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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29:04 作者: 妾心如水
    宋仁軒對她的話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埋頭在她給他的草稿紙上畫白衣俠客。

    謝悠然不得不碰了碰他,繼續遊說:「宋仁軒,你不覺得這樣出去吃飯很奇怪嗎?我跟你的爸爸一點也不熟,而且外面吃飯有什麼好呢?不但有可能吃到地溝油,而且菜都不會給洗乾淨,宛婷腸胃弱,她一出去吃就會拉肚子……」

    吧啦吧啦講了老長一串,講得她自己都要口乾了,要換作以前,宋仁軒估計兩句話沒聽完就走人了。但經歷過打架事件後,他對她的耐性似乎也好了很多,而且在她說到宛婷在外面吃到不乾淨的東西會拉肚子後他居然停下筆,雖沒有看她,可很顯然他有認真在聽。

    謝悠然大喜,受到了鼓舞一般再接再勵說:「所以宋仁軒,阿姨是真的覺得你很好才會邀請你來家裡吃飯,也願意照顧你的,真的不需要你爸爸那麼客氣……」

    宋仁軒突然說了一句:「不奇怪。」

    謝悠然完全沒有接上他的思路,呆呆地應:「啊?」

    宋仁軒撇了她一眼,翻出自己的作業本:「我要做作業了。」

    「啊!」

    「所以,」他抬起頭,那張跟宋建輝九成相似的面孔,擺著同樣冷冰冰的撲克臉似的模樣用頗為忍耐的語氣問,「你要看著我做嗎?」

    謝悠然:……

    每每遇到這樣的宋仁軒,謝悠然就會很慶幸自己生的是兩個女兒。

    要是她有宋仁軒這樣的兒子,估計她會早早衰老下去,並極有可能一直神經衰弱下去。

    宛婷多好啊,這幾日她頭上掛了個「手錶」(宛妤語),她就很乖巧地把家務活都攬下來了,像是拖地洗碗洗自己的小內內什麼的全不要謝悠然沾手,干不乾淨是另外一回事,但貼心啊!

    宛妤也很好,畢竟年紀小,回家看到媽媽臉上包了一層紗布後,剛開始有些好奇,還問她是怎麼了,並且表示:「媽媽,你腦門上好像畫了個手錶哦。」並在她休息時真的在紗布上畫了一個大圓圈外帶N根線,弄得她沒到換藥前都不好意思出門。但小閨女也是實打實心疼她的呀,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她身上來,往她臉上貼一貼,又往她額上吹幾口氣,說:「媽媽,乖哦,不疼哦。」

    總而言之,和為他受傷卻一句好話都沒講過的宋仁軒比起來,謝悠然只能想,當初沒有生出兒子,其實是老天對自己的無限厚*。

    眼看著飯局推無可推,謝悠然想到自己在醫院時興起的念頭,就打電話給葉唯安,把大體事實講了一遍,希望她可以陪著一起去,順便看能不能找出辦法,好好幫那孩子一把。

    葉唯安說她和趙忱約好了周末去看房子的,對於不能去她表示十分抱歉,又對她的傷情關切了一番後,勸她說:「悠然,我覺得也有可能真的不是家暴,你想啊,要是那什麼宋建輝真的對他兒子不好,他完全沒有必要請這餐飯的吧?避開你都來不及呢。」

    其實謝悠然這幾日也這樣想過,只是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是真的親眼看到他打宋仁軒的,那麼粗魯毫無顧忌,有外人在尚且如此,沒外人在,那不只有更慘?

    而且,他那個模樣,實在很有成為暴君的潛質。

    葉唯安就說:「那他說到那天就知道真相了,你就去看看唄,也省得你不安心。」說著她還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熱心的,好事,有什麼後續進展,告訴我,要真的是家暴,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孩子的。」

    有葉唯安這句話,謝悠然覺得底氣強了不少。

    但是,她本來以為,宋建輝所謂的吃餐飯,頂多也就是哪個乾淨整齊的小餐館裡對付對付就好了,結果,他卻把他們帶到了與百利毗鄰的華天雙星,那裡有著在當地口碑和價格都五星級的高檔飯店。

    作為百利曾經的女主人,宛南平沒有帶她來這裡吃過。

    應該說,宛南平在她的眼裡,一直是簡單、樸素而且務實的,他不會為了吃餐飯講什麼格調而做如此性價比不相符合的事情。

    可是,當謝悠然拉著兩個女兒的手,跟在宋建輝父子後面穿過一間間裝修精緻的門庭,走在奢華但幽靜的走道上時,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宛南平。

    他朝著他們迎面走來,身邊有好幾個人,但最打眼的還是他跟彭鳳。今次的他不過是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卻襯得整個人眉目如畫,溫潤若玉,而偎在他身邊的彭鳳一身火紅的洋裝,合體而流暢的剪裁令她顯得特別的妖嬈多姿,風情無限。

    那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生壁人。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暈死,上榜了字數要更兩萬!!!!!!!

    趕死我了,今天三更!!!!

    晚上還有一更。

    算福利吧,淚。

    還有,上回重複買了的妹紙我很抱歉啊,偶沒有經驗,加上那天*又卡了,文案上的通知到下午很晚了才出來,淚。

    看到這個的那妹紙,乃在我文下多打些字吧,隨便什麼啦,25個字以上就可以送分啊,打字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你是重複買的那個啊。

    ☆、30更新之後

    謝悠然很想爭氣一點,視若無睹地雄糾糾氣昂昂地從那對姦夫□狗男女身邊揚長過去。

    可是她做不到,血色驀地從她臉上褪了下去,像是一個嚴重缺氧的人,因為無法呼吸,她只能停下腳步,她甚至再抓不住女兒們的小手,那個叫作心臟的東西,不能自主地一下一下抽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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