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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他也是對他心動的,也是想要觸碰和親吻他的,只是因為以為他還沒有接受,所以沒有貿然的去做,只是一直守著他,克制著這樣的念頭。

    只是為什麼他能說的這麼直白?

    「我知道的……」祁喻臉上發燙,他昨晚就知道了。

    雖然沒有發生那種事,但那樣深吻的熱切是無法騙人的,他想要他,卻克制住了,反倒是他自己覺得有些磨人。

    「起來嗎?」宗闕扣住了他的腰身道。

    「嗯。」祁喻輕應了一聲,手臂扣上了他的肩頸,順勢起身,呼吸在咫尺之間,而他整個人似乎都置身於這個人的氣息中,內心的喜悅無以言表,「那你呢?」

    「什麼?」宗闕看著青年抬起的眸問道。

    「我的心事解了,你的心事是什麼?」祁喻看著他道。

    其實他有時候能夠略微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好像有些不佳,但宗闕向來情緒不外露,成熟穩重,一切都有理智支撐,不知道緣由,就很難去解。

    只是有的心事實在不好說,就像他期盼著對方的觸碰,卻又不想說出來,讓對方好像在完成伴侶應該完成的任務一樣。

    比起按部就班,他更喜歡現在這樣的心動難忍,欲因愛而生,每一次觸碰,每一次對視都是因為喜歡。

    宗闕略微沉吟。

    祁喻試探問道:「很難說嗎?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不是。」宗闕垂眸看著懷裡關切的人道,「我只是在思索我對陸同光的芥蒂是什麼。」

    「嗯?」祁喻有些驚訝,略微思索道,「他應該不屬於闕哥你吃醋的範疇才對。」

    一個他對後輩沒什麼興趣,一個對方也是筆直筆直的,就是勤奮刻苦一些。

    「不是吃醋。」宗闕按上了他的發頂道,「你分給他的時間太多了。」

    祁喻對上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心臟仿佛未卜般先跳了起來,然後聽到了男人的要求:「我希望你的時間能多分給我一些。」

    心臟中的暖流那一刻是爆發沸騰的,無可遏止,也不想遏止,從前總是需要去克制對這個人的愛意的,但現在卻好像不需要了。

    「您想跟我多待在一起嗎?」祁喻的聲音很輕,不是刻意放平,而是它無法加重一絲一毫。

    不是吃醋,這個人總是能夠用理智將很多事情劃分的很清楚,但很清楚的同時又很明晰。

    「嗯。」宗闕應道。

    「我會注意的。」祁喻有些難以遏止唇角的笑意,只因那種快樂幸福的感覺好像在渾身流淌著,「我也想跟你待在一起。」

    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待在一起就已經足夠幸福了,他知道這個人是對他很好的,即使沒有觸碰,對方也在了解他,照顧他,所以那些擔憂的事情只能內解,縱使有一些惆悵,可也已經做好了知足的準備。

    但現實卻總是會給人巨大的驚喜,讓人飄忽其中,強行按捺著,生怕得意忘形。

    宗闕看著面前含笑的人斂眸,扣緊他的腰身微垂視線時,青年眸中雖是含著羞澀,卻是輕輕湊了上來。

    心意相通,總是帶著旁人無法理解的炙熱和難捨。

    唇輕輕碰上,仿佛席捲般情動,手臂收緊,似乎有些不知天地人間。

    手機嗡的震動,隨後又接一聲,宗闕側眸,與身下的人分開時看到了那眸中難得一抹不滿。

    「該起了。」宗闕伸手擦過了他的唇角道,「來日方長。」

    因為剛剛定情,難免放縱,但現在還不是能夠徹底擁有他的時候。

    「唔……」祁喻略微回神,抱著他的脖頸輕應了一聲,「嗯。」

    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宗闕起身,將一旁拿過的手機遞給他,然後去了洗手間,祁喻坐在床邊看到了其上發來的消息。

    陶輝:祁哥你醒了嗎?

    陶輝:我帶了早餐過來。

    祁喻對於自己剛才因為手機震動心生不滿的事愧疚了一下,起身走向了外間,打開燈平復了一下心緒,確定臉上的熱度降了些,這才打開了車門,看到了正坐在外面小板凳上等著的人道:「剛醒,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想著祁哥你不是要規律……」陶輝聽見動靜起身抬頭,提起飯盒打算上車時愣了一下。

    「怎麼了?」祁喻心中壓著情緒,確定自己的表情應該沒什麼。

    他在闕哥面前思緒容易混亂,演技不達標很正常,但是在小助理面前應該不能。

    「沒什麼……」陶輝小聲說道。

    看著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就是讓人感覺……春光滿面。

    「祁哥你昨晚淋了雨沒發燒吧?」陶輝問道。

    「沒有,喝了姜水,洗了個熱水澡沒什麼問題。」祁喻心中微松,讓開了車門道,「你吃過了嗎?」

    他其實也不是擔心陶輝知道,只是這種事表現的太明顯不太好,萬一對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什麼衝擊就不好了。

    「我已經吃過了,今天還有戲,但導演那邊說你昨晚淋了雨,戲安排到下午,早上好好休息。」陶輝跟上,將早餐放在了茶几上道。

    祁喻在聽到的那一刻的反應竟然是:為什麼不早點兒說?

    隨即心口熱度升起,對自己的想法表達了譴責,就算戲推遲,早餐該吃還是要吃的。

    「祁哥你沒事吧?」陶輝看著他迅速泛紅的臉問了一句,下一刻卻聽到了洗手間水聲的停下,腦海里亂七八糟咯噔了一下,目光所及又看到了裡間併攏的大床道,「那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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