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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32:29 作者: 三一零白月光
    元琛說著,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元大人節哀,此事,我等必定查個水落石出。」

    一番寒暄下來後,宋懷問道,「不知元大人近幾個月,可有聽過一封由濟北送往京城的萬民狀?」

    元琛一愣,「諸位,是因此事而來?」

    第244章 再遇故人——應謹

    宋懷點頭,「此事在京中,對太子殿下影響極大,朝中百官對此事極為關注。」

    元琛嘆了嘆氣,「此事,與我一位好友有關,乃他所為。」

    「元大人的好友?」

    元琛這才緩緩問道,「幾位由京城而來,不知可聽過應謹?」

    幾人均是一愣,應謹之名,豈會有人不知。

    當年,與謝家大公子謝名,齊名於京城。

    謝名沉斂,應謹張揚。

    本該是天之驕子,只是遭了一場大禍,廢了一雙腿,也離開了京城,不知去向。

    曾經名氣盛極一時的應家,也逐漸不在京城中走動,再有人提及,只道是一句可惜。

    沒有料到,會在這裡,再聽見應謹此人。

    「元大人的好友是應謹?」沈千昭驚喜出聲,「他在河縣?」

    元大人笑著點頭,「正是。」

    宋懷目光落在沈千昭身上,甚少聽見小姑娘提及一人如此雀躍。

    沈千昭面帶喜色,「不知元大人可否告知他的住處,我已有些年頭不曾見過他,倒是有些想念。」

    元大人爽朗一笑,「當然可以,下官這就派人前去請應公子過府一敘!」

    說著,便要喚人進來,沈千昭卻連忙阻止,「元大人,他行動不便,還是勞煩元大人告知住處,我自己去便可。」

    周言若有所思,看了一旁的宋懷一眼。

    宋懷薄唇緊抿,她倒很是體貼這應謹。

    一番話下來,幾人出府,沈千昭扯了扯宋懷的袖口,「你們先回客棧,我去見位故人,馬上就回去。」

    宋懷深眸微眯,「故人?」

    唯恐宋懷誤解,沈千昭連忙解釋道,「兒時好友。」

    宋懷薄唇緊抿,良久,才提著那件白色披風,給眼前的小姑娘披上,耐心的系好帶子,「外頭風大,早些回來。」

    「好。」沈千昭這才上了馬車。

    元琛朝宋懷與周言一禮,「二位大人,我定將公主安全送回。」

    看著馬車遠去,周言才開口道,「這應家公子,才學樣貌家世,皆是上等,早些年名氣盛極滿京城,若是沒有當年那場禍事,現在,興許會比謝家公子還要更甚一籌。」

    宋懷眸色微深,扯唇回道,「你同我說此人作甚?」

    周言瞥了宋懷一眼,「你怎知她到底是見故人,還是見老情人?」

    宋懷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信她。」

    她說是故人,便是故人。

    周言:「你既信她,又怎麼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樣?」

    宋懷:「...」

    ...

    回到客棧,剛給薛錚餵完藥,端著藥碗出來的謝臨,瞧見宋懷回來了,打了聲招呼,又納悶問道,「沈小昭呢,她怎麼沒回來?」

    見宋懷不語,一旁的周言,倒是替他答了。

    「公主聽說應家公子在此處,去見他了。」

    謝臨一怔,應家公子...驚呼一聲,「應謹嗎?!」

    周言點頭,一旁的宋懷抬步離開,往房間走去,謝臨把藥碗塞進了周言手裡,連忙追上了宋懷。

    「宋懷,你居然放心沈小昭去見應謹?!」

    謝臨滿臉震驚。

    進了房間,宋懷倒了杯茶水,送到了嘴邊,卻是半口喝不下,抬眸看向謝臨,「我為何不放心?」

    謝臨「嘖嘖」兩聲,「我可跟你說,我們幾個,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我和沈小昭,小時候關係不好,成日裡拌嘴打架,都是應謹護著她,她倆感情最好了。」

    宋懷握著茶杯的手驀然收緊,「兒時玩伴,最是難得,感情深厚些,也是應當。」

    謝臨見宋懷這副淡定的模樣,又道,「那你就錯了,長大了一些,我哥就同我們疏遠了,倒是應謹,成日裡還是同沈小昭一塊爬樹捉魚,有一次,我還瞧見他們兩人在講悄悄話,有小秘密!」

    「就是不肯告訴我,這兩個人,當時就在排擠我,他倆啊,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謝臨一邊說著,一邊氣得咬牙切齒,「我跟你說,你可不能放鬆警惕!」

    說著,他重重地拍了拍宋懷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

    宋懷下晗緊繃,半晌不語。

    謝臨的話,不停在他腦子裡頭迴蕩...

    良久,握著茶杯的手突然鬆開了,再是坐不住,起身便往外頭走,「我出去一下。」

    謝臨端起那杯茶,擺擺手,「去吧去吧!」

    喝了一口茶水,謝臨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摸了摸下巴…

    如果應謹當年沒出事,還留在京城的話,沈小昭還會喜歡上宋懷嗎?

    ...

    穿過小巷,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的院落門口。

    元琛道,「公主,他就在裡面,我便不進去了。」

    沈千昭下了馬車,門是開著的,一眼望進去,已過花期的樹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於木製的輪椅之上,手中執著一碗清水,白指沾著水滴,輕輕灑在身側的幾株扶桑花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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