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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29:04 作者: 妾心如水
    宛婷和鍾君都有些失望。

    只有謝悠然很淡定地給祖孫三個準備衣服、洗澡水,今天出了很多汗,這天氣早晚溫差大,到家不洗澡,等會又要弄感冒了。

    宛婷和宛妤要泡澡,她就把浴池刷洗乾淨了放了滿滿一池子水將她們丟進去,宛婷脫衣服的時候還是不甘心,搶過謝悠然的手機又要給宋建輝打電話,一邊撥號還一邊說:「媽,我再打個試一試。」

    謝悠然暗地搖搖頭,也沒說什麼,只幫宛妤脫得光光的,抱著她進了浴室。

    宛婷隨後跟進來,和她說:「媽,是個陌生的叔叔誒,他說什么喝醉了,讓你聽電話。」

    「什麼什么喝醉了?」謝悠然一頭霧水地接過手機,放到耳朵邊「餵」了一聲。

    那邊確實是個陌生的男聲,很客氣的樣子,問她:「請問你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

    謝悠然不知道宛婷是不是撥錯了,但是聽到這句話她腦子裡莫名就出現不好的東西。電視裡不經常這麼演的嗎?一個陌生人打電話來告訴你說:「你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他出車禍了。」或者是,「他因為幹啥幹啥給抓到了警察局。」

    於是她遲疑地說:「是我女兒撥的電話,我不曉得她有沒有打錯。」

    「嗯,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先生,帶著的應該是他的兒子,他們在我們這裡吃飯,但是喝醉了,請問,如果你認識他們的話,能過來一趟嗎?」

    謝悠然:……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下一篇想寫古言了,現代文真是沒梗可以用了啊……

    古言的話,會看的有幾多人?

    PS:國慶快樂,到處人都很多,所以出遊的童鞋注意安全喲。

    ☆、49更新之後(存4)

    謝悠然趕到飯店的時候,宋家父子兩個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房間的桌子上,菜碟翻了好幾樣,酒瓶子滾得到處都是,宋建輝摟著一個瓶子腦袋埋在手臂深處不曉得是睡著了還是醉死了,宋仁軒趴在桌子上,小臉蛋紅朴朴的閉著眼睛貌似睡得很熟。

    湊過去一聞,酒氣熏天。

    謝悠然真是無語了,這么小的孩子,就任他喝得這麼爛醉,她真是想拿個瓶子把宋建輝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服務員在一邊解釋說:「這位先生帶著孩子過來就要了這個包間,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但對方一直沒來,菜上齊後他要了一些酒,就不讓我們進來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要不是這會兒實在是晚了,我們要打烊了,還不曉得他們已經醉成這樣了,剛好那會您打電話來,所以……」

    服務員的聲音里也很有些憤慨,大概這樣的奇葩家長,她也是頭一回看到。

    謝悠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問:「他們結帳了嗎?」

    「還沒有。」

    所以,這才是重點。這麼一桌子菜,要是讓這兩醉鬼就這麼霸王掉了,人家也心疼不是。

    謝悠然只好認命地自口袋裡掏出錢包,問:「多少錢?」

    「一千零八十五塊,我們經理說零頭就不要了,給個一千整數就行了。」

    謝悠然掏錢的手微頓,額角忍不住抽了幾抽——兩個人都能吃到上千塊,夠狠。

    給了錢,她看了一眼毫無知覺似的宋家父子,深吸一口氣說:「麻煩,給我一杯水,當然,有一盆也可以。」

    服務員見她氣得不輕,應了一聲後拿著錢就走了,然後速度給她送上了一杯水。

    說是杯子,其實應該說是盆子更貼切些,是那種大菜盆子,比臉盆小,但比杯子大了很多。

    謝悠然看著倒有些好笑,料想這兩個人之前肯定沒少折騰他們,人家心裡也有了怨氣。她想了想,接過來走上前去先推了推宋建輝:「宋先生?」

    宋建輝沒什麼反應。

    謝悠然抿了抿唇,將他手裡的的瓶子拿掉,否則等他被潑得要醒不醒時一發狂拿起來就往她頭上砸,這種傷,她可是受不起。

    瓶子拿掉後,宋建輝倒是有了些動靜,微微抬起了頭朝她看了一眼又閉上了,嘴裡也不知道咕噥了句什麼。

    看樣子,根本是沒清醒。

    謝悠然咬了咬牙,將那盆水就那麼倒了下去,倒完她還退了一大步,隔得遠遠地警惕地看著他。

    就等著萬一他要是惱將起來了,她還能撥腿就跑。

    誰曉得人家根本沒反應,只是腦袋豎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水,又把頭埋頭的胳膊窩裡,沒反應了。

    謝悠然覺得自己拿他也根本就沒辦法。

    最後還是人飯店裡喊了個兩個工人,一左一右把他架上了車,陪著謝悠然又一起將大小兩個醉鬼送回了宋家。

    兩個工人將人一送進門就走了,謝悠然氣喘吁吁地將宋仁軒放到沙發上,這小子看著比宛婷沒有高多少,但身子卻沉實多了,她都幾乎要抱不動他了。

    謝悠然直起腰,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和老腰,抬起臉打量了一下這個家裡。

    這還是她第一回來宋家,倒沒有像宛婷說的那麼亂,白色的牆壁,暗色調的家俱,沒有任何色彩亮眼的裝飾,瞧著冷冰冰的,沒有多少人氣。

    在初春料峭的夜晚,這個屋子沉默冷寂得就像一個冰窟窿。

    謝悠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尋找著臥室的方向給宋仁軒找了個毛毯過來蓋住。

    她將他包得緊緊的,末了還伸手將他垂在臉上的頭髮細細撩開。這時候的宋仁軒,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和毛毯里,看著倒少了倔強,多了一絲可憐兮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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