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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09:02 作者: 心裳
    到手裡的紅包還沒捂熱,胡小鈺想賴帳,扭頭見陳牧雷瞥了眼自己,這才不情不願地把紅包退給周雲錦雙份。

    周雲錦抿著小嘴笑,吃了口甜的豆腐腦:「我平時都吃鹹的,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

    胡小鈺吐槽陳牧雷,陳牧雷壓根不在乎,和周雲錦看了眼對方,各自無聲地笑著。陳牧雷咬著灌湯包,外面的幾隻小麻雀已經把窗台上的食物碎屑吃得一乾二淨,然後齊刷刷地仰著小腦袋隔著窗戶看屋裡的三個人。

    陳牧雷想,如果時間能就此停住,那應該是最美好的一刻。

    ……

    提起周雲錦和陳琰去北城的事,胡小鈺問陳牧雷:「要我和他們一起去嗎?」

    周雲錦連忙拒絕:「不用啦,又不是只有我和陳琰,還有錢學長他們呢,都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太擔心我們。」

    「……」就是因為這樣才擔心呢,胡小鈺道:「你們怎麼住呀?」

    「陳琰訂了兩個房間,他和錢學長一間,我自己一間。」

    「那你們——」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你哪那麼多話?」陳牧雷往他嘴裡塞了個湯包,他知道胡小鈺在那裡瞎琢磨,不放心周雲錦和陳琰倆人,真是個操心的命。

    從早餐店出來的時候周雲錦手機里收到了陳牧雷的轉帳,她疑惑不解:「怎麼又給我錢?」

    「他考完試有時間的話,你們出去逛逛,」陳牧雷道,「有喜歡的就買。」

    「可是這也太多了……我有生活費的,我爸現在按時給我打錢呢。」

    「他是他,我是我,給你就收著,大不了以後還我。」陳牧雷不覺得這個事有什麼好糾結的。

    周雲錦瞪大眼睛:「這也要還?你這麼說我還敢買買買嗎?說到底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嘛。」

    陳牧雷被他逗笑,揉亂她的頭髮:「我又沒指定你歸還日期,也不給你計算利息,你怕什麼?」

    「那我要是跑了你不是虧大了?」

    「也是,」他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我這兒連你一件抵押的東西都沒有,你要是跑了,我人財兩空。」

    胡小鈺受不了他們倆假惺惺地酸:「那就寫個欠條唄,按個手印——哦,好像這樣也不行,人跑路了欠條也不頂個屁用。小春天,你乾脆先以身相許得了,這樣我哥不至於太虧了,你看咋樣?」

    「……」周雲錦當然不好意思回話,陳牧雷就差上手揍人了。

    為了不讓胡小鈺繼續煞風景,陳牧雷把他趕回去了。

    周雲錦寫了一上午作業,陳牧雷舒舒服服地補了個覺,再起床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他沖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來,周雲錦戴著耳機在看視頻課。因為看得太專注,周雲錦都沒看到他。

    陳牧雷沒吵她,去冰箱把他們前一天洗好的水果拿了出來,在吧檯邊上一邊吃一邊歪頭看周雲錦。

    如果他們以後能結婚,再生個小孩子,是不是也會像現在一樣,乖巧得像周雲錦,不用家長看管就能自覺地寫作業?

    又或者像他似的,在外面到處打架惹事,混成一個小霸王。

    ……

    真魔怔了,他居然在想這個!

    昨天想結婚,今天就想到生孩子了!

    簡繹怎麼這麼會洗腦……

    周雲錦的頭髮已經長過鎖骨了,比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頭髮長長了許多。

    時間過得真快,當時被沉重的秘密幾乎壓彎了脊背的女孩,現在在他眼裡滿身是光。

    幾十分鐘的視頻課結束,周雲錦摘下耳機放下筆記本電腦,這才看到在吃獨食的陳牧雷:「你什麼時候睡醒的呀?怎麼不叫我?」

    「叫你幹什麼,你不說話這家裡消停多了。」陳牧雷擦了擦手,「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啦。」周雲錦一蹦一跳地過來,坐到吧檯對面,「你今天不去忙了嗎?」

    「你都要走了,我再不拿出點時間來陪你,害怕有人到北城想我想得半夜都得爬起來哭。」

    周雲錦臉都紅了:「胡說,我才不會呢,你現在也是忙到我幾乎看不見你人影了,和我去北城之後也不會有太大落差,你放心好了。」

    陳牧雷淡淡地哦了聲,作勢起身:「那我出去一趟。」

    周雲錦趕緊撲到他懷裡,把他按回到吧檯椅上。陳牧雷接住她的身子,挑眉問:「幹什麼?還不許我有事忙?」

    「我哭我哭,你別去。」

    周雲錦把果盤的最後一個葡萄塞進他嘴裡,陳牧雷想笑,一手攔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舌尖稍微一用力,那個葡萄就推入她口中。

    葡萄的汁水在唇齒間溢出,香甜又誘、人。

    周雲錦幾乎沒反抗,由著他給了自己一個葡萄味兒的深吻。

    兩個人好久都沒有這麼投入又這麼放肆地吻過了,陳牧雷力氣大,一開始還知道收著勁兒,後面不知不覺地一再加深力道,周雲錦險些喘不過氣來,用力捶打著他的肩才把他的理智拉回來。

    「平時也沒看到你鍛鍊,怎麼肺活量比我還大?」周雲錦氣喘吁吁地問,略略沙啞地嗓音讓陳牧雷心裡直痒痒。

    「你還真當我人到中年了不成?」陳牧雷又啄吻著她,「我體力也好得很。」

    他說完就覺得在這個時候講這句話好像帶了些暗示的色彩,可惜周雲錦壓根沒往那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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