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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他知道,他知道他做夢了!
「這種事情屬於正常的生理反應。」宗闕看著青年紅透的臉頰有些不解。
身體接觸都沒有害羞到這種地步,只是做夢卻好像恨不得將自己埋了。
「那我親你,你會做夢嗎?」祁喻看著他道。
宗闕沉默了一下道:「你只是太累了。」
祁喻深吸了一口氣,話語到口邊卻不知道要怎麼說,讓對方知道他饑渴成這樣:「你要是不親我,我也不會被刺激到!」
「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宗闕說道。
祁喻與他對視,臉上熱度持續飆升,索性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埋在了裡面。
就算有原因,他做夢也是事實。
宗闕看著青年的動作,摸了摸他的發頂道:「長久未疏解,確實會有這方面生理心理現象,很正常。」
「那你會有嗎?」青年頭埋在被子裡聲音微悶,墨發散落,只有耳廓的紅透了出來。
宗闕的手觸碰到了他有些燙的耳朵,沉吟開口道:「會有。」
那捲的有些緊的被子聞言時微松,裹在其中的人抬頭看了過來,眸中漾著羞澀的水光:「真的嗎?」
「嗯。」宗闕應道,「不用對此感到羞澀。」
祁喻看著他平靜的視線,鬆開了被子,重新伸手,擁在了他的懷裡。
這個人連談這種事好像都帶著沉穩和安心:「那你夢到了誰?」
宗闕對上他有些好奇羞澀的眸道:「這種事情並不一定會有一個對象。」
「哦……」祁喻輕應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他一夢就夢到了面前的人。
原來不能確定他夢到誰的。
宗闕扣住了他的腰身問道:「你夢到了誰?」
懷裡的人驟然一僵,想要後退時卻發現沒辦法後退,驀然抬眸,眸中滿是震驚和羞惱:「你……沒誰!」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
宗闕進組,拍戲的進程直接推進了大半,只是原本羿的戲份僅限於地宮,但導演同意,編劇也磨刀霍霍,戲份又加了一些。
可即使加戲,他的戲也拍攝的相當快,而他加上一段戲,祁喻那裡就能加上十倍。
「我覺得我以後也要去找個沉默寡言的角色演。」祁喻在拿到新的劇本時笑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陪你一起記。」宗闕看著有些怨念的青年道。
「你記台詞的速度也快的有些離譜。」祁喻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肩上泄氣道,「還是我自己記吧。」
宗闕將人攬在了懷裡,按著他的發頂道:「真的想要個沉默寡言的角色?」
祁喻抬眸看著他,不答反問:「你真的打算一直做我的經紀人了?」
「嗯。」宗闕應道,「可以嗎?」
祁喻眸光輕動,略微彎了一下,湊過去蹭在了他的頰上:「你一直跟著我,我怕我離不開你。」
一直待在一起,他只會比以往更加黏人,慣著慣著,就會一點兒都捨不得分離。
宗闕攬著他道:「那就慢慢的等你不再害怕。」
畏懼分離是因為心還沒有安定,如果得到了足夠的愛,心定在了其中,不會心存畏懼。
「好。」祁喻扶上了他的頸側笑了一下,下一刻坐直了身體道,「不行,我得趕緊記台詞,你不要打擾我。」
宗闕沉默了一下,按上了他的發頂。
……
拍戲的工程很繁瑣,定綱,投資,造型,選角,再一步步的定妝,取景,造景,拍攝……
臨江仙從選角到開機持續了半年,拍戲又持續了大半年之久。
冬去春來,他們從L市又換了幾次地方,終於在拍完最後一場時宣告了殺青。
祁喻的殺青戲份留到了最後,拍攝的卻是最先出場的戲份,歷經歲月,青年的矜貴和傲氣一如最初。
拍攝結束,所有人的神經松下,歡天喜地的慶祝之後,離別時反而有諸多的不舍,有的人甚至紅了眼眶。
祁喻在人前倒是還淡定,臨行時加了不少聯繫方式,可上了車還是沒忍住輕輕嘆了口氣。
「想去吃點兒什麼?」宗闕按上了他的發頂問道。
道理都明白,但分別時觸動心弦是再正常不過的,心情不用忍,難過就放開了難過。
祁喻看向了他笑道:「前兩天吃的太多了,今天吃清淡一點兒吧。」
忙碌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很累,可真的告別的時候還是會有諸多不舍,但這份情緒慢慢會沉澱,因為還會相遇,而這個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好。」宗闕應了一聲,點開了通訊錄。
車子開動,祁喻看著他平靜的視線,略微側過去了一些靠在了他的肩上道:「我記得你當時說要跟我一起去草原騎馬,我現在閒了。」
宗闕抬眸看向他道:「這個時間雪還沒化,等五六月草會長出來,先去農家樂怎麼樣?」
「也行。」祁喻笑著應道。
他二人坐在后座,動作倒不是特別親密,可相視談話卻很恩愛自然,陶輝對此習以為常,甚至還能刷手機。
楊斌來接祁喻殺青,坐在保姆車靠前一些的座位,稍微側了點目光看著那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看向了一旁的陶輝。
以往謹慎小心的小助理抬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問道:「楊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