疼了?」

    謝臨一愣,倒是沒想道沈千昭還想著自己的手傷呢,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小傷而已,有你給的那麼多傷藥,能疼什麼。」

    「你給的那些藥,可夠我用上一輩子不愁了。」

    他家裡頭,多的是沈千昭給的藥,什麼傷藥,什麼傷寒的藥,補氣的藥,補血的,諸如此類,全都有。

    這要是這些藥不壞,他約莫著這輩子都不需要往那藥鋪走了。

    聽見謝臨所言,沈千昭眉頭一蹙,心裡湧起一絲不悅,「給你藥,不是想你受傷生病,能不用上最好。」

    謝臨這話說的,跟在咒他自己傷病不斷似的。

    面對沈千昭的話,謝臨卻沒怎麼在意,「我一個大男人,受點傷生個病啥的,那不小事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若小心翼翼,那豈不是跟那些養在閨閣中的嬌氣女子似的。

    再說了,沈小昭自己也不數數,她自己這半年多來受傷的次數,那十根手指頭數得過來麼?

    馬車到應府時,謝臨率先下了馬車,沈千昭才下了馬車。

    應府的管家笑意溫善,領著兩人往府裡頭走去。

    第380章 謝.陰陽怪氣.臨

    穿過中堂,一直在打量著四周的謝臨眉頭緊蹙,他怎麼覺得,這府裡頭陰森森的,半點不像以前,好像多了什麼古怪的東西似的。

    那種感覺,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讓他有些不舒服。

    沈千昭眉頭輕蹙,顯然,也有這種感覺。

    身著白衣,膝蓋處蓋著一條毯子的應謹候在廳中,他唇邊染上些許笑意,手邊的台子上,是煮得正沸騰的茶水。

    他目光時不時落在廳口方向,直到那襲黃色的身影出現,一步一步行進花廳,髮髻上的珠釵穩穩噹噹,不曾搖動。

    應謹目光柔和的望向沈千昭,直到沈千昭後頭突然躥出來一道紫色身影,笑得跟春月里的桃花一般的謝臨。

    他嘴角溫和的笑意頓時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謝臨不停在沈千昭身邊嘀嘀咕咕,嬉皮笑臉。

    他笑得有多燦爛,應謹的心情,就沉得有多低。

    見應謹拉著個臉,謝臨樂了,笑得更歡了。

    一旁的管家對上自家公子略像是審問的眼神,垂下了目光,退出了廳子。

    沈千昭在一旁落座,這才看向應謹,解釋道,「謝二聽說我要來,也想過來看看你,你不介意吧?」

    事實上,謝臨跟著來,也確實解了她的尷尬之處。

    自那日,在河縣挑明,護著宋懷對應謹說了重話,她便有些想躲著應謹了。

    可應謹腿上的傷,到底是一個心結,旁人不知他這傷究竟如何造成,有些記憶逐漸尋回,她卻清清楚楚。

    

    <span>傳送門: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