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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13:32 作者: 西方經濟學
就在她跟他表白,她在酒店引誘他,她在病中親吻他,他都在自控。林素像是個想得到糖果的小孩,如果你把糖果給了她,她不會品嘗糖果,她會扔掉。
這個世界上,他現在是她唯一的糖果。
她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喜歡他,只是因為她想贏,想要征服他,折磨他。
陶牧之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控制著他對林素的感情和心動,一次一次地拒絕她。但是這種自控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他對林素感情的變深而變稀薄的。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發現林素在裝病,他更多的是關心她的身體情況,關心則亂,他的自控力在隨著他的感情化為烏有。
他在林素麵前逐漸失控。
既然失控,那他也索性不再自控。
陶牧之的眼睛裡,那層墨黑在消失,他壓抑的,隱匿的情感,在這一刻洶湧了出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你留我,我就不走。」
不管你是喜歡,還是想贏。
我放棄抵抗,為你臣服。
陶牧之說完這句話,他微微俯身,落在了她的耳邊。他的聲音像是從叢林深處中傳來,帶著迷濛的霧氣。
「你要怎麼留我?」
第31章 (陶牧之不想否認一件事...)
林素又有了那種感覺。
陶牧之的唇落在她的耳邊, 他沒有碰到她,但是他的氣息透過耳邊細膩的皮膚,傳遞進了她的神經里, 林素像是荒蕪的草原,春風經過,花兒開了漫山遍野。
這是一種久違的,微妙的,令人悸動的感覺。
上次擁有,還是在酒店裡, 看到陶牧之洗完澡出來的那次。她今天沒有喝酒,喝酒的是陶牧之。而沒有喝酒,清晰的意識讓她回憶起了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是性、衝動。
林素是個年輕人。她擁有姣好的容顏,玲瓏的軀體,但是她的精神卻像是乾涸的河床,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她對於男女之事在兩年前已經沒有了任何臆想, 她像個長生不老的老嫗,孤獨蹣跚地行走在這世間。
現在, 陶牧之澆灌了她。她像是老樹重新吸取了水源, 濕潤的氣息透過她的每一根血管, 在她的體內流淌。她重新伸展開枝丫, 重新吞吐出綠芽, 她褪掉了一身的枯枝,恢復了她二十二歲該有的模樣。
林素下頜微顫,她的眼睛看著俯身落在她肩旁的陶牧之,她的身體在發抖, 她的意識卻很清晰。
陶牧之喝醉了。
他沒有了她告白時的清醒,她引誘他時的理性, 他像是完全失控的海,她站在沙灘前,他的浪花拍打在她的腳邊,帶來一陣清涼的瘙癢。
他完全對她敞開,他俯身為她臣服,現在的她,可以對他做任何的事情。
她怎麼留下陶牧之?
這是陶牧之問她的問題,然而林素現在卻無暇去想這個問題。她現在更多的沉溺在她久違的生理衝動上。
這個時候,生理是能戰勝心理的。
林素的手扶在吧檯上,她剛剛變得瑩潤的手指,一點點握緊吧檯的大理石,像是新生出的根部,一點點抓進濕潤的土地。
林素低眸看著肩旁的陶牧之,她的喉間輕微乾澀,她的唇沿著陶牧之的耳邊,划過了他的下頜線。
最終,落在了他的唇上。
林素吻上了陶牧之,在這個吻碰觸到陶牧之的那一刻,林素的身體瞬間被陶牧之包圍了。陶牧之的雙臂收緊,將她抱住,下一秒,他回吻了回來。
但是這個吻,就像是淺眠時的一個夢。在兩人接觸的那一剎那,陶牧之眼底洶湧的情緒收緊,他的瞳孔收縮,將唇別向了一旁。
「不對。」陶牧之的嗓音在發抖。
什麼不對?
林素沒管陶牧之,她急不可耐,像是追逐這光的螢火蟲,繼續追逐這陶牧之的唇,感受著剛才那一吻帶來的鮮活。
而在她即將碰到陶牧之的唇時,陶牧之垂眸看著她,叫了她的名字。
「林素。」陶牧之叫了她一聲,道:「這樣留不下我。」
聽了陶牧之話的林素:「……」
誰想留下你啊?我只想睡你。
第二次被躲開,林素的熱情稍有消磨,但卻沒被消磨殆盡。她毫不氣餒,一把抱住了陶牧之的脖頸,讓他不要再動,然後又吻了上去。
陶牧之的脖頸被林素的雙臂摟住,她已經不發燒了,體力也恢復了正常,陶牧之像是被她咬住一樣。他們的唇在下一秒重新貼合,陶牧之眼底光芒混沌,下一秒恢復清明。
他雙手扶在了吸血鬼一樣的林素的肩膀,把兩人撕扯開了。
「去看心理醫生。」陶牧之正視著林素,呼吸微喘地要求道。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的氣息甚至能噴薄在她的臉上,她馬上就可以睡了他了。就算被他這樣扶住肩膀,林素的唇依舊朝著他吻了上去。
陶牧之將臉別向一旁,錯開了這個吻。
「去看心理醫生。」陶牧之又說了一遍。
林素沒氣餒,重新再吻上去,陶牧之又將唇別開,重複著剛才的話。
「去看心理醫生。」
林素:「……」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林素那剛剛沸騰的生理衝動,在陶牧之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後像潮水一樣褪去了。
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甚至說,原本她重新感受到的感覺,也因為陶牧之一次次的拒絕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