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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6:09:02 作者: 心裳
「……」陳牧雷覺得自己心口悶了一口冤屈的鮮血,揪住胡小鈺的耳朵磨牙道:「你長本事了啊胡小鈺,我渣男?我特麼壓根就沒睡過周雲錦!」
「啊!疼疼疼!」胡小鈺護住自己的耳朵,躲開他一米開外,「不可能,你倆光在她家就膩歪那麼多天,再說咱家裡房間又不是不夠,我哪次來她都在你被窩,這還啥也沒發生?騙傻子呢?」
「你也知道說她才多大,我就算想,我下得去手嗎?」除了接吻和擁抱,陳牧雷什麼都沒做過,嚴格把守那一關。「而且她最近那個狀態你也看見了,這個時候我做什麼都是趁人之危。」
「喔,」胡小鈺總結性發言,「那你還是想,暫時沒機會罷了。」
「你找不痛快是吧?」
陳牧雷作勢擼袖子,胡小鈺跳下花壇:「大過年的你別拿打我取樂啊,不去哄哄小春天嗎?」
陳牧雷厭棄地嘁聲:「哄什麼,不能慣這個毛病,這點兒信任都沒有,我還生氣呢。」
陳牧雷生氣不像假的,胡小鈺也沒多問,免得哪句話惹他不高興又要挨揍。
回到樓上,胡小鈺繼續看他的電視劇。陳牧雷洗完澡,出來進去在房間和客廳廚房溜達了好幾趟,不知道在瞎忙活什麼。
胡小鈺斜眼偷看,在心裡笑,陳牧雷典型的嘴硬心軟,臉上看不出什麼,心裡指不定怎麼著急呢。
陳牧雷去冰箱拿了一聽啤酒,扭頭看胡小鈺就不順眼:「幾點了你還不睡覺?破劇有什麼好看的?」
得,這就嫌他礙眼了。
胡小鈺撇嘴,關掉電視鑽回自己房間,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試圖探聽外面的動靜,可惜隔音太好他什麼都沒聽到。
陳牧雷在吧檯喝完那聽啤酒,捏扁了易拉罐,起身來到周雲錦房前。
他抬手想敲門,又猜到胡小鈺肯定在豎著耳朵偷聽便改了主意,直接按下門把手打算跳過這個步驟——然後,他就發現周雲錦把門反鎖了。
……
陳牧雷瞬間氣炸,覺得今晚第二次被這小姑娘給傷著了。
鎖門就鎖門,他還不進了呢!
周雲錦其實沒睡著,躺在被窩裡睜著倆大眼睛,聽見外面那一點兒響動坐起了身。
如果他敲門,她要不要讓陳牧雷進來?
等她做好了決定,門外已經安安靜靜了,門把手也再沒被動過。
周雲錦躺回去,閉上眼睛累極地嘆氣,腦子裡回想陳牧雷的話:她喜歡他。
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她知道自己依賴他,也喜歡和他在一起,卻從來沒想過這其中還摻雜著這樣的感情。
她翻了個身,伸手把窗簾拉開,讓皎潔的月光照進來。
這樣的感情,根本不在她的計劃中,她至今的人生里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出現這樣的情緒,讓她覺得詫異陌生又慌張不安。
另一個房間的陳牧雷同樣毫無睡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白政幼年時母親病逝,就在小年這天。當時陳牧雷恰好也在,後來小白政每年的這天都要找他玩,小孩子的想法很單純,總覺得與和他一同經歷過這件事的小夥伴在一起能夠好受一些,好像朋友能分擔走一部分痛苦。
現在的白政不會再像小時候那麼脆弱,但久而久之,兩人在這一天碰面也成了個習慣。
白政叫了一群狐朋狗友玩了一晚上,都是他們小時候的玩伴,所以難得回國的白蕊也在。陳牧雷整晚都沒落單,壓根沒給白蕊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白蕊提前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還是白政找人送她走的,所以陳牧雷也不知道能在自己家電梯裡「碰」到存心守株待兔的白蕊。
以為過了這幾年,她不至於再那麼瘋狂,卻還是在她突然過來強吻自己的時候後悔高估了她。
他當時是要推開白蕊的頭,就那麼倒霉的被周雲錦給撞個正著。
陳牧雷洗澡的時候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嘴,雖然他當時有下意識地躲了,但是嘴唇還是碰到了一瞬。
人不對,碰觸的感覺居然那麼令人作嘔。
陳牧雷輕點著自己的嘴,無比懷念他的小姑娘,和她的吻才叫吻,讓人如痴如醉如墜雲端,讓人心尖發麻宛如觸電。
他咬著嘴唇,渾身上下都難受。
明明周雲錦就在他家裡,兩個人隔著幾道門罷了,又不是在海角天邊,他卻心癮發作般地想念她。
……
陳牧雷把被子拉高蒙住頭,強迫自己想一想糟心的眾誠轉移一下注意力——半晌後,他呼地坐起,翻身下床找出客房的門鑰匙。
要命,這女孩簡直是在要他的命——他像個土匪一樣闖進周雲錦房間的時候腦子裡浮現的就是這句話。
周雲錦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被他突然的闖入嚇得一激靈,半撐起身看他。
陳牧雷單膝跪上她的床,將她壓倒,又迅速攥住她抗拒的手腕扯到身側,氣呼呼地問:「為什麼不想喜歡我?」
周雲錦:「……」
「肯讓我睡,但不肯喜歡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們現在的小姑娘思想這麼超前的嗎?」陳牧雷咬牙,「我本來以為你是看輕自己,原來你特麼是看不起我,覺得這樣就能拿捏我了?」
周雲錦:「???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這樣認為了?」
「你自己說過的話還不承認!」陳牧雷兩眼冒火星,借著明亮的月光盯著她那張肉嘟嘟的小嘴,「讓不讓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