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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44:08 作者: 霧山浮雨
    就連乙骨都感覺到了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意。

    五條悟指尖彈出的能量球也同時到達,在能量球和業火蝴蝶雙重夾擊之下,咒靈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燃盡了。

    五條悟蒼藍色的眼中對胡桃的喜愛之色愈重,他還未開口,胡桃就雙眼一亮:「客卿!」

    五條悟動作一停。

    他猛然轉頭順著胡桃望著的方向看去,正見一青年模樣的男子款步而來。

    六眼竟然沒有發現他嗎?!

    連五條悟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他盯著青年的眼神比盯著胡桃的時候還要專注熾熱,他看著青年的金色菱形的雙眼,看著那極似龍鱗的衣擺,看著——

    真希心底感嘆這竟然是個顏值不輸蒙眼笨蛋的大帥哥,無意中回頭望一眼自家老師,當即大驚:「笨蛋你流鼻血了!」

    五條悟下意識一抹鼻子,低頭一看:「?」

    真希捂臉:「有一個盯著帥哥看到流鼻血的老師,好丟臉。」

    狗卷:「鮭魚鮭魚。」

    熊貓:「……悟,不要繼續盯著人家看了。」

    乙骨默默遞上了手帕:「老師,擦擦。」

    可五條悟絲毫沒有感覺到羞澀,完全捨不得收回目光。

    胡桃小跑著來到鍾離面前,打量了眼小金人夢野久作,哈哈笑了兩聲,回頭對五條悟招手:「快來看你的新學生。」

    胡桃:「那隻咒胎生而惡,是我輸了,他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就把他賠給你怎麼樣?」

    五條悟目光下移,再三忍耐,沒忍住:「噗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啊?!」

    越接近鍾離,他的鼻血就流的更凶,搭配他放肆的大笑,更不像是個好人了。

    夢野久作再次掙紮起來:「我也不要這個hantai當我的老師啊!」

    五條悟不滿地嚷嚷:「我還沒嫌棄你這個小金人呢!」

    鍾離鬆開拎著夢野久作的手,輕咳一聲:「這位老師怎麼稱呼?」

    五條悟對夢野做了個鬼臉,突然直起身貼近了鍾離,近乎呼吸相貼:「閣下會不認識我嗎?明明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卻仍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我叫什麼,你是在玩扮演遊戲嗎?」

    鍾離目光平靜,就連心跳都沒有一絲異常:「何以見得?」

    五條悟雙眼一眨,輕聲道:「你不是人類吧?剛剛的天星是你做的?」

    他視線下移,明目張胆的擺出了觀察的模樣,繞著鍾離走了一圈:「魚?還是蛇?」

    見鍾離不語,他眉梢微挑:「總不會是龍吧。」

    胡桃笑的直不起腰:「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魚啊龍的都出來了,他就是我的客卿而已。」

    五條悟沒得到答案,更沒從兩人身上觀察到什麼異常,只得暫時放棄:「行吧,希望以後還有再見的機會,到時候我請你們吃蒙布朗……到時候,再讓我見識一次天星吧。」

    他拎起隨著被放開,已經不是小金人的夢野久作,對三人一熊貓招了招手:「走啦走啦,正好回去讓你們的新同學寫報告。」

    遠遠地,還能傳來夢野久作抗議的聲音。

    胡桃一臉世風日下的搖搖頭:「真是沒想到咒術界的最強是這個樣子。」

    說完後她話音一轉:「不過如此一來也好,也有了應付那些政要時間。若是他在場,以那雙眼睛的特殊性,定然會發現更多。」

    鍾離點了點頭,神色間頗為認可:「以咒術界的封閉和傲慢,想來也是看不上異能的。」

    ……

    石化解除之後,費奧多爾有些愣怔地望著天空。

    他本坐在咖啡廳的里側,察覺到天象異變後立即走了出來,本以為天降隕石必死無疑,結果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他並沒有重新回到咖啡廳內,看了眼手機,畫面中手執鳶鳥之槍的少年顯然發現了乙泉千不見蹤影,奈何有公子和女士的牽制,無法快速脫身。

    費奧多爾重新望了望萬里無雲的天空,嘴角輕勾,神色卻不怎麼愉快。

    陰暗的老鼠生活在底下,死屋之鼠暫時的安全屋自然也在地下。他屏蔽了病毒異能者普希金的聯繫方式,手指輕輕一推,就推開了門。

    果戈里回過頭,臉色苦惱:「你回來了,他說餓了,你帶吃的了沒?」

    費奧爾多輕笑著走到乙泉千面前,隨手扯了椅子坐下:「你好,我叫費奧多爾。」

    乙泉千點點頭:「自我介紹的環節可以稍後再來,能給我拿點吃的嗎,很餓。」

    費奧多爾即使明知道什麼都沒有,仍然爽快的點了點頭:「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吧,然後想吃什麼都可以哦。」

    果戈里無聊的坐到了房間另一邊,反坐著椅子,手臂抱著椅背支著下巴。

    乙泉千:「你問吧,不過我先說明,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問的東西我大概是不知道的。」

    「沒關係。」費奧多爾雙眼微彎,顯出了異乎尋常的耐心,「就像是朋友那樣談話就好——那我問了?」

    乙泉千捂著肚子,神色懨懨地點了點頭。

    「公子和你之間,不僅是利用你尋找神明那麼簡單吧?」

    乙泉千:「他救過我,曾說要帶我去他的家鄉見他的家人……呵,單純的很。」

    「原來他真是這樣的性格啊。」費奧多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他說我是他的新朋友,卻沒有邀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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