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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彼此試探,雖然也會爆發大規模的戰役,但很少直接專門去摧毀一座完好的城市。

    但殛這個組織卻不同,它崛起的很快,行事十分狠辣,毫無顧忌和章法,首領魃更是隨心所欲,似乎這樣的戮殺能夠帶來極致的快樂,它沒有固定的總部,只以星艦作為發出指令的中心,每一次出現都會帶來無數傷亡,讓各大組織不舒服,卻又打了就跑。

    無數富人懸賞,可魃的名字高高掛起,卻折損了無數殺手進去。

    因為他未必能夠辨別所有殺手的身份,但即使對於自己的手下,也會毫無顧忌的濫殺。

    而對於抓到的殺手,覺得無趣會直接扭斷脖子,覺得有趣的則會肆意折磨,甚至將這些折磨的片段放於跟對方組織談判時,或者是直接放於星網上被人肆意觀摩。

    無數人畏懼卻拿他無可奈何,但在看似稀疏平常的一夜結束,那原本高高掛在懸賞榜單上的人卻由彩色變成了灰色,右上角簽上了一個極為飛揚的字:霧。

    灰色代表被殺,而簽名代表是殺手是誰。

    一個稀疏平常的夜,霧的地位卻再度被拔高了一重不止。

    殺手是工具,但一個頂尖殺手崛起,對整個星際的威懾都是極大的,因為不管組織有多麼強大,作為其中的首領一旦被盯上,就要日夜懸心,除非整日都待在組織里不敢出去,否則就有被刺殺的風險。

    首領死亡,內部自然會生亂,而以往不少組織就是這樣煙消雲散的。

    「不知道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以黑魔術為信物,綻放於霧色中的黑玫瑰,或許會是個美人。」

    「你敢意淫他,不怕睡夢中被殺了嗎?」

    「第一殺手應該不會隨意出手吧。」

    「現在這世道誰會怕死,真的能見一面,死也值了不是。」坐在吧檯邊的男人說道,他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半解,雖然端著酒,目光卻落在了舞池之中。

    夜色朦朧,燈光閃爍晃動,無數男女在舞池之中跳動玩樂著,花瓣偶爾從天而降,酒水的芬芳在氤氳的燈光中瀰漫,似乎形成了各色的煙霧,讓人愈發迷醉在了其中。

    有人狂歡,自然有人獵艷,目光四處尋覓,穿過煙霧,落在了一處坐在半開包廂的身影上。

    包廂半透,其中放著花草,燈光霧氣在其上跳躍,可那其中的修長身影卻只是靜靜坐著,在那花草掩映中露出了極漂亮的下頜和漂亮的脖頸,放著冰塊的酒杯被送到了他的唇邊,讓那天然鮮艷的唇染上了些許水意,輕輕勾起時,那隻窺伺到邊角的靡麗似乎能夠滴落下來,讓人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接。

    「不過聽說殛後來好像是被一個叫墟的組織給清剿了,其他組織得到消息時,一點兒湯都沒喝著。」

    「這不就是坐收漁翁之利嗎,不過敢從隱的手中搶食,膽子可真夠大的,估計命也不長……」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說道。

    「喂,看那裡。」旁邊坐著的人截住了他的話頭,用眼神示意著。

    男人看了過去,在看到那處些許的身影時眼睛直了一下,心神起伏,喉結輕輕吞咽時端過了一旁的酒杯遞到了嘴邊道:「美人。」

    雖然只能窺見一點兒邊角,但那露出的唇角和脖頸就能夠看出是美人。

    外面這麼鬧,那裡卻是一片的安靜閒適,連那氤氳的霧氣也只能在他的身旁瀰漫,卻無法親吻那幾近剔透的頸側,在其上留下絲毫痕跡。

    「墟?」包廂中的人輕晃著酒杯,看著其中的酒液在冰上緩緩流淌晃動,對著耳麥另外一邊的人說道,「當時應該是前後腳到的,也不算坐收。」

    「但它動了隱的蛋糕。」耳麥那邊的人說道。

    「嗯,那你就去滅了它,不要來找我。」樂簡笑道,「我正在休息度假,這個時候打擾我我會生氣的。」

    「對不起,我再說一句,首領給出的賞金很高。」那邊的聲音謹慎說道。

    「我不缺錢,而且沒什麼挑戰性,不想接。」他的話音落,眸光轉向了進入此處的身影,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杯沿笑道,「有事?」

    美人藏於霧氣之中很是動人,穿過那層層霧氣,才知是那霧氣花草不識好歹,遮掩了這份靡麗。

    進入此處的男人目光從他的臉頰上掃過,落在了那雙輕輕含著笑意的眸上,一時難以言說自己的激動:「打擾一下,可以請您喝一杯酒嗎?」

    樂簡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笑了一下道:「不方便。」

    他本是坐在這裡,就是極美的景象,現在一笑,仿佛能將人的魂魄牽引出來一樣。

    「你不想喝酒,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男人有些不願意放手,這樣的美人可不好尋,要是放走了,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他目露迫切,眸中全是下流的野望,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好好喝酒了,樂簡起身,從他的身邊經過道:「不可以。」

    「等一下。」男人看著那道身影路過,心跳很快,他轉身伸手阻攔道,「別這麼掃興,只是交個……」朋友。

    砰!

    他朋友兩個字並沒有說出,卻是瞬間天旋地轉,臉已經砸向了一旁的玻璃,血液直接流出,讓不少人驚恐的看了過來。

    原本聚集在旁邊喝酒的人幾乎眼看著那美人扯著男人的頭髮將其死死按在玻璃上,任他五官扭曲掙扎,都不足以撼動對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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