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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4:03:21 作者: 醉蟹鉗
    葉熾:我評理個錘子,我就是想用一下傳送陣而已!

    平安:「娘, 他是誰!你是要給我換個爹爹麼?」

    此話一出, 葉熾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孩子突飛猛漲,已經懂得這麼多了?

    平安:「上次娘說未成親, 我特意去問了何管家, 他說爹和娘確實沒有成親, 我覺得是爹配不上娘, 不成親也行,但是這隻鳥也不行。」

    丹朱:「你算老幾?對本殿下客氣點兒!」

    葉熾當場就想攤牌,結果平安開始大哭。

    啊,頭疼,葉熾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她還得拿出耐心來解釋:「好了,平安,這位是鳥族的六殿下,我的朋友。」

    平安並不好糊弄:「朋友為何要躲進衣櫃?」

    葉熾:「好吧,我不該讓他進衣櫃。」還不是怕你告訴你爹。

    本來就是沒什麼圖謀的小事,但要是加上妖族王子可不就複雜了?

    再以為我是妖修派來的奸細,還從他兒子身上下手,那是有多少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朋友?是新爹爹的候選人麼?」

    「……」這又叫什麼話?

    葉熾大概頭一次這麼無語,也不知道何管家是怎麼跟他說的,為了乾脆利落,她直接道:「當然不是!他也是個毛孩子啊,大人才能成親呢。」

    「你說誰是毛孩子?」丹朱身上的毛都要炸飛了。

    葉熾一個勁兒的跟他使眼色,大哥幫幫忙,再說按照你們妖族的那一套,你確實還沒成年啊。

    平安若有所思:「他跟我長得有點兒像,娘對他也好,難道他是我的哥哥?」

    葉熾:嗯?天降好大兒?一個不夠再來一個?

    那可真是要老命了!

    這小傢伙,你要說他懂事吧,他怎麼看都是個孩子,蒙昧一團,但你要說他不懂事吧,仿佛他又知道很多道理。

    再仔細看看,丹朱的臉上帶著點兒嬰兒肥,平安更是活脫脫的一個白胖包子,兩個都是養尊處優的模樣,白白嫩嫩的,乍一看上去,還真有一二分相似。

    葉熾一個頭兩個大,她還得上去攔著:「好了好了,我跟他講清楚,你要是在這裡打起來,今晚可真就沒法收場了。」

    「已經沒辦法收場了。」丹朱拳頭都握緊了,周身浮現出薄薄一層紅光,是火焰。

    「不,現在還能收!」葉熾拉了拉他,手指觸碰到他身上的火苗微微有些疼,不過還能忍住:「你這次來不是奔著聯姻的目的麼?真打起來,你回去怎麼交代?」你爹只是鳥君,並不是妖皇!

    丹朱不說話。

    葉熾又拉了拉她,手指已經被烤紅:「下回燒烤,你負責火候唄,快給我烤熟了。」

    丹朱這才收了渾身的火氣。

    再去看平安,別看他小小年紀,周身竟也聚集起一團魔氣,非常純粹精深,葉熾竟從中感受到了微微的壓力。

    難怪魔修和妖修都無比注重血脈,在這種規則下,有的人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甚至是許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終點。

    「好了,平安,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之前見過的,沒想到在你家遇上,又不想多惹是非才藏起來。」葉熾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撫。

    平安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娘,我只是擔心你又不要平安了。」

    他抱住葉熾的腿:「只要娘不走,我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爹爹。」

    葉熾和丹朱對視一眼,這小孩成精了吧?

    真是什麼都懂,葉熾甚至還沒開口說這個,他就已經猜到了。

    不過到底還是年紀小,當長大一點兒,有了更多城府,就知道要不緊不慢的等著對方先說,他才更能掌握主動權。

    葉熾揉了揉額角,忽然覺得有些累,然後從系統商店換出來各色麵包,一魔一妖,對半分,就怕一旦分配不均兩人再打起來。

    丹朱收了東西要走,葉熾叫住他:「你什麼時候離開?」

    「這我哪兒知道?至少十天半個月之內都不會急著走。」主要跨海來一趟不容易,婚事也不會這麼快敲定。

    葉熾點點頭:「行吧,我要是走不了,你看看能捎我一程唄,或者借我點兒錢,我買搜中型靈舟,能渡海就行。」

    就當是多一手準備吧。

    萬一傳送陣機緣不夠,或者有其他的變故,總歸再找個保障才好。

    丹朱忽然就明白了:「你進這城主府不會就是為了想回你們道修大陸吧?」

    葉熾看了一眼圓溜溜的平安:「好了,你快回去吧。」

    「嗯。」丹朱心領神會,同時心裡頭的怒火忽然間全消了。

    他把麵包收起來,又看了一眼裝出兇悍模樣的平安,紅色影子一閃,人已經離開了狹小的房間。

    不夜城坐落在魔方城的南中軸線上,是城中的第二高樓。

    遠遠的望上去,不夜城就是一座二十七層的高塔。

    不夜是整座高塔徹夜燈火通明,每一層的布置都不一樣,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吃喝玩樂的娛樂項目。

    暮色漸深,復曜玹獨自登樓。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不藉助任何法力,等到了最高一層,恰好看到斜斜的新月。

    但他看得不是月,而是一顆不起眼的星子。

    或許是那顆星令他著迷,或許是恰好他有觀星的興致,一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天色漸亮,他才從仰望的角度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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