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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7:16:34 作者: 狐陽
    這哪裡是疼不疼的事!

    一夜過去,今日的早膳卻是傳的晚了些,飯菜上桌,侍從敏銳的發現君王用膳的地方離長襄君遠了許多,恨不得不要同桌用膳。

    侍從退下,宗闕坐下認真吃著飯,偶爾給坐在對面的人夾著菜,他夾的菜對方倒是吃,只是每每視線對上,那錯開的視線都將他視若無物。

    【宿主,你又惹人生氣了?】1314悄咪咪問道。

    它昨晚原本是想探頭的,可是小黑屋時間太長,索性放棄了。

    按理來說這情長一晚應該是你儂我儂膩死系統的狀態,結果好像是吵架了?

    【嗯。】宗闕應道。

    【床事不和,這邊推薦您用補腎藥劑,一顆金槍不倒,兩顆長生……沒有長生不老,總之就是很厲害。】1314親情推薦,【宿主們用了都說好!】

    【不是那種事。】宗闕說道。

    【嗯?那是什麼?】1314好奇。

    除了那種事,宿主還有什麼能惹對象生氣的?

    系統費解,然後系統在為首侍從捧來藥罐浸泡藥玉的時候知道了。

    這哪裡是生氣,分明就是害羞!系統不玩了!

    「這幾日伯國應該就有消息。」宗闕在膳後洗手漱口道。

    「嗯,伯國發難,公子紓在劫難逃。」奉樾擦著手指上的水道,「但寧王愛重此子,伯國未必敢要了他的命。」

    「魯國之事可止。」宗闕也沒想過這種方式就能殺了公子紓。

    一國儲君關係兩國,公子紓若死了,寧王必定不死不休,與其殺了引起兩國紛爭,還不如以其換取利益,伯國放人勢在必行,但即便放了他,兩國聯盟破碎,回寧國的途中若是發生什麼,世事難料。

    「公子紓聰慧,必定會想到這次是霖國動手。」奉樾抬手整理著他的衣領縛帶道,「我霖國日益強盛,外攻不行,必會內患,雖有叔華,卻未必只有此招,你要小心。」

    宗闕抬手摩挲著他的面頰道:「是你要小心,與其殺我,不如釜底抽薪。」

    「我必會保重自身。」奉樾看著他眸光微暖。

    「今日先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勞。」宗闕輕托起他的頰在唇角輕吻,「我午膳時就回來。」

    「近日不忙?」奉樾輕聲問道。

    「招募門客,有才學之人不少。」宗闕說道,「有些事情不必親力親為。」

    一個國家太大了,各項各業太多了,而各行業中都有專精之人,心計謀略並未受時代牽絆太多,只要給機會,就能發揮才幹,不需要他事事過問。

    他需要做的是補足這個時代沒有的,而已經成熟的需要放手讓別人去做。

    「我等你。」奉樾笑道。

    「嗯。」宗闕轉身離開。

    奉樾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轉身跪坐在了桌案之後,傳喚了人。

    「大王您要什麼?」侍從問道。

    「宣博豫進宮。」奉樾打開了一排奏疏上頂端的那個。

    製鹽之上獲利頗多,霖國看起來一帆風順,其實積患許多,為首者不能發落,下面的卻可慢慢清理了。

    大臣前來,跟隨侍從身後已有探問:「不知此次大王叫臣入宮是何意?」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這是對大人您的器重。」侍從笑呵呵道。

    行至殿前,侍從通傳,其中傳喚,博豫整理衣冠入內,看著起身攙扶的君王誠惶誠恐:「大王折煞臣了。」

    「愛卿請起。」奉樾將其扶起道,「今日所說乃是家事,不必驚慌。」

    「臣不敢。」博豫起身,一時竟摸不清年輕君王的態度。

    「請坐,看茶。」奉樾落座時笑道,「寡人今日所問乃是稅賦之事。」

    博豫剛剛落座,即刻起身跪地道:「臣……」

    「寡人登基,恩及百姓,可今年的稅卻似乎比往常還多了三成。」奉樾看著那額頭已滲出汗水的人笑道,「不知是何緣由?」

    「此事臣負責絕無問題,臣亦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錯誤……」博豫深吸著氣道,「請大王明察。」

    「你不必驚慌,寡人其實不欲與你為難,要不然也不會私下傳喚你。」奉樾笑道,「雖霖國定新制,私吞稅賦者移三族,可這三族之中沾親帶故,總不好連寡人自己也移了。」

    「是。」博豫行禮,略微鬆了口氣。

    「但此事已做下,寡人也不好太過包庇。」奉樾垂眸道,「彼此都要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否則若是牽涉到了盛武君這一層,寡人與你都為難。」

    博豫抬頭,誠惶誠恐的對上君王視線,伏地道:「臣願辭去官職,請大王允准。」

    稅賦之事是以盛武君為首,但出了事端卻不能問責盛武君,如今他想要活命,必須將所有罪名攬下來。

    「恩准。」奉樾垂眸道,「起來喝茶吧。」

    「多謝大王。」博豫起身。

    ……

    「博豫保不住了。」盛武君收到消息時說道。

    「大人,大王這是開始朝我們的人動手了,一個個打擊,只怕最後要架空您。」旁邊坐著的大臣蹙眉道。

    「奉樾跟先王不同,他看著是個溫潤君子,其實野心勃勃。」盛武君說道,「他能憑藉自己坐穩王位,是本君以前小瞧他了。」

    「可您跟他積怨很深,長此以往,我等豈不都要沒了職權。」大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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