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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13:32 作者: 西方經濟學
    「在前兩次的診療中,你被我挑起好勝心。第二次我對你的無視,更讓你情緒崩潰。你覺得不能再被動的接受我的規則,所以你放棄對我的規則的抵抗,轉而接近和討好我。」

    「你想讓我對你動心。」陶牧之道。「若是我對你動心,那我就是被你拿捏的螻蟻,主動權在你手上,我們之間你想贏幾次都可以。」

    陶牧之把她當場拆穿了。

    在那麼一瞬間,林素竟覺得渾身冰冷。

    她身上是穿著浴袍的,可是陶牧之卻透視了她的浴袍,皮膚,骨肉,一直看到了她的心臟。

    她的那些心思,在陶牧之的眼裡,像是裝著透明罩子的小把戲,她神經和心跳的每一絲動作,他都清晰地看在眼裡。

    他看在眼裡卻沒說,他像是開了上帝視角,將計就計陪著她把這場戲演到這裡。在她鋪墊完這場戲,準備轉折收尾時,他反轉過來,割破了她的喉嚨,飲幹了她的血。

    林素眼底的笑意和柔情徹底消失了。

    陶牧之說得沒錯,她就是想贏。

    她和陶牧之之間像是一場博弈。一開始,陶牧之掌握了主動權,她失去了兩城。她要想贏,就不能按照陶牧之的棋路走。

    所以她另外走了一條棋路。她掌握著主動權,她請他吃飯,看他打球,帶他去酒吧,極盡一切手段,讓他對她心動。

    在男女之間,若想掌握一個異性,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愛上她。在這段愛情里,他愛她不愛,只要不愛,她就擁有主動權,可以隨意拿捏陶牧之。然後折磨,厭倦,拋棄……

    陶牧之也確實跟著她走了,他喝她送的水,吃她筷子夾的牛肉,和她一起去酒吧,送她回家……他像個普通男人一樣,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但沒想到的是,他是裝的。

    林素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一件事,她和陶牧之之間的這場博弈,一開始就是陶牧之挑起的。甚至說,陶牧之挑起這場戰爭也是有她的目的。她不管輸贏,只要她和他認真,那他們之間,陶牧之永遠都是勝利者。

    她被陶牧之耍了。

    這種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並且一敗塗地的感覺讓林素徹底情緒失控。而這還不是唯一令她感到挫敗的地方,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她以為她的容貌足夠吸引一個男人愛上自己,卻萬萬沒想到陶牧之全程冷靜,完全不為她所動。

    她不但輸了,還被蔑視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在輸了和被侮辱之間,林素竟覺得被侮辱了更讓她難以接受,甚至一度忘了輸了的挫敗感。

    「你不喜歡我?」林素眼睛盯著陶牧之問。

    她問這句話時,像個幼兒園的孩子,在因為一塊糖賭著氣。

    「不喜歡。」陶牧之道。

    林素:「……」

    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讓陶牧之侮辱她兩次!

    在她的表情因為陶牧之不喜歡她變得青一陣白一陣時,沙發上陶牧之收回搭在了沙發背上的手臂,站了起來。

    「我該走了。」陶牧之站起來後,低眸看著林素道。

    林素抬眼望著他,眼睛裡說不上是什麼表情。

    「謝謝你的水。」陶牧之道。

    她沒有什麼回應,而陶牧之卻沒忘記他身為高品質男性的禮貌。

    說完這些,陶牧之轉身離開了沙發,走到了玄關處。林素視線隨著他的背影轉動,看著挺拔高大的身影停在了玄關。

    陶牧之停了下來,林素眸光收緊。

    陶牧之停下腳步後,回過了頭來,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沙發上抱著浴巾的林素,像是看著一名穿戴整齊的普通病人,交代了她一句。

    「診療還沒結束。周一下午四點記得過來。」

    林素:「……」

    陶牧之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玄關。不一會兒,開門聲響起,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門關上了,陶牧之走了,家裡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客廳冷冷清清,水泥甚至還泛著冷意,林素只穿著浴袍,她的皮膚冰涼,心臟卻滾燙。

    「啪!」林素把手裡的啤酒罐摔到地上。

    「氣死我了!!!」林素大罵了一句,「陶牧之我和你沒完!」

    罵完後,她一個橫跳趴在沙發上,壓制住了她因為憤怒而要蹦出胸腔的心跳。

    -

    陶牧之在等電梯的時候,聽到了林素家裡傳來的摔打聲。他眸光未變,視線始終落在電梯上。電梯一到,陶牧之上了電梯,按了下行。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安保正兢兢業業地坐在單元樓前發呆。聽到電梯聲,他掛起笑容,想要和住戶打招呼。待看到電梯下來的陶牧之時,安保眼神里掠過了一絲驚訝。

    他沒想到陶牧之竟然這麼快就離開了。正常這麼晚的時間,女人帶男人回家,一般都是要過夜的。

    他眼中的吃驚過於明顯,倒忘了和陶牧之打招呼。陶牧之在他看向他時,和他微一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安保回過神來,趕緊和他點了點頭。

    在他點頭間,陶牧之已經打開單元樓的門走出去了。

    離開單元樓,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區幽深的小徑上。

    陶牧之沿著來時的路,很快走到了小區門口。他的車還停在路邊,陶牧之解開車鎖,打開車門上了車。

    車門關閉,車廂成為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在這個空間內,只有陶牧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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