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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是否是奪舍,是否與身體契合,道侶最了解一切。

    「那師尊莫非也是重回之人?」樂幽被推翻了猜測,再度問道。

    宗闕看著面前的青年,抬手摸著他的眼尾道:「前世我與你未有交集。」

    這已算得上是泄密了。

    樂幽眸光閃爍,唇角揚起:「師尊既非重回,怎知我二人前世未有交集?」

    「為師若是重回,又為何要收你為徒?」宗闕反問道。

    樂幽愣住,沉吟半晌後看向面前的男人鼓起了臉頰:「這不是師尊該回答的問題嗎?!」

    他竟被繞了進去。

    「你有疑問,便該自己解密。」宗闕說道。

    樂幽知他此言便是不會回答了:「那師尊可有其他的心上人?」

    「只你一人。」宗闕答道。

    其他的事他盡可去挖掘腦補,但此事不必,若真是吃起醋來,能自己釀出醋海將自己淹死。

    樂幽輕輕抿唇,他二人定情,師尊待他的心意便再未有過遮掩。

    「罷了,反正徒兒有很長很長時間,能把師尊身上的秘密一點兒一點兒挖出來。」樂幽抱著他的腰身,輕輕仰頭湊近他的唇角道,「師尊如今是出竅期修士,可要雙修?」

    「為了修為?」宗闕垂眸問道。

    「便是為了修為,師尊又能奈我何?」樂幽輕笑,本是扎住的發間卻是一松,髮絲盡皆散落下來。

    他輕輕回眸,卻已被抱了起來,摟上對方的脖頸時看著那平靜的眉眼,心卻猛烈的跳了起來:「師尊?!」

    「出竅期壽一萬有餘,你的確需提升修為。」宗闕抱著他進了船艙。

    他的修為提升,對道侶的好處雖不比第一次大,但還是會有的,確實不能浪費。

    「合歡果。」宗闕說道。

    「不給。」樂幽心中有些慌,雖說三年纏綿恩愛,但有些事想想還覺得渾身發麻,真惹到了可不好玩。

    他被放在了艙內的榻上,從那懷中退出時手撐住了床榻,打定主意不給,卻見男人從戒中取出了一個酒瓶。

    那瓶子是裝交杯酒的瓶子!

    樂幽眼睛略微瞪大,往旁邊挪著:「我不喝!」

    「修為之事莫胡鬧。」宗闕打開了酒瓶的塞子道。

    「你休想!你哪裡是為了修為!」樂幽本就未著鞋襪,此刻直接用腳推他,「你道貌岸然,色令智昏,衣冠禽獸……」

    他才不是正人君子,會的多著呢。

    宗闕斂眸,未將酒瓶遞過去,而是自己略微仰頭飲了。

    樂幽瞪大眼睛,幾乎是忙不迭的翻身想跑,卻被抓住腳踝拉了過去,被吻住時酒水渡了過來。

    他雖為元嬰修士,可碧波隱到底是有些效力的,合歡果更是不挑修為。

    宗闕與他一吻分開,躺在榻上的青年已是醉意朦朧,言辭不像方才那麼有力,罵人的聲音都帶了些軟意:「荒淫無度……偽君子……」

    「目無尊長,該罰。」宗闕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吻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

    出竅期與元嬰期差兩個境界,雙修一場,樂幽的修為便已穩穩的從元嬰中期跨到了後期,更是逼近大圓滿。

    此事與他努力無關,而是師尊確實實力超群,修為根基皆是無比深厚。

    「這修真界中能如徒兒一般修行如此輕鬆的怕是再也沒有了。」樂幽一夢初醒,在探查到自己的修為時看向了抱著他的男人道。

    宗闕睜開眼睛,看著青年眸中氤氳的水汽道:「這樣不好?」

    既是在一處休憩,他自是未著發冠,髮絲散落,衣衫寬鬆不似平日規整,樂幽對上男人睜開的眼睛,心臟猛跳,師尊正衣冠時自是禁慾而凜然,可此刻如此放鬆的狀態,舍了一分凜然,摒了一分禁慾,卻是俊美出塵的讓人的臉紅心熱,每看一次皆是如此。

    樂幽心臟鼓動不休,自然知道之後的情熱與合歡果無關,他才是那個色令智昏的人。

    「徒兒未說不好。」樂幽輕輕仰頭看著他笑道,「這是在感激師尊呢。」

    宗闕垂眸,輕吻了一下他湊的極近的唇後道:「可要起身?」

    「起來可有何要事?」樂幽與他呼吸交錯,有些難捨。

    心動這種事很難言明,喜歡便想日日粘在一處,看著,抱著,湊在一處說著溫柔細語,只知心熱,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厭倦。

    「此刻已至離州,可看滄海桑田。」宗闕說道。

    離州為玄淼仙宗的地盤,此處聚水,處處煙波,百獸齊聚,是一塊鍾靈毓秀之地。

    飛舟導正方向自己前行,已至此處。

    「為何要離開乾州?」樂幽輕聲問道。

    「雷劫落,合歡宗外千里焦土。」宗闕回答道。

    至於那些被斬殺的修士,日後小徒弟自然有知道的時候,秘密還是自己發現的有趣。

    樂幽輕輕眯了眼睛笑道:「所以師尊丟下那遍地焦土便跑了?」

    「給了歉禮。」宗闕回答道。

    那處隕落的化神元嬰無數,其中的寶物隨意合歡宗拿去,可抵得上合宗數千年之功。

    「徒兒覺得虞嬌兒可能寧願師尊欠著這個人情。」樂幽笑道,「孰料師尊竟分的如此清。」

    「也不算分清,日後還會有來有往。」宗闕起身道。

    他二人髮絲本是交織一處,此刻起身,竟是如同流水般緩緩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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