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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應謹抿唇笑,「好,明日午時過後,我都有時間。」

    一旁的謝臨卻是看出來了,沈小昭,生氣了。

    因為應謹對宋懷不敬的那幾句話。

    明日只怕是有人要情緒低落了。

    宋懷一身黑衣,凝視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眉眼輕溢出一抹冷漠,「公主的安危,宋懷自會擔待,應公子若是無事,我等便先行離開了。」

    眼前的男子,絲毫不似東廠中其他的尋常廠衛,骨子裡似乎透著一股子貴胄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威壓。

    這人...當真只是東廠一個小小的廠衛?

    應謹指尖攥著輪椅的把手,唇色帶著幾分的蒼白,「請。」

    宋懷翻身上馬,騎於馬車旁,與沈千昭相攜離開。

    望著馬車跑遠了的方向,又看著眼前身影單薄地應謹,謝臨微微嘆氣。

    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應謹肩膀,「何必在一根歪脖子樹上吊死。」

    應謹側眸瞥了一眼肩膀上那隻礙眼的手,抬手拍掉,聲色淡漠如霜,「謝臨,你這麼幫著撮合她和那個宋懷,你哥知道嗎?」

    謝臨拍了拍手,「關我哥什麼事?」

    難不成他謝臨做些什麼事,還需得同家中報備不成?

    「你不會是想同我哥告狀吧?」謝臨狐疑的盯著應謹,「大家都不是小時候的鼻涕蟲了,可別這麼幼稚。」

    應謹瞥了一眼謝臨,諱莫如深,「你哥心悅阿昭,你這個當弟弟的,不知?」

    謝臨一怔,卻是乾笑兩聲,「胡說什麼呢,我哥怎麼可能會喜歡沈小昭。」

    「謝臨,有時候看得太清,可不是一件好事。」應謹收回目光,示意下人推自己離開。

    看似看得很清的人,往往卻是陷局最深的人,只是不自知罷了。

    臨走前,他輕飄飄扔下一句,「還有,鼻涕蟲,只有你一人。」

    謝臨:「...」

    不到一會,酒樓前,只剩他一人,連匹馬都不剩。

    謝臨背著手,抬步離開,心中到底是有些沉重。

    謝名喜歡沈千昭,他這個當弟弟的,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即便是個傻子,在月夕宴那夜,也都能看出來了。

    謝臨緩緩嘆了一口氣,沈千昭這人好像有毒,但凡是身邊的適齡人,好似都會喜歡上她。

    可她人就只有一個,總不能拿把斧子把人給劈成幾塊分了吧?

    謝臨想著,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想的,也過於兇殘了些。

    ...

    「大人,十年前的事只怕是瞞不下來了,大人還是要早做打算好。」孫彪的手下,林虎隱晦說道。

    孫彪翻動著手邊的東西,心緒煩躁,「這個劉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若非是他去貪那些個賑災的糧食銀兩,又豈會將這些個人招來,倘若便只是東廠的人便也就罷,現如今,連永樂公主都摻和了進來!

    「大人,依屬下看,劉生既已被盯上,那明乙必然也逃脫不了...」林虎眼裡划過一抹殺意。

    劉生已死,明乙也不能再留了。

    孫彪有些遲疑,良久才擺手道,「不妥,明乙身後是明家,不能動。」

    明家老爺子功勳在身,又與祺王是舊相識。

    明乙若死,朝廷勢必會派人查清此事,若是如此,十年前的事,只怕當真是要被掀開來了,他孫彪,也只有死路一條。

    思及各種利害關係,孫彪沉聲道,「林虎,讓人好好盯著客棧還有縣衙那邊,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來報。」

    林虎點頭應下,「是。」

    離開了書房,原本卑躬屈膝的林虎,像變了個人似的,面色寡淡,出了府,招來了一些人,低聲吩咐了一些事。

    ...

    夜色降臨,巡州城。

    喝得醉醺醺的明乙在花樓的老鴇再三的挽留下,抱著酒罈子,在侍衛的攙扶下,步伐歪七扭八離開了花樓,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離開花樓門口,卻未往明府的方向去,反倒是一路將醉醺醺的明乙帶出了城。

    遲遲不到明府,馬車中服侍著的侍衛隱隱察覺不對,掀開車窗簾看了一眼,夜色昏暗,此時早已不在城中!

    他怒喝一聲,「此路並非回府之路,你是何人!」

    這一聲呵斥,倒是將明乙的酒意都清醒了三分。

    車夫見事情敗露,抽出旁側的劍,顧不上停下馬車,徑直往馬車裡頭刺去!

    第252章 拒絕

    侍衛帶著明乙跳出了馬車,猛地摔在地上,慣性地往翻滾了兩下。

    馬車提著劍,跳下了馬車,朝兩人砍去。

    兩人扭打了起來。

    這一變化,嚇壞了明乙,在地上跪爬著要逃,可不一會,從兩側林子中躥出來三四個人,個個手持大刀,朝明乙砍去!

    ...

    應謹坐於院中,信手端起茶壺,緩緩為剛落座的沈千昭添了一杯茶。

    茶香瀰漫,茶霧繚繞。

    他嘴角微揚,將茶杯置於沈千昭面前,「阿昭,嘗嘗。」

    入冬,寒風帶著一股子涼意,一下子,便將茶霧吹散了。

    沈千昭看著眼前的這一杯茶,卻並未動手,沉聲說起來意,「言之,昨日你那般失言,過分了。」

    應謹動作一僵,倏爾勾唇輕笑,「所以你今日來,是為了昨日我失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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