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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那另外一個原因呢?」瀲月問道。
「龍珠會改造你的體質,憑你現在的體質承受不住。」宗闕說道。
瀲月的呼吸微滯,抬手摩挲著他的臉龐笑道:「蛇的構造與人類不同,龍呢?」
「也不同。」宗闕說道。
龍性本淫,進入成熟期很快就會進入求偶期,一旦進入,伴侶的體質便極為重要,龍之所以不尋找人類作為伴侶,某種原因就是體質太差,一個不小心,很可能直接死掉。
「真是讓人期待。」瀲月收緊了手臂,吻上了他的唇笑道,「現在先讓我適應適應。」
那一日的琴未有任何進展,只是靜靜躺在廊下許久。
……
一曲悠揚,好似賦予了那湖面無盡的波光,鳥雀匯聚,仙鶴飛舞,撫琴之手如玉,坐在湖畔之人髮絲隨髮帶飛舞,好一幅人間仙景。
琴聲之中有一抹簫聲混入,撫琴之人抬頭,唇角輕勾,撫琴的手未停下,合奏之音卻好像驅散了琴聲之中的曠遠,讓那波光更加灼目。
一曲終,尾音久久不散。
宗闕垂眸看向了樹下之人,對上了他抬起的視線,那雙眸中蘊著笑意道:「吹得真好。」
「你也是。」宗闕說道。
「哦?我何處吹得好?」瀲月手壓在琴弦上笑著問道。
宗闕沉默了一下,收起了那管簫問道:「你可想知道外界之事?」
瀲月輕輕轉眸,看向了面前的波光道:「你想說,我便聽。」
此處與外界或許是互通的,但過了許久,卻未見一人前來,連誤闖者都沒有,他們是隱居此處,也是小龍把他放在了此處。
宗闕行至他的身側,坐在了他的身後,扣住他的腰身道:「巫厥自我那日將你帶回來時便死了。」
「他的死亡已是既定,你倒是好心,讓他少受了些折磨。」瀲月笑道。
「各地王族雖滅,可有旁嗣,總有上位之人,雖有爭鬥,但天下未亂。」宗闕說道。
瀲月的手指輕輕勾動,帶起了一抹雜亂的琴音,他轉眸看向了身後的人笑道:「從前不說,如今怎麼想說了?」
「透露一點兒,讓你想知道更多。」宗闕說道。
瀲月輕怔,微微後倚,枕在了他的肩上仰頭笑道:「小心眼的龍,你若想罰我,也該選些激烈的手段,比如告訴我巫厥未死,我必日日坐立不安,只恨不得從此處飛出去手刃了他。」
「我們並非仇人。」宗闕說道。
瀲月睫毛輕動,別開了視線道:「可你的確把我關在了此處。」
「犯了錯,自然要受一些罰。」宗闕說道。
瀲月唇角輕勾了一下:「這叫什麼罰?」
他雖計謀沁入骨髓,心弦時時都未松下,不太適應這樣太過乾淨之處,但於他而言偽裝自己待在聖潔之地早已是習慣,日日磨礪心境,反而能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便關上幾十年。」宗闕說道。
瀲月回頭,攬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好小龍,你比我厲害,關上幾十年我實在受不住。」
他倒不介意被關上幾十年,待在何處都是待,有小龍陪在身側,與從前並無半分不同,只是這約摸是他想出的最重的處罰了。
宗闕看著懷中乾脆求饒之人,擁緊了他道:「在此陪我一段時間。」
瀲月對上他的視線,輕輕扣住了他的肩膀道:「好。」
當初之事他做了便不後悔,也不期冀誰能原諒他,便是對不起何人,將他的骨灰掏出來揚了解氣也行。
可小龍雖不恨他,也不怨他,但心中應是有些難過的。
瀲月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處,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對不起。」
小龍的體溫有些偏低,如今更是聽不到他的心跳,那顆龍珠在他的體內,這筆債,怎麼還都是還不完的。
「沒關係。」宗闕輕輕扣住他的頭道,「從前之事雙方都有錯處,只是今後許多事你要告知我,我亦不會隱瞞你。」
從前之事,他尊重他而不過問,不插手,以至於自己被放在了需要保護的位置上,而懷裡的人將他養大,也很自然的將他放在了需要保護的位置上,雖是彼此信任,但他們的確缺少交流。
瀲月輕嘆道:「我不太習慣與人訴諸心意。」
「那便慢慢習慣,何時習慣了,何時放你出去。」宗闕說道。
瀲月愣了一下,笑著抬頭道:「好霸道的小龍,其實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我說了,你可會按我說的做?」
「看情況。」宗闕說道。
「那可能要習慣很長一段時間了。」瀲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抬頭看著他的下頜,手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唇道,「那床笫之事可否聽我的?」
宗闕看著他眸中的躍躍欲試道:「分情況。」
「玄真是謹慎,我不能拿你如何的。」瀲月輕輕湊近他的耳邊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舌頭能不能直接變成蛇信。」
宗闕:「……」
他總是能在他覺得足夠了解他時提出更多的奇思妙想。
「玄,試試,我不會咬到的……」瀲月的話沒說完,已被扣住頭按在了草地上吻住。
草地柔軟,綠柳如茵,二人親密而無人打擾。
親吻的人抱的很緊,一瞬間讓人好像有被纏住而窒息的感覺,但他的呼吸很淺,蛇類天生的優越性足以讓他不呼吸也可以繼續延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