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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5:06:53 作者: 曬豆醬
    陳雙原本只是聽著,猛然間,身體裡的任督二脈被打通,身份對調過來再看,這事就很明白了。要是自己,絕對不會因為家裡的原因玩失蹤,再左右為難,也會和顧文寧解釋清楚。

    媽的,傻逼渣男,你家裡解決不了的事為什麼推到我頭上?誰知道是真有這事還是胡編亂造的藉口,陳雙一下子想明白了,媽的,自己還是戀愛經驗太少,差點兒又被繞回去。

    「不過……如果你家裡有任何困難,其實你可以找我說說,我平時除了訓練也沒什麼事,可以幫你啊。」屈南著重地加強語氣,「家裡人的困難,也可以和我說。」

    「沒有,我家的事我能搞定。」陳雙說,這時再聞檸檬香止汗劑,除了好聞還有些舒心,「咱們去吃飯吧。」

    屈南點了點頭,剛帶著陳雙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轉頭的速度如同回馬槍。「不過我想先去室內館沖個澡,訓練服太濕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走。」陳雙痛快地答應了,自己又不是渣男顧文寧,屈南這麼老實還要排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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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陳雙:本來只是陪吃飯,莫名其妙陪著洗澡?

    第17章 看看乳釘

    體院的淋浴間在室內館的休息室里,這裡也是陳雙沒來過的地方。

    雖然自己考入首體大,但是因為排斥這個項目,很多地方都沒有好好逛逛。儘管這是全國體育生擠破腦袋都想沖入的高等學府,可是卻是陳雙拼命想要逃離的枷鎖。

    沒想到這幾天他跟著屈南,無意間逛了不少設施,走走停停地看著,對大學也有了初步印象。

    「室內館是田徑運動員最常來的地方,以前的運動員非常苦,只能在室外訓練。夏天和冬天都不好過,又熱又冷,只有趁著春秋天的時候多練幾小時。」屈南走進室內館先和陳雙介紹,「田賽和徑賽不分家,大家都在這裡練習。你以後也在這裡。」

    「你不用和我介紹。」陳雙根本不看,「我馬上就要退學了。」

    「這裡是沙坑,咱們學校三級跳和立定跳的地盤,別走錯了。」屈南仿佛沒聽見,跳高鞋往篩過沙粒的沙坑裡一踩,就是一個布滿軟釘的鞋印,「沙坑對於跳遠選手來說,就像軟墊對於咱們跳高的,能記錄成績,也是最大的身體保護。如果你要比賽,知道第一件事是幹什麼麼?檢查軟墊,如果墊子不到位或風力過大,你有權利叫停。」

    正說著話,跳遠隊的教練開始吹哨,提醒沙坑兩側開始清場。陳雙還沒動窩,肩膀被屈南一把攬著倒退幾步,急忙離開了危險區域。

    「你別碰我。」忽然的靠近讓陳雙彆扭,他趕緊抽了抽身,結果肩膀還沒離開屈南的觸碰,已經有人入坑了。

    這他媽好快!陳雙看傻了,三級跳他接觸不多,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剛才平坦的沙面飛起一道扇形沙粒,一個穿紫粉色訓練短褲的男生站起來,自己去看旁邊的尺子,喊了一個數字給教練。

    「17米2!」

    「17米?」陳雙猛然看向屈南,再看那個男生,自己的高中也有三級跳體育生,但是能跳過16米5的都少見。

    「對啊,17米,這裡可是首體大,在這裡,所有的成績都是用來超越的,不是用來表揚的。」屈南放開了陳雙的肩膀,「羨慕麼?」

    陳雙又看向那個三級跳男生,看他高高捋起劉海兒擦汗,看他乾淨的臉還有自信超越常人的笑,忍不住點了點頭。「羨慕。」

    「羨慕就去拿你的榮耀。」屈南說,手指貌不經心地點了下陳雙的左胸口,「這裡,也可以有你的名字,有陳雙兩個字的拼音。」

    兩個字的拼音?那是什麼樣?ChenShuang?陳雙恍惚了一下,但是馬上自我否決了這個想法,自己不可能去碰那些虛無縹緲的頭銜。「我不想比賽,我考首體大本來就是個錯誤,況且我也不喜歡跳高……」

    「小心!」屈南沒給他說完整句話的機會,再一次將人攬到懷裡。陳雙的身體重心再次偏轉,差點兒一個趔趄撲到屈南懷裡,但是他的身體反應永遠快於大腦,還沒回過身,嘴裡已經冒出話來。

    「你沒長眼啊!」罵完這句陳雙的身體完全轉過來了,拳頭還沒收回去。只見剛才差點兒撞上自己的那人回頭瞪了一眼,一身全黑的訓練服,眼神很兇,像是準備下場打架。

    「沒事,不好意思啊,是我沒看住他!」屈南擰著陳雙的肩膀將人拉過來,陳雙的意思是要衝過去打一架了,剛才那下要是撞上,自己非他媽飛出去不可。

    「你幹嘛?」這一架沒打成,陳雙將自己的怒氣順理成章地撒到屈南身上,「你他媽拉我幹嘛?」

    屈南表情淡淡地看著他,歪著頭,還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口。「你好像很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

    「我好好走著路他憑什麼撞我?」陳雙甩開屈南的手,動作一大,劉海兒底下的眼睛藏不住了,很兇狠。

    別人生氣憤怒是真的兇狠,屈南將陳雙看在眼裡,從他的兇狠里看出一些宿命感來,堅硬的稜角底下只是在問這個世界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我倒霉。偏偏室內館又是三層樓高的落地大窗,光線充足的環境下,照得他的發色和眼睛好像一樣淺。

    「因為,你剛才走到跑步運動員的賽道上了。」屈南等他靜下來才說,流浪動物在叫的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沒用,「現在是備賽期,每個運動員都很緊張,這時候最容易起衝突。你占了他衝刺的跑道,他來不及躲你。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躲你,就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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