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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與此同時,坐在毯子上的采秋,手裡抓著那隻木簪,覺得滾燙滾燙的。
男子送女子髮簪,是定情之意,想與其成為結髮夫妻。
這麼一想,采秋整個人都跟煮熟了似的,撲通撲通的紅。
她咬了咬下唇,笑容卻抑制不住溢出嘴角...
兩個傻笑的人不經意抬眸的那一瞬間,四目相對。
采秋立馬收斂情緒,輕咳了一聲。
沈千昭狐疑的盯著采秋看,「你方才在笑什麼?」
方才那笑的,跟三月的桃花在這冰天雪地里盛開了似的。
采秋摸了摸了嘴角,搖搖頭,臉蛋卻紅撲撲的,「奴婢哪有,倒是公主,從剛才就一直笑到現在。」
沈千昭單手撐著下晗撐在桌上,目光輕佻,落在采秋手裡攥著的木簪上,「我笑,那是因為見到了宋大人,心中歡喜。」
說著,她眸光散漫中帶著一絲精明,直直看向采秋,紅唇勾起,「你笑,難道也是見到了什麼少年郎,也心中歡喜不成?」
采秋頓時語噎,小臉通紅,「奴婢才沒有呢!」
沈千昭挑眉,目光定定看著采秋手裡的那根木簪,「呀,都定情了啊...」
第299章 春天快到了啊…
采秋頓時覺得手裡的那根木簪握在手心裡更加滾燙了,被沈千昭調侃得面紅耳赤。
「這是奴婢從易侍衛那買來的!」說著,怕沈千昭不信,她又咬著下唇補充了一句,「奴婢給了銀子的...」
前些日子她便聽宮人只見提起,才知道原來當差的侍衛,其實月俸是沒有多少的。
那一份如意樓糕點,她如何能吃得心安理得,這才藉機將銀子塞給了他,也好尋個心安。
沈千昭挑眉一笑,「又是易侍衛啊...上回是如意樓糕點,這回又是木簪...」
她說怎麼方才采秋出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原來是收人簪子去了。
擔心人家又買糕點又買簪子月俸不夠用,還給人塞了銀子?
采秋癟了癟嘴,攥緊了手裡的木簪,「奴婢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沈千昭卻單手撐著下晗,似笑非笑的看著采秋,只怕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是還沒來得及有什麼關係吧?
她抄起筆桿,在空白的宣紙上塗塗畫畫,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春天快到了啊...」
采秋聞言,轉過頭看去,外頭這會兒還下著雪,這還有幾天才過年呢,怎麼就要春天了?
主子怕不是腦子被凍壞了?
...
次日,沈千昭帶著一食盒自己親手做的糕點,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永嘉帝處。
永嘉帝這會正忙著公務,聽沈千昭來了,頭也不抬一下,似乎還在生這個女兒的氣。
高聲輕咳一聲,對沈千昭擠眉弄眼,沈千昭頓時心領神會,提著食盒走上前,將食盒放下,伸手晃了晃永嘉帝的胳膊,軟聲喊道,「父皇,您別不理兒臣啊,這父女間哪裡有隔夜仇啊。」
聞言,永嘉帝卻是輕哼一聲,卻沒有甩開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幾個月來,你都幹了些什麼事?」
為了一個宋懷,跑到宮外去住,還拿了一筆巨資來哄騙一國之君。
留了個信就追去濟北,又是為了那宋懷,這一路,他可是聽說沒少遭到追殺。
現如今,又為了宋懷,屢次跑去東廠,被人給盯上了,一頂帽子直接栽到她身上。
他自己這個當父皇的,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絕非是那等給人下毒之人,更何況,她既然這般喜歡那宋懷,又怎麼可能對宋嶼下手。
可她去東廠那日,好些個人都看見,就連水裡也有毒藥痕跡,可謂是人證物證都在,紛紛幾次委婉上言,要自己下旨徹查,想請永樂公主過東廠問話,都被自己給擋了去。
那東廠是個什麼地方,進去的就沒個完好的出來。
他的小昭昭,細皮嫩肉的,豈能進到那等子地方里去。
便是問話,也不妥,讓旁人知曉了去,豈不是毀了她名聲?
這般擋了幾次,旁的人都開始覺得自己是在偏袒這個女兒。
就連東廠,都快同自己離了心。
怕是都在心裡埋怨自己這個做人君王的,只顧自家兒女,不顧臣子生死。
沈千昭咬了咬粉嫩的紅唇,「女兒知道錯了,父皇,你就不要生氣了。」
一雙桃花眸中含帶著無辜的神色與央求。
一下子,就往永嘉帝為人父的心窩子裡戳去,一擊就中。
面對這麼耷拉著腦袋軟聲軟氣的女兒,永嘉帝哪裡還能生得出氣來,原本板著的臉色都開始鬆動了,抬手捏了一下那軟才透紅的簡單,「錯在哪了?」
沈千昭猶豫了一下,片刻後,笑眼彎彎,「兒臣錯在不該接著給安和賀生辰的理由跑去別的地方,騙了父皇,兒臣再也不敢了。」
說著,她抬手乖巧的給永嘉帝捏肩膀,一邊軟聲道,「父皇,您就原諒兒臣嘛,兒臣這些日子在宮裡頭哪裡都去不了,都快成蘑菇了。」
永嘉帝臉色卻有些黑,側過臉去看沈千昭,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你錯的是這點嗎?」
沈千昭一愣,對上永嘉帝的神色,突然有些不確定了,「那父皇同兒臣說說,兒臣錯在哪裡了,兒臣下回一定改正,保證不再犯。」
永嘉帝輕咳一聲,「你這般去東廠,也不是頭一次了,姑娘家,你總該低調些才是,換個衣服,戴個面紗什麼的,都不至於被那麼多人瞧見認出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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