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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13:32 作者: 西方經濟學
陶牧之就坐在她的旁邊,低頭看著她。
而顯然,只是這樣坐著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沒有達到陶牧之心中想要的距離,他雙手支撐在了林素的身側,俯身朝著她逼近。
陶牧之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林素:「……」
他想幹嘛!?
林素的眉頭越蹙越緊,陶牧之卻並沒有因為她蹙起的眉頭而放棄逼近她。他一直朝著她靠近著,直到湊到了她的耳邊,陶牧之不動了。
林素:「……」
謝天謝地。
陶牧之咬住了她的耳朵。
林素:「!!!」
他的牙齒咬在了她的耳垂上,耳垂的肉嘟嘟的,他的咬合力很輕,林素是絲毫感覺不到痛感的。
可是這種感覺比痛感還可怕!
陶牧之就這樣輕咬著,林素能感受到他的牙齒隔著她的耳垂肉在咬合,他的齒間一點點滑過她的耳垂肉。與此同時,他的呼吸並沒有屏住,隔著他因為咬合而微開的雙唇,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噴薄。
林素半邊身子都麻了。
干,幹嘛啊!
林素依靠著驚人的意志力,硬生生抗住了陶牧之這番逗弄。她心無旁騖,一心只念大悲咒。在她念到開頭時,她的牙齒像是被針扎著一樣疼了一下。
陶牧之用力了。
「啊!」林素捂著耳朵叫了一聲。
在她捂著耳朵時,陶牧之也已經直起了身體,他雙手依舊放在她的身側,看著她滿臉通紅,回頭惡狠狠地瞪他。
「你幹嘛咬我啊!?」林素道。
陶牧之看著她,神色平靜:「我剛才叫你你沒聽到,我以為你耳朵壞掉了,所以咬咬試試。」
林素:「……」
耳朵壞掉了是這樣試的嗎!
「你!」林素氣急敗壞,一個猛子從床上坐起來就要找陶牧之理論。但是她還沒起來,陶牧之手放在了她的額前,輕一用力,把她又壓回了枕頭上。
重新摔在枕頭上的林素:「……」
嗷!我跟你拼了!
林素氣勢洶洶,用盡全力一個猛子重新從床上坐起來,她原本想要碰陶牧之一個腦瓜的,但是她碰了個空。
陶牧之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林素就那麼直板板地坐在了床上。
林素:「……」
「醒了是吧。」床上林素還要對他發動攻擊,陶牧之手扶在她的腦袋上定住了張牙舞爪的林素,道:「起來吃飯吧。」
林素:「……」
我吃了你!
-
鬧騰了一會兒,林素還是起了床。她一臉怨氣洗漱完後,來到了餐桌前。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林素沒再跟陶牧之一般見識。
林素埋頭開始乾飯。
看著林素這精神百倍的樣子,陶牧之喝了一勺湯,道:「差不多休息過來了?」
正在乾飯的林素:「嗯。」
「昨晚睡得不錯?」陶牧之問。
正在乾飯的林素:「嗯。」
「今晚還要一起睡麼?」陶牧之問。
正在乾飯的林素:「嗯……嗯?」
林素反應過來,抬眼看向陶牧之,她一臉正氣,警告陶牧之:「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昨天她是情緒不好,暫時讓他□□一下,今天他竟然還想陪,怎麼還睡上癮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夠危險了,這還要睡一張床。
一次兩次沒事兒,次數多了,難免擦槍走火。
兩人沒名沒分的,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可是不行的。
林素怒目圓睜,拿著飯勺指著他警告,陶牧之看著她手裡的飯勺,平靜地眨了眨眼睛,淡淡道:「哦。」
林素:「……」
你要一直這麼聽話多好。
但實際上,陶牧之的聽話是間歇性的,就跟一台不太靈光的收音機,時而有聲,時而無聲。早餐的時候她不讓他得寸進尺,他答應得十分痛快,早餐後她說她不想爬山,陶牧之拎著她的後衣領把她拎到了山腳下。
林素抬眼望著這個小土包,認了命。
其實現在爬山對於林素來說已經不難也不累了,可是人在運動的時候總是這樣,在運動開始前是最難的,因為你會一直想著運動過程的艱辛。
但是等到開始運動後,你的身體調動起來,很快也就沉浸在運動的快樂之中了。
林素昨晚休息得好,今天的山也是爬得虎虎生風。甚至到後面的時候,一度趕超了陶牧之,她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爬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山林間的風吹拂,到了十月中下旬,晨起已經很是寒涼了。林素爬山爬得滾燙,置身在這寒涼中卻也不覺得。她的眼睛明亮地望向天邊,天邊像是蚌殼開了一條縫,有光芒傳遞了進來。
那條縫隨著風吹著林間葉片的簌簌聲響中,在一分一秒地推移中,緩慢地開啟著。
朝陽先是冒了個邊,後是露出了額頭,再後來露出了一半的臉,到最後,它像是脫殼的小雞一樣,離開了天際線。
朝陽初升,紅色的霞光映照滿天,視線之內,這座城市也在這紅光的照耀之下,一點點甦醒。紅色的陽光將黑夜的影子驅散,不一會兒,就覆蓋了整片大地。
林素望著日出,望著光芒驅散黑暗,在這之下,她覺得她的黑暗也被驅散了。
爬山真好。林素心滿意足地呼吸了一下下空氣,她汲取著天地間的靈氣,舒展開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