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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這京裡頭尚且這麼亂,這外頭,必然好不到哪裡去,她可不想公主又像濟北那次似的,追了去,這回過頭來,還得被皇上禁足。

    謝臨「噗嗤」笑出了聲,「沈小昭,你身邊這個小丫頭,可是越來越操心你了。」

    這從前便也就是話多了些,現如今,倒像是個娘家人,叨叨個不停。

    「畢竟是我身邊的,可不得操心我?」沈千昭說著,一把將謝臨正在看的冊子扯了過來。

    采秋聽了,心裡美滋滋的,抬頭挺胸,笑得跟臉上開了花似的。

    謝臨這才開口道,「這批手銃其實已經完工了,現在是最後的檢查。」

    按永嘉帝的意思,這一批,屆時要請眾大人一同前往演武場試煉。

    因此,無論是這批手銃,還是這次演武場試煉,一定都要安排到各方面都妥妥噹噹才行。

    沈千昭一連翻看到最後,材料的用量,和手銃的數量看起來都對應上了,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了。

    她點了點頭,「把這次事情辦好,父皇一定會有給你什麼獎賞...沒準還給你賜個小美人什麼的。

    說著,她嘴角彎了彎,明顯笑意。

    謝臨被沈千昭的話結結實實的噎到了,「前面可還行,後面大可不必。」

    「要是想賞我點什麼...那就銀子吧,小爺我就要銀子。」

    旁的,他可都不要。

    沈千昭瞟了他一眼,「真掉錢眼裡了?」

    這光是大晉各分部的如意樓每年的流水,都夠謝臨花上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吧?

    謝臨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忐忑不安道,「我就怕哪天我老了,沒法子用這張臉吃飯了,這不得多攢點錢?」

    這將來,也能自己養自己不是?

    這嘴裡說著話,臉上表情且還十分的正經。

    沈千昭:「...」突然想回宮了。

    一旁的采秋倒是眨了眨眼,好奇的問,「謝二公子,可奴婢從前也沒有瞧見您用臉吃過飯啊?」

    如此耿直之語,聽得屋中另外的兩人,一個帕子掩唇笑著。

    另外一個,倒了兩杯酒豪飲,還一邊同沈千昭喊兩句,「下回出來,可別再帶這個了,帶另外一個。」

    真是越發不可愛,帶另外一個,那叫什麼蘭的,自己還能懟上兩句。

    采秋癟了癟嘴,嘟囔道,「謝二公子怎能如此挑撥奴婢與主子的關係...」

    謝臨語噎,這說的,這可憐巴巴的語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自己好似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霸公子似的。

    他怎麼覺著,這小采秋跟著沈小昭久了,這性子,都越發像了?

    「你瞧瞧你給人帶的,這丫頭的性子是越發像你了。」

    這不禍害人小姑娘呢?

    沈千昭聞言,目光從冊子上收了回來,看向謝臨,眸光中帶著些許的「笑意」,「像我不好嗎?」

    謝臨:「...」

    沈千昭又看向采秋,嘴角勾了勾,「像我不好嗎?」

    采秋眼角彎彎,「當然好!奴婢就要向公主看齊。」

    謝臨手指抵了抵額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造的什麼孽。

    ...

    此時,皇宮上陽殿。

    齊妃已醒了有數日,經過調養,身子也算是終於好了許多,可氣色看上去,卻始終不似先前好。

    小皇子尚未過年關,到底是沒撐過去,「夭折」了。

    小葉因為照顧不利,也被「處死」。

    齊妃殿裡頭的人,好些都被換了。

    永嘉帝美名其曰,是為了更好照顧齊妃,保證齊妃的安全。

    而事實上,「小皇子」被暗中送出了宮,連帶了那戶人家,也被連夜送走。

    小葉以及許多被秘密查出來的宮人以及太醫,都被關押在了天牢中審問。

    短短不過幾日,便相繼丟了性命。

    齊妃走到這一步,並不傻。

    她如今身邊所有能夠與「公子」聯繫的人,都已被換走,如今在這深宮中,當真是孤立無援。

    就連本以為可以母憑子貴的小皇子,如今也沒了。

    永嘉帝,一定發現了...

    齊妃手裡緊緊攥著藥碗,青筋凸起,蒼白的兩片唇瓣緊緊的咬在一起。

    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若是真的留在這宮裡頭,莫說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便是連命,都保不住。

    就在她情緒緊繃著的時候,一個小太監,丁盛,小心翼翼的跪了過去,從齊妃手裡頭接過那藥碗放好,又畢恭畢敬的端著漱口的茶水捧過自己額間,「娘娘。」

    齊妃一向厭惡這些淨了身的東西,這會兒聽見這麼一道尖銳的聲音,眉頭都緊皺了起來。

    投向那丁盛的眼裡,染上了幾分厭惡,冷言呵斥,「滾下去!」

    丁盛一愣,身子一顫,臉上染上幾分無措,端著茶盞顫顫巍巍的跪著退了下去。

    第349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從上陽殿出來,丁盛的膝蓋都跪得發疼,一旁的宮人竊竊私語。

    「娘娘這會兒脾氣正衝著,這丁盛怎麼還傻傻地往前湊...」

    齊妃平日裡,最是討厭這些宮裡頭的閹人,每回瞧見,不是辱罵便是責打,甚至以此為樂。

    這旁的人,都刻意躲得遠遠的,便就是這丁盛,傻傻的,好似看不明白似的,每回都湊上去,不是挨了責罰,便是遭了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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