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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16:52 作者: 青檸小薯
    凌川扯唇,像受了冷落似的,幽怨道:「不抱一下?」

    林溪源癟了下嘴角,「我同學都在呢。」

    凌川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嗯,那我應該去和我太太的同學打個招呼。」

    幾人從走廊下台階,凌川也牽著林溪源走了過來。

    見兩人過來,幾個同學有些尷尬,遇到這種場面也就算了,還得打招呼,這不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麼!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到面前了,其中一個嘴巴比腦子快的同學脫口問了句:「這位是誰呀?」

    話一出口,幾個同學都沉默了,開口的同學更尷尬,這是什麼究極尷尬的場面,這讓人家咋介紹。

    凌川沒說話,眉眼溫柔帶笑,沉靜的看著林溪源,等她介紹。

    「他是我的……」

    林溪源哽了哽,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凌川的身份了。

    顯然不能說他是學長,雖然他是學長,可他和她卻不是以前那種學長學妹的關係。

    現在也不是男朋友了。

    可「老公」兩個字她從來都沒喊過,有點喊不出口。

    林溪源的腦子有些空白,詞窮的厲害,電光火之間,她忽然想到之前凌川讓她簽的他資產轉移、共享的法律文件。

    林溪源咽了咽喉嚨,憋住兩個字:「……配偶。」

    凌川:「……」

    好一個「配偶」。

    幾個同學也有點懵。

    配偶?

    什麼配偶?

    哦……

    !?

    反應過來,幾人有些驚訝,「他就是……你老公?!」

    林溪源彎唇,輕輕點了點頭。

    凌川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看向她的同學,微微頷首:「你們好。」

    幾人還沒緩過神來,怔了一下才紛紛說:「你好你好……」

    簡單寒暄了幾句,凌川和林溪源離開,幾個同學更尷尬了,回研究生宿舍的途中都在默默反省自己,不該想當然的去揣測別人……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稱呼事件,去餐廳的一路上,林溪源和凌川都沒怎麼說話。

    林溪源更是懊惱,她剛才腦子是抽抽了嗎,怎麼就沒想到「先生」兩個字呢,說他是她先生,也比「配偶」倆字好呀!

    雖然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可他還是抱著她,抱得緊緊的。

    林溪源垂眸看了眼攬在她腰間的手,悄悄彎了彎唇,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凌川垂眸看她,輕牽了下嘴角,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林溪源被親的暈暈乎乎,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只知道車子停下都好一會兒了,他才鬆開她,牽著她下車去餐廳吃飯。

    林溪源原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晚飯的時候他也沒說這個話題,只是跟她說最近有個項目要在帝都待兩周,可以多陪陪她,她很開心。吃完晚飯,兩人又手牽手逛了會兒街才回公寓。

    她根本沒想到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

    林溪源剛洗完澡出來就被凌川扣進了懷裡,她頓了頓,雖然在一起這麼久了,又許久沒見,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他不是還沒洗澡呢麼。

    林溪源推了他一下,小聲嘀咕:「去洗澡呀。」

    凌川沒動,也不鬆開她,半垂著眸子,目光緩緩地在她臉上流連,聲音很低:「幫我解領帶。」

    ……哦。

    原,原來是讓她幫忙解領帶,是她想多了,嗐!

    林溪源抿唇眯著眼睛笑了笑,抬手去解他的領帶。

    解開領帶的結,林溪源拉著領帶的一端,把領帶從他領口拉下來,還沒收回手,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他拉住領帶的另一端,慢條斯理的纏上她的手腕,漆黑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眸光深黯,眼底涌動著未加掩飾的沉沉欲|念。

    直白又炙熱的眼神,白襯衫微開的領口下露著性感的鎖骨,還有她手腕上纏繞的暗色領帶,空氣都好似染上了曖昧情|欲。

    臥室只開著暖黃的落地燈,光影昏昧,她被籠在他高大的影子裡,怔怔的看著他深邃的眉眼,有些失神。

    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緩緩抬起,她晃神的瞬間,危險的侵略氣息忽然攏來,她喉間溢出的嗚咽聲被他吞入腹中。

    林溪源的腦子逐漸迷糊,快要站不住時,他忽然將她抱起,朝浴室去了。

    林溪源雙眸迷離,懵懵的:「我…洗過澡了……」

    「陪我。」凌川聲音暗啞,將她抵在浴室淋浴間的玻璃上,又吻了下去。

    林溪源唔唔了兩聲,手肘不小心碰到淋浴的開關,溫熱的水流從蓮蓬頭灑下,霧氣氤氳,沾濕了衣服。

    凌川低聲輕笑,附在她耳邊,啞著嗓音說:「等不及了?」

    不等她回答,吻又熱切的壓下。

    水聲嘩嘩,熱氣朦朧,林溪源的眼睛也迷濛了起來,好似整個世界都被水汽籠罩,看不真切,只有他,真實存在,與她肌膚相貼,纏綿繾綣。

    情濃熱烈時,她眼角溢出的清淚與水汽相融,凌川的眼底似乎燃燒了起來,俯在她耳邊,啞著嗓音:「該叫我什麼?」

    林溪源被波潮衝擊的思緒迷糊,嗚咽聲破碎,下意識喊他:「學,學長……」

    「不對。」他懲罰似的親咬她的耳垂,啞聲誘導,「我們是合法夫妻,你該叫我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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