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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12:02 作者: 小央
胡姍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罵道:「滾!」
「誒,你是他現任?巧了,我是前任!哦,也可能是前前前前前任。」諷刺到極致,男生竟然沖肖嶼崇伸出手。
肖嶼崇當然不可能跟他握手:「在你眼裡,男的和女的就只有這種關係?」
紋了身的男生看起來也不想跟他糾纏,逕自伸長手臂,想去夠被隔開的胡姍。胡姍被抓住了防曬外套,卻尖叫出聲,掙扎著不肯過去。肖嶼崇抓住使他們拉鋸戰的布料,死死不肯讓開。他硬生生從對方手裡將那塊衣角扯了回來,扶住胡姍的肩膀往後退,與此同時瞪著素昧平生的年輕男性。
「我朋友不想跟你說話。有什麼想談的,麻煩再約別的時間。」他轉過身,雙手並用,像是從身後擁抱,把胡姍保護在自己背後。肖嶼崇一字一頓地說,「叫上我一起。」
做錯的事,能夠再挽回嗎?
假如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話,還可以被原諒嗎?
像覺得無趣了似的,讀了職校、早早就業的男生終於還是轉身。肖嶼崇陪胡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攥衣服勒到了脖子,胡姍始終緊緊握著自己的衣領,藉手背來遮擋自己的臉。肖嶼崇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他說:「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問的,也不會跟別人說。」
眼淚一直往下掉,胡姍忍住了,她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問:「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們是朋友——這種做作的話,就算死,肖嶼崇也說不出來。「有什麼為什麼,我們同班啊。」他回答。
原本忍住的淚水,卻像從泉眼往外一般源源不絕,忍耐不住,於是往下落。胡姍不習慣哭泣,也討厭被人看到哭的樣子。她倏地轉過身,就這樣與護送自己的人背道而馳。肖嶼崇回頭看向她,久久沉默不語。終於,他還是加快腳步,輕而易舉地追上去。
「那邊人更多。」他說。
話音剛落,頭頂就被漁夫帽蓋住。他捉住帽檐,用力往下拉,直到遮住她的眼睛。肖嶼崇說:「需要幫忙就找我,跟廖茗覺和王良戊說也行啊。」
如小狗肚子一般暖融融的溫度觸手可及,她卻說了違心的話:「憑什麼?我又沒把你們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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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沒有客人,廖茗覺在一目十行瘋狂複習列印在紙上的知識點,就在此時,店門外落下影子,她剛一口氣不喘地說出「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麼」,就看到是王良戊和鄧諄。
王良戊和鄧諄選了同一節選修課,今天課程剛好是出去參觀,兩個人又在一個組,正討論栽培作業交什麼,不知不覺,就走到廖茗覺打工的奶茶店。
鄧諄在看手機,隨便抬頭看了眼菜單,毫無起伏地直接說道:「我要一杯QueQueNeiNei好喝到咩噗茶。」
王良戊苦笑著看向他,忍不住感嘆:「說起來,鄧諄你真的好像社交牛逼症啊。」
「什麼?」鄧諄像做夢一樣看過去。
廖茗覺好像也頗有同感,順勢補充論據:「上次上院長的課,你睡了被抓包了吧?」
鄧諄漫不經心玩手機:「對,因為你們沒叫我。」
「結果院長點你名要你回答問題,你還沒事人一樣,反問他剛問了什麼。」
鄧諄繼續漫不經心玩手機:「對,因為你們沒叫我。」
「別這麼記仇好吧!」廖茗覺咆哮,「不是我們沒叫你,是因為我們都睡了!睡成一排!」
「QueQueNeiNei好喝到咩噗茶,念這個不丟臉嗎?鄧諄,你沒有羞恥心吧?」王良戊看著他倆鬥嘴,反倒開心地笑了。
「你們就是想說我臉皮厚?」鄧諄一針見血地反問,邊掃碼付費邊說,「不是的。假如是跟不熟的人,我會裝裝樣子的。」
「比如?」
鄧諄面無表情地停頓了一陣,霍然川劇變臉,一邊擺出狗狗眼一邊說:「嚶嚶嚶!愛你哦!」
廖茗覺第一個作出反應:「嘔。」
王良戊笑得停不下來:「你是一比一比一調和油吧!」
不過下一秒,鄧諄就恢復了原本那副什麼都無所謂、誰都看不上的德性,態度惡劣地催促:「快點做!」
廖茗覺也沒有怨言,跑去做了奶茶拿出來,順便說:「你們知道嗎?『緣來是你』已經開始報名了。我已經上傳了資料。」
他們都花了幾秒鐘才想起「緣來是你」是什麼。
「為了保險,我多問一句,廖茗覺,」王良戊關心地說,「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吧?」
廖茗覺冷笑起來,用鼻子哼了一聲:「知道!不就是求偶嘛!」
「……」某種意義上也對,「他們的活動一直都是模仿《非常勿擾》那個綜藝的模式,萬一你上去了,第一輪就被滅燈,那參加了就跟沒參加一樣。」
她明顯沒想這麼充分:「啊?那怎麼辦?」
王良戊忽然回過頭,要求旁邊的鄧諄說:「你過來一下,到我面前來。」鄧諄正在喝奶茶,滿腹狐疑地照辦。就看到王良戊手穿過他手臂下方,像抱著一隻大型犬一樣把鄧諄架起來。鄧諄原地站著,只是抬起了手。
王良戊擺出把鄧諄遞過去的姿勢,對廖茗覺說:「一個人找對象太危險了,帶上這個吧!」
第37章 朋友突然發瘋了……
不約而同表達困惑的是被要求帶上的人和被要求帶著人的人:「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