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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4:06:51 作者: 丁墨
    車,已遠得看不見了。

    李微意洗了澡,吃了感

    冒藥,躺在床上。

    父親來了電話,問她為什麼沒回去幫忙姐姐後事;周姐也來電話問她怎麼一天不去上班——她全都含糊推脫。再想起姐姐墜樓那一幕,更覺心如刀割。

    她絕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她不知道今天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她確實沒在昏睡中看到那片神秘白光。

    是因為過隧道時間沒有準確對上?還是什麼地方,出了她不知道的變數?

    抑或說,上次的穿越,只是偶然,只有那一次?

    不,她絕不會放棄。一次不行,就試兩次三次四次,十次八次!和張靜禪在夜裡同一時間,通過那個江底隧道。

    下定決心後,李微意就只剩下一個難題——張靜禪。

    怎樣才能讓他陪她去幹這件荒謬至極的事呢?

    ——

    2022年1月14日,李曉意死後第二天。

    李微意不知道張靜禪家住在哪裡,但她能查到他的公司。一大早,李微意就來暉萃科技樓下守著。

    這是在一個高科技產業園區,暉萃科技獨占一幢3層白色小樓,看著規模不大,但張靜禪能在過去兩年還掉3個億,說他的公司是個超級聚寶盆也不為過。

    一樓裝有閘機口,員工刷臉才能進去。

    李微意到了前台,說:「你好,我有事找張靜禪總。」

    前台小姐:「好的,您跟張總有預約嗎?」

    李微意:「……昨天晚上跟他口頭說的,我叫李微意。」

    「請稍等。」前台撥了個電話,低語幾句。不知那頭說了什麼,她面不改色掛了電話,「不好意思,李小姐,張總的秘書說沒有這個預約。張總今天很忙,沒空見你。」

    儘管有心理準備,李微意還是失望了,她說:「能不能再跟張總說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

    李微意只好在大廳找了張沙發坐下,守株待兔。她心想,中午張靜禪不能不下樓吃飯吧,堂堂老闆,難道和她一樣點外賣?或者逮著他外出跟人談事情,也是機會。

    第22章 人命關天(2)

    就這麼等了一個多小時,除了偶爾有員工進出,完全沒看到張靜禪的影子。李微意等得口乾舌燥,也沒臉去跟人前台要瓶水。中間前台還過來客氣趕人:「您如果沒事,還請先離開,不要一直逗留在我們公司大廳。」李微意說:「我等不到他不會走的,你別管我了。」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門口停了一輛車,一個穿著西裝的平頭青年快步走來。李微意立刻跑過去,攔住那人:「黎允墨!」

    前台也跑過來,飛快解釋:「黎總,這位李小姐堅持要見張總,但是秘書說沒有預約,她已經在大堂呆了一個半小時不肯走。」

    李微意看了眼前台,心想,張靜禪公司連個前台都挺厲害的,這分寸進退拿捏得不軟不硬。

    黎允墨皺眉,看了看李微意,不認識:「你找張總有什麼事?」

    於李微意而言,昨天黎允墨的青春爆炸頭猶在眼前,現在卻已是個沉穩幹練的青年,眼眸依然清澈,這令李微意感到一絲莫名的親切。

    「我叫李微意,八年前,我掉到水裡,是張靜禪救了我。後來他還帶著你去看望過我,他還老想往我家跑——記得不?」

    黎允墨眼睛一下瞪得很圓,迅速恢復穩重表情,輕咳一聲,說:「有點印象,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後來我們從來沒見過你——突然來找他有什麼事?」

    李微意心想,防備心還挺強,到底是長大了。

    「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帶我上去,見他一面?」

    黎允墨看了眼前台,前台微微搖頭。黎允墨明白了,李微意也明白了,是張靜禪不見她。

    黎允墨的臉色淡下來,說:「張總的日程有

    秘書管,我幫不了你。」轉身要走,李微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黎允墨,事關人命!你帶我上去,就幾句話,拜託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然而黎允墨聽到「人命」兩字,嚇了一跳,眼睛就往她肚子上瞟,趕緊把手抽出來,說:「你別胡說八道!不可能的……這麼多年他……禪哥的事我管不了,你別找我!」

    李微意立刻一手托腰一手捂肚子,說:「黎允墨你給我站住!難道你不清楚,我是張靜禪當年的白月光!後來你見過他對誰,有那麼上心嗎?昨天晚上他還開車送我回家了,拿那件昂貴的傑尼亞大衣,抹布一樣給我擋雨,還讓我用車上她母親那條黃色的毯子——這些事我編得出來嗎?張靜禪曾經說過,知他心者,黎允墨也。現在他過不了自己那關不肯見我,你作為他唯一的知心人,是該把我丟在這裡不管,還是帶我上去見他一面?」

    黎允墨渾身一震。

    知我心者,黎允墨也。

    這話,張靜禪只說過一次,只對他一個人說過。後來,張家出事,禪哥再沒提過。

    原來,禪哥他還記得。

    原來,禪哥還對這個女人提過這句,在無數個夜晚支撐黎允墨跟著他走下去的信仰。

    黎允墨回頭,眼神複雜地望著她。也許這位短暫的白月光,對禪哥而言,真的有不一樣的意義。畢竟當年禪哥和她相遇的那幾天,整個人性情大變,為了她變得又茶又渣——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不是真愛,怎麼能夠?而且那一年,是禪哥這輩子最後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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