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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宗闕看著青年開始耍賴的態度應道:「好,既尋到了,隨為師回去。」

    「好。」樂幽輕輕抿唇笑道,「尋到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宗闕扣住他的腰身帶他離開此處,他撕裂虛空而行,卻不過一個時辰已然見到了上穹仙宗,靈息從空中划過,落在了寥郅峰頂。

    「原來那處離宗門這樣近?」樂幽已看到了仍然平靜至極的宗門和一如既往平靜的寥郅峰。

    宗內無事,那二十枚不知師尊何時贈予的劍意玉簡卻沒了蹤影,是故意扔掉的以防追蹤?可是不管是親傳弟子令,蔽日還是朝暉中都有師尊的印記,只丟掉玉簡有何意義。

    不過那人對這些東西未知,也就代表不知他其他的事情。

    「你的腳力需行上十日。」宗闕鬆開了他的腰身說道,「氣力不濟,還需修煉。」

    樂幽聞言,瞬間想起了自己從空中墜落的場面,瞬間臉上騰紅道:「那是失誤。」

    他趕的太急了些,日夜兼程,趕了十幾日……不對。

    「師尊放徒兒出去了十幾日,不,二十幾日才出去尋?!」樂幽看向了他,心裡不爽之意蒸騰,那不是他跑的,但他若真是跑了二十幾日師尊才去尋,萬一真跑的找不到可怎麼是好?

    宗闕:「……是你招呼未打一聲便溜出去的。」

    樂幽背上了不是他的理虧,有些心焦的看向面前試圖與他講理的師尊,卻發現自己不想講理:「那師尊下次若發現了,要快些去尋。」

    「還有下次?」宗闕看著拉著他衣袖的青年問道。

    樂幽微怔,覺得沒有下次了,又莫名有那麼點兒不甘心:「若有下次師尊可會去尋?」

    宗闕看著青年眸中的希冀,抬手時掠過了他的臉側,按上了他的頭頂道:「會。」

    樂幽得他一字,已是心頭猛跳,一時竟是手中失力,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感覺,只能抬頭看著面前寵他如初的人,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若是能一直待在他的身側就好了。

    青年目光含水,其中滿是依戀,美好的在夜色中仿佛都在發光,宗闕停下了手,收回時攏在了袖中:「多日奔波,回去休息吧。」

    「是。」樂幽驀然回神,收回目光行禮,轉身匆匆行了幾步,在踏上台階時卻是沒忍住回頭。

    夜涼如水,那高大修長的墨白身影立於其中,眸色似乎比這夜色還要涼,還要平靜,可一人屹立,卻似乎有極寂寥的感覺。

    他未打一聲招呼出行,師尊必也是擔心的,只是放任他出去玩,又去將他尋回。

    他一點兒都不想離開,師尊待他如此之好,或許也會為此事傷心。

    「師尊。」樂幽停下了步伐喚道。

    「嗯?」宗闕的目光落在了青年身上,對上了那映著盈盈笑意,將月色都暖化了的眸,只聽他道,「徒兒不累,師尊可否陪徒兒手談幾局?」

    「可。」宗闕應道,然後看到了青年再度行過來拉了他手臂的身影,「好好走路。」

    「不要。」樂幽說道。

    宗闕:「……」

    棋盤放出,雙方落子,樂幽自不是對手,每每宗闕落下一子,他便需思索許久,才能猶猶豫豫落下一個,然後再度無路可走。

    一盤結束,真是輸的七零八落。

    「師尊,您為何連棋藝都如此厲害?」樂幽不解。

    明明是同樣的棋盤,同樣的子,他就是無半分生路可言。

    「耗費時日多。」宗闕伸手,將雙方棋子復位道,「再讓你十五目。」

    「多謝師尊。」對面原有些輸的沒精神的青年瞬間有了笑模樣。

    然後輸了一整晚。

    ……

    「師尊您先休息,待徒兒磨礪了棋藝再來尋您下。」樂幽從房間內退出,吐了一口氣,將輸了一晚上的鬱悶吐了出去,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設出結界,他行至桌邊,提筆寫字。

    秘密可以保守,莫要再出逃,否則不管你是什麼,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幽。

    他還不夠強大,他可以讓自己身陷險境,但絕不想再傷師尊的心。

    他若逃,師尊必會尋,可師尊對他的愛護無需用此來證明。

    不論是誰這樣做都不行,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紙條收入了儲物戒中,放在一個極顯眼的位置,樂幽轉身上了榻,調息時那種陷落感卻驀然生了出來。

    又要換了?怎會間隔如此短?

    第204章 師尊水端穩(10)

    回來了……

    樂幽睜開眼睛, 看著庭院中風景便知道自己回來了。

    從前是睡眠,現在是調息,切換的時日似乎在變短。

    樂幽內視體內, 靈氣已經恢復, 他當時陷落之時拼命留下了一絲神識, 不知對方有沒有遵照約定?

    原身是嬌養長大的,但他這個人最是不受脅迫,只不過他現在安然無恙, 應該是無事。

    樂幽巡視房內,未尋到對方給出的信息, 又探入了儲物戒指中, 看到了那張字條。

    言辭犀利,並非任人揉捏搓扁之人, 只是到底是未經過挫折之人,付出代價算什麼威脅。

    只是暫時確實不能逃了,他與對方並未商定,若是他一逃, 對方便返回,逃了也無甚意義,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只是不知他對出逃這件事到底是如何對那人做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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