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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便是一味的慣著,這才增長了這丫頭的氣焰,現如今,是什麼都敢摻上一腳。

    看上什麼人不好,偏生看上東廠裡頭的,宋嶼什麼脾性,便也就只能養出來顆倔石頭。

    永嘉帝打量的目光落在宋懷身上。

    他怎麼看,都不明白,這個女兒,怎麼就看不上那謝家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知根知底,多好的緣分。

    沈千暮帶著沈千昭出了御書房,留下宋懷周言二人,將這一路的調查後的事,一一稟明。

    永嘉帝臉色一沉,「繼續查,所有相關的人,一一落實懲治!」

    涉及十年前的河堤修築一事,波及到的官員,永嘉帝心中大抵有數。

    此次水災,遭難百姓數不勝數,水災過後又是災荒,百姓食不果腹,餓死病死的數不勝數。

    如此惡行,若不能懲治到位,如何還有顏面面對天下百姓。

    「是。」

    公事既稟,餘下,便是私事。

    就在兩人均準備離開時,永嘉帝,沉聲開口留下,「宋懷留下。」

    周言看了側過目光一眼宋懷,眼裡有擔憂,可到底只能留下宋懷一人在這御書房中。

    御書房外,見只有周言一人出來了,沈千昭眉頭緊蹙,「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周言意味深長道,「陛下讓宋懷留下。」

    這個時間點,將人留下,可見要說的,並非公事,那邊只能是有關眼前這位小公主的私事了。

    沈千昭咬了咬牙,抬步便要進去,卻被沈千暮一把抓住了。

    沈千暮搖搖頭,「父皇必然是有要事要談,不能這般貿然闖進去。」

    一番猶豫下,沈千昭到底沒有進去,卻有些心慌,來回踱步走,指尖不停的攪動著衣袖,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此時,御書房中。

    永嘉帝起身走了下去,背著手,行至宋懷身旁,冷眼看著,面色半刻沒有舒緩,不怒自威,「你可知朕為何將你單獨留下?」

    宋懷薄唇緊抿,頂著上位者的威壓,聲色低沉,未帶一絲怯意,「知道。」

    永嘉帝臉色更沉了,「連朕的女兒都敢覬覦!宋懷,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呵斥,被他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高聲看了一眼門口,陛下想來是顧忌到公主的名聲,怕讓旁的人聽了去。

    早在回程的時候,宋懷便想過回京之後會面臨的難題,甚至是眼前的這位,會如何懲治自己,自然也都想過。

    橫豎便也就是一死。

    他跪了下來,「臣自知有罪,請皇上降罪。」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沉重的好似背負所有,重得快要喘不過來氣。

    他錯在不該覬覦當朝公主,可喜歡的小姑娘身份變不得...兩情相悅,不能如何。

    眼前的人,是大晉的天子,他是君,自己是臣。

    一種無力感,由心二外縈繞全身。

    永嘉帝卻是冷笑一聲,「降罪?你便不怕朕下旨給你個死罪?」

    一旁的高聲心「咯噔」一跳,忙看向永嘉帝,這臉色,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不好好應對,只怕是真動了要殺宋懷的念頭。

    沉默半晌,宋懷卻只是沉聲應了一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永嘉帝衣袖下的手都緊攥成拳,臉色更是鐵青,仿若在壓制著滿腔的怒氣。

    他豈會真殺了這宋懷,眼下,昭昭的心思全在這宋懷身上,若此時將人殺了,只會傷了昭昭同自己的父女之情。

    宋嶼那,更是交待不過去。

    便是有再多怒氣,那也需得忍下來。

    高聲緊張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宋懷怎麼跟宋嶼似的,半點不懂變通!

    那說上一句順著陛下的心思,能少了塊肉不成?

    良久,永嘉帝甩袖走回去坐下,故作心平靜和,沉聲道,「朕要你遠離公主,再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你可能做到?」

    宋懷面色平靜,薄唇輕啟,「回皇上話,臣,做不到。」

    回程的路上,他設想過的結果有很多,但最明了可能的,便只有兩種。

    要麼,是皇上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要麼,是要自己遠離沈千昭。

    顯然,他的設想,完全對上了。

    永嘉帝氣得臉色鐵青,抄起案桌上的摺子,一股腦劈里啪啦全宋懷砸!

    宋懷薄唇緊抿,沉默的跪著,目光垂視地方,任由那些摺子胡亂的砸在自己身上。

    永嘉帝仍覺不解氣,抄起桌上的茶盞,便要砸過去,高聲眼疾手快,連忙抓住那茶盞,「陛下!萬萬不可啊!」

    這要砸下去,那肯定得見血啊!

    永嘉帝怒目圓整,冷聲呵斥,「朕殺不了他難道還砸他不得?!」

    高聲欲奪下那茶盞,可奈何永嘉帝氣在上頭,根本奪不下來,連忙勸道,「陛下,傷了這宋懷,回頭公主生您氣,又瞧他可憐,沒準兒還給他上藥....不值當啊!」

    永嘉帝一怔,高聲連忙趁著這時機,奪下了下了茶盞,握在手裡頭。

    永嘉帝眉心緊擰,瞥了一眼下面還在跪著的人,設想了一番女兒心疼這人給上藥的樣子,牙關都快被他咬破了。

    送上門的苦肉計,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宋懷?

    可這滿腔的怒氣,無處可施,實在憋屈!

    高聲殷勤的拿過另外一邊安靜放著的毛筆,「陛下,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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