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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0:43:47 作者: 徐妘舒
    不想話一落,那男人竟順勢脫下自己華麗的寶藍色西服,十分『貼心』的順手往舒梓蕎肩上搭:「冷你早說啊,讓女孩子冷到可是我們男士的失職了。」

    舒梓蕎沒成想竟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這樣頭腦一根筋的人,細腕一抬,便想擋住那衣服:「不用了,這位先生,謝謝。」

    「舒小姐不用客氣的。」他一邊抬衣服,身體已然靠過來。

    「她說不用了,你沒聽到嗎?」清冽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身側響起,那聲音極好聽,醇厚優雅中帶著淡淡的憂鬱,能輕易俘獲每一個聽他唱歌的人。

    舒梓蕎一怔,猜出了聲音的主人。

    睿淵皺著眉,臉上是千年難化的寒冰,他單手擋住那男人拎著外套的胳膊,琥珀色的眸子裡是滿滿的怒意:「如果你沒聽到,我再替這位小姐向你轉達一遍,她說:不、用、了!」

    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都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來了,其中夾雜著女生們驚艷的驚呼:「天吶,是睿淵!」

    這一下,衣服脫到一半兒的男人驟然被點燃了怒火,他狠狠盯著睿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語氣說得好像我要調戲她一樣。」

    睿淵唇角是一絲冷笑:「看來你也沒那麼笨!」

    「你少在我面前充英雄!」男人額角青筋暴起,他一轉身,竟一把拉起身後舒梓蕎的胳膊,「不過是個小戲子!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充什麼好人!」

    「嗵!」一記狠狠的拳頭猛的砸向男人臉頰,他人站不穩,趔趄一步,直接半躺在地上。一切好似都發在電光石火之間,全場人都呆住了,連舒梓蕎也反應未及。

    「天吶!睿淵打人啦!」

    「巨星睿淵打人啦!」

    「為什麼打人?剛剛是怎麼了?……」

    周圍響起眾人的驚呼,有人甚至開始掏手機,打開鏡頭,舒梓蕎傻了,在來這宴會以前,她遠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走!」她幾步跑到睿淵身邊,「你別理他了,快走!」

    此時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唇角出了血,可還是不依不撓的想站起來:「居然敢動手,你們上昌市的人人膽子大起來了是不是!」

    舒梓蕎這次真的急了,她推了推睿淵的胳膊:「萬一新聞被人寫歪了就不好了,你快走吧!別理他!」

    可睿淵依舊不動,甚至看也不看自己。

    「你等著!」那男人終於站起身來,他向這邊走來。

    舒梓蕎再也忍不了了,她直接拉起睿淵的衣袖,拖著他拼命小跑著往宴會廳外走。

    這個時候騷亂的聲音早已驚動宴會廳舉辦者,他帶著人攔住鬧事的男人。

    走出宴會廳後是一條長長的室外走廊,左邊是一間間私人的休息茶室,右邊則是剛剛那片曲徑通幽、植滿木槿的花園。

    舒梓蕎不知自己帶著人跑了多久,身體從冰冷跑到發熱,肺也漲起來,她停住腳步,回了頭,落入眼的,卻是一雙彎得噙滿了笑意的琥珀色眸子。

    舒梓蕎怔住了。

    睿淵今天穿了一身銀灰色暗紋西裝,身姿落拓,眉眼精緻,他的俊美從來都是驕奢到很難讓人移開目光。

    她跑得氣喘噓噓,他倒一絲粗氣也沒有。

    優雅的夜燈照在他的臉上,甚至被那份驚為天人的容貌挫傷了銳氣,那些笑在他眼角眉梢,藏也藏不住。

    半晌,他忍著笑意,低聲道一句:「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舒梓蕎更怔了。她的耳朵騰得熱起來:「我最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打人。」

    他眉眼一挑:「你怎知我是為你打人?」

    舒梓蕎:「……」

    他唇再次彎起來:「再說就算我是為你打人,為你上新聞,甚至為你退圈,又只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干係呢?」

    「你……」舒梓蕎頗有些無奈的盯著他,半晌,沉默的轉了身,「懶得管你。」

    不想一回了頭,視線卻正對上前來尋他二人的宴會主辦人鄧安志,還有數名酒店禮賓,還有著名導演陳導、製作人、編劇……這樣安靜的夜,這樣長長的室外走廊,不知何時竟站了滿滿登登的人。

    舒梓蕎傻了。

    所有人立刻轉頭欣賞滿園的木槿:「這花真不錯!」「嗯,不錯,不錯,就是落了些,可惜。」……

    所有人的臉上此時仿佛名目張膽的寫著『當今最紅的影視女星與娛樂圈頂流男歌手引人無限暇想的緋聞現場,我們沒看見,一點兒都沒看見。』

    舒梓蕎徹底無奈了,一臉鬱悶的幾步走過來:「陳導,你怎麼才來?」

    「我的錯,我的錯!」陳導演如今連架子也沒有了,轉回頭就跟上舒梓蕎往來時那一間間茶歇室走。

    鄧安志這時也幾步走到睿淵面前:「實在抱歉,睿先生,那人是今天朋友帶來的,外市人,對咱們上昌的圈子不熟,這才冒犯了舒小姐和您,實在抱歉。」

    鄧安志此時手腳都沒地兒放似的緊張,這場宴會的發起人實際是他父親,許多貴賓是賣了他父親的面子才肯出現,比如面前這位現今可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睿淵,父親是因為昨晚身體不舒服,今天才不得不晚到場,如果一會兒被他知道自己獨自撐場子時出了這樣的事,還不要被罵個狗血淋頭才怪。

    鄧安志很頹喪:「也不知是誰,竟敢帶這樣的人進來,實在可惡,我回頭一定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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