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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41:33 作者: 魚很困
她抽出一封信給了齊武,讓他送去郊外趙平那裡。
信是公主寫的,是交代趙平今晚如何處事的。
陳畫屏最後決定,削藩的第一把刀子,落在廣寧王的頭上。
作者有話說:
第164章
今日五王參加宮宴, 宮內守備森嚴,宮門的侍衛一個個不由得緊張起來。
近衛統領早就交代了好幾遍。
等到看著五王的馬車陸續離開宮門,才放下心來。
今日宮中算是平安無事。
夜半
都督府燭火通明
元池和陳畫屏兩個人都毫無困意
有人從後門進入, 神色慌張,陳畫屏看著那人, 道:「慌什麼?」
那人鎮定下來心神, 然後說道:「都督, 廣安王遇襲了。」
元池問:「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
元池嘴角微微上揚, 若是死了,那就對了。
江雨今日也沒有睡。
今日趙平要做許多,她不放心, 又做不了什麼,只能和陳畫屏和元池待在一起。
元池要出門, 陳畫屏不能出去。
只能告訴她:「萬事小心。」
江雨動了動嘴, 最後又坐了回去。
元池看見她的動作,開口道:「江雨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交代趙將軍。」
江雨也說:「就告訴將軍, 別傷到自己。」
江雨雖然是醫者,但是從來不願意為趙平治傷。
元池點頭應是。
安遠王今日沒有喝幾杯酒,他是個不願意飲酒的。
喝酒誤事,也是這麼教導兒子的。
今日宮宴, 他只是意思一下喝了兩杯,再多的就沒了。
陳修訣宴會之上, 話里話外的,都是讓讓他和另外幾個王爺快快離京。
幾位王爺都裝聾作啞。
安遠王自然也是如此。
如今陳修訣靠著忠勇侯能說上幾句話,安遠王卻不將忠勇侯放在眼裡。
即便是邊關有兵力又如何, 山高路遠, 總不能瞬息之間, 就到了京城。
明日是他和元池約定的日子。
元池獅子大開口,如今她當太監已經當到了頂了,再無比都督再高的職位。安遠王許諾她九千歲的封號,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如此權利金銀,都是這位都督的了。
同時,這天下也是他陳毅的了。
想到這裡,安遠王陳毅臉上不由自主的顯現出紅暈。
今日他進宮沒有帶上大兒子,只帶了小兒子。
兩人一踏入門,安遠王就看見大兒子站在門口。
他皺著眉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如何?」
陳景澤看著他大哥,也覺得礙眼。
明日他父王的軍隊,就要和宮內的禁軍裡應外合了。
過不了幾日,新皇登基,那他就是未來的太子。
雖然他一定是太子,只是頭上還有一個大哥。
無論如何,對於陳景澤來說還是有些膈應的。
一時間,他連他母妃也埋怨上了。
怎麼就不早早的生他,還給他弄了個不知名的野種大哥。
陳景澤今日背著安遠王喝了不少酒。
整個人也有些昏沉,看著看不上眼的人,口不擇言道:「父王問話,你說話啊,巴巴的站著不說話,怎麼是真的把自己當做看家的狗了?」
他今日喝多了,平時在安遠王面前還能裝裝樣子,今日是裝都不願意裝了。
陳景然看著陳景澤出聲道:「世子爺這是說什麼,你我同父所出,怎麼,我若是狗,你將我們父王看成什麼了?」
安遠王皺了皺眉,小兒子的話是不好聽,但是大兒子也不該這般無禮。這話聽著沒有什麼毛病,但是總感覺將他也罵了進去。
安遠王的心從來就是偏的,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訓斥了大兒子,並沒有訓斥小兒子不守禮。
他皺著眉,看著大兒子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成何體統?」
陳景然也不生氣,她早知道這一家人的性子,也不把他們看做是家人。
她背手而立,在月光之下,有種別樣的感覺,她說道:「自然是人話,父王聽不懂?」
剛才那幾句話,還能算得上無心之失,如今這句話,那就是明晃晃的罵人了。
安遠王剛要發怒,就聽見一陣破門而出的聲音。
緊接著,身後就出現百名身穿甲冑的士兵。
前頭的幾名,帶了火把,火把紅光,照到臉上,讓安遠王不由得晃了眼睛,心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安遠王瞬間怒目,陳景澤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
安遠王問道。
陳景澤道:「你是要造反嗎?」
他驚恐不定,和陳景然還有安遠王比,尤為顯眼。
陳景然微微扯了下嘴角,最後語氣中帶著笑意的說道:「世子爺說對了。」
她話音剛落,身後數人將安遠王圍住。
安遠王神色變化,沉著氣說道:「然兒,我是你父王。」
陳景然從小到大沒有聽過然兒二字,澤兒倒是聽了不少,如今聽到了,卻是不以為意。
安遠王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一時間和陳景澤父子二人面面相覷。
陳景澤道:「明日父王若是成功,大哥你就是皇子了,今日這是犯什麼糊塗,你清醒一點,切莫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