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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0:45:49 作者: 八寶粥粥
    她不知道該說他是心思太細,情商太高,還是……他懂她。

    他好像……比誰都懂她。

    她抬眸望向他,目光不受控地輕顫著。

    「安彌,我明白你,」他放下了煙,也收起臉上總掛著的戲謔神情,挺認真地同她說,「我聽過很多人口中的你,他們說你是瘋子,說你是個偏激的母老虎,是個自甘墮落,很荒唐的人,但我知道那些只是你的表象,從第二次遇見你,我就知道。」

    他繼續說著:「再往後,我越來越明白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而越明白你,我就越喜歡你。」

    他毫不吝嗇地表達著對她的喜歡,不像很多仗著自己有點姿色,有點財力,就特高冷自傲,特大男子主義的公子哥那樣,覺得這樣傾訴愛意的方式太難為情,太羞恥,他就大大方方地,坦坦蕩蕩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訴你,我如何喜歡你,如何深愛你。

    剛剛說的都不夠,他還說:「我認定你,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偏執病態,而是你,安彌,就是有讓我愛你到死的本事。」

    他垂眸站在她面前,昏暗光影下,他的身影仿佛被夜色拉長,那雙浸在黑夜裡的眼,像蘊藏了一萬光年所能到達的一整片銀河系。

    她像被他那深情得要命的目光奪走了所有心緒,一併喪失了語言能力,怔怔地看著他。

    「安彌,」他看著她再次開口,「我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像我明白你那樣,明白我,再像我無可救藥地愛你那樣,愛我。」

    兩根煙都已燃盡,菸灰吹落風中,無人顧及。

    作者有話要說:

    每寫一章,我以為我已經夠愛聿哥了,結果每到下一章,我更愛他了嗚嗚嗚嗚

    聿哥的聿讀yu四聲!

    第38章 失火

    深夜的住院部寂然無聲, 夜色在四處無邊蔓延,風吹著樹影晃動。

    透過被風掠起的髮絲,安彌失神般看著半米之外的人。

    那人深深眸色也穿過夜色直抵她瞳孔。

    今夜沒有星星,銀河似乎降落至兩人雙眼之間,隨著他與她的眸光流轉。

    安彌像溺在那雙深邃的眼裡,無法逃脫。

    四周寂靜,她的耳邊卻始終反覆迴蕩著一個聲音: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像我明白你那樣,明白我, 再像我無可救藥地愛你那樣,愛我。」

    他的願望,好像……已經實現了。

    對他, 她早已無可救藥。

    只是, 只是……

    在她這裡,愛情並非至高原則。

    陳聿似乎從她眼睛裡知道了答案,所以這一次,是他先移開眼。

    他垂眸,看向手裡早已燃盡的菸頭,眼底沒什麼情緒。

    他將菸頭丟進垃圾桶, 側眸淡淡瞥向安彌,問她:「還抽嗎?」

    「上去了吧。」安彌也將菸頭丟掉,抬腳開始往回走。

    陳聿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她的背影才跟過去。

    進了住院部大樓後, 安彌將衣服還給了陳聿, 陳聿接過, 默聲穿上。

    回到病房, 三個人都沒再說話,許彥洲躺在病床上沒睜眼, 安彌坐另一張病床上埋頭打遊戲,陳聿坐硬板凳上把安彌看著。

    他的視線總是如有實質,讓人很難忽視,所以安彌最後把身子轉了一圈,朝向了窗戶那邊。

    現在醫院裡也可以借充電寶,安彌上樓時順便借來個充電寶,充著電打了一晚上的遊戲。

    陳聿倒也沒一晚上都看著安彌的後腦勺,後面他拿手機處理了些公司里的事,然後坐在凳子上閉眼小憩。

    第二天,比護士更早進病房的是兩名警察,他們來取驗傷報告,順便告知受害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你的傷口長度超過了十厘米,被鑑定為是輕傷一級,檢察院會對李文英提起刑事訴訟,後面檢查官那邊還會跟你聯繫,請隨時保持電話暢通。」

    警察這麼早過來,顯然不是為了他們這個小案子,應該還有要務在身,順道而已,沒說兩句就走了。

    安彌拿手機搜了下輕傷一級的量刑標準,查出來的結果上顯示的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三年肯定是判不了,安彌清楚安遠山會給李文英請最好的律師,他倆可是真愛,李文英能被判個幾個月都不錯了。

    陳聿一猜就知道她在查量刑標準,再看她暗暗撇嘴的表情,他笑了聲。

    聽見他笑,安彌抬頭看向他,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在笑,她臉上打出個問號,沉著眉問他:「大早上你發什麼顛?」

    陳聿微抬起一點下巴,疏懶道:「你放心,只要她進去了,就算只有一個月,我也能讓她恨不得直接死在裡面。」

    聽他用那麼風輕雲淡的語氣說著這麼狠的話,安彌懵了兩秒,「你……」

    她努力組織了下語言,「你黑白兩道都混?」

    陳聿笑出聲,「現在哪兒來的什麼黑一道?」

    「那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大喇喇敞開腿坐著,身子斜倚靠背,一把硬板凳被他坐出太師椅的架子,姿勢囂張,說話也一點不收斂鋒芒,「我不是只在南大有點人脈,整個南城我都有點兒人脈。」

    他身上那拽勁兒放別人很討打,但放他身上,怎麼說呢,渾然天成,像他天生就該是這個氣質。

    「所以,」安彌挑眉,「你要怎麼讓她恨不得死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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