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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13:32 作者: 西方經濟學
    林素越說越上頭,甚至拿出了手機。可是剛才那個女病人的診療已經結束了,而且以後都不打算來了,她錯過了最佳錄音機會。

    林素捶胸頓足!

    林素的情緒在氣憤和後悔中交雜,她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眼睛無語地看著她,因為太過生氣,她的臉頰都有些鼓鼓的,像是膨脹的河豚。

    陶牧之望著情緒上頭的林素,眼睫微微舒展,道。

    「我沒去過她家。」

    林素:「……」

    「你沒去過她家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不讓你去的。」林素不可思議地說。

    而在她說完之後,林素抬眸對上陶牧之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陶牧之沒有去過剛才那位女病人的家裡。

    不光剛才那位女病人,他應該任何病人的家裡都沒去過。

    但是他去過她家了。他不光去過她家,他還親自給她下廚做飯,還照顧她。這樣一對比的話,她在陶牧之這裡的特殊性就顯現出來了。

    陶牧之待她還是更好一點的。林素想。想完之後,林素的情緒像是早起沙灘邊的潮湧一樣,急速而又毫無痕跡地退下去了。

    林素抬眸望著陶牧之,陶牧之也在看她。他的眸光平靜幽深,像是月光下的海。在這樣目光的注視下,林素那剛剛平復下的心跳又重新紊亂了起來。

    「哦。」林素收回目光,她應了一聲。應完之後,覺得這句「哦」太單薄,她評價了一句。

    「還是我有本事。」

    林素自我評價完,陶牧之贊同了她的自我評價。

    「嗯。你本事還是蠻大的。」

    林素眼尾輕輕抬了一下。她的心跳並沒有因為她不繼續看陶牧之而平復下來,反而因為陶牧之贊同她的自我評價而有所膨脹。她微挑了挑唇角,鼻間輕輕地「哼」了一聲。

    她就這樣被安撫了下來。像是炸毛的貓被捋順了毛髮,在翹著尾巴的同時還「咕嚕」了一下。陶牧之垂眸看著她得意的樣子,眼底浮上了一層溫柔的笑意。

    「要不要吃魚?」陶牧之問。

    林素抬眸看了陶牧之一眼。看著他,林素像是聽不懂一樣,問道。

    「吃什麼魚啊?」

    「紅燒魚。」陶牧之道。

    林素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啊。去哪家餐廳吃?」

    「自己做。」陶牧之道。

    林素舌尖輕挑了挑牙齒。她看著陶牧之,問他:「誰做?」

    「我做。」陶牧之道。

    他說完,像是預判了林素接下來要問的問題,直接回答了出來。

    「去你家做。」

    林素:「……」

    什麼去我家做去你家做的!你說話不要這麼模稜兩可行不行!

    不過,看在紅燒魚的份上,林素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她輕輕挑了挑眉,有些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行吧。」

    但是只做魚啊!

    第37章 (你今天晚上在我家住下吧...)

    林素帶著陶牧之去了她家。

    和三天前陶牧之離開時相比, 林素家依然冷清,簡陋,雜亂。但是在這冷清, 簡陋,雜亂中也有了些變化,變得更為冷清雜亂了。

    林素推開家門,陶牧之隨著她走了進來。進入玄關,正對著的就是林素家的餐廳。空曠的餐廳里,現在擺放了一張餐桌, 兩張餐椅。餐桌餐椅兩旁,雜誌和照片被胡亂堆積在一起,在雜誌和照片中間,則橫七豎八地倒著二三十個酒瓶。

    這都是林素在他離開這兩天留下的戰績。

    望著餐廳的這番景象,陶牧之:「……」

    「這兩天沒出去?」陶牧之側眸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林素問道。

    而被問了這麼一句的林素:「……」

    在陶牧之這麼問之前,林素是不覺得她家這個樣子有什麼的, 不就是比普通家裡多了些照片雜誌和酒瓶麼?但是陶牧之這麼一問,林素後知後覺蒙上了一些羞恥感。她感覺她家現在像是山頂洞人的洞穴, 什麼東西都胡亂放在一起。

    而陶牧之不知道的是, 實際上她過得還不如山頂洞人, 最起碼山頂洞人不會睡在餐桌上。

    可林素向來是輸人不輸陣的, 她眼神不在意地在餐廳掃了一眼, 道:「出去了啊。我去了趟酒吧,還去工作了。」

    看吧,沒有你在的日子,我的生活豐富多彩, 工作勤奮努力。

    對於她的回答,陶牧之像是明顯地不信。他也不說話, 不反駁,就只是目光安靜地看著她。在這種安靜的目光地注視下,林素多少有些兜不住了。

    她回望向陶牧之,凶神惡煞:「看什麼看?我可沒撒謊!」

    她真的去酒吧了,也真的去工作了!

    陶牧之被小老虎凶了一下,他神情未變,平靜地看著兇巴巴的林素,道:「收拾一下吧。」

    林素:「……」

    收拾什麼?誰收拾?我呀?

    「不是。」林素表情變了一下,不滿道:「憑什麼我收拾啊?」

    在以前陶牧之來她家做飯的時候,他可從沒有讓她幹過活啊。不過林素在不滿地問出「憑什麼」讓她收拾後,她自己也有了明顯的底氣不足。

    當時陶牧之不讓她幹活,是因為她生病需要休息。現在她又沒什麼病,收拾一下餐桌也是無可厚非的。這是她家,酒也是她喝的,當然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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