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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愛卿有心了,不如將心意全放在酒水中如何?」故意刁難的說道。
白珠清楚的知道金如意是在拿她泄憤,工作上找不到機會整治她,拿自然要在其他的地方要回來,特別是熾陽樓被燒毀,火氣本就是大上一些。
瞭然一笑,「陛下說的自然是。」
白珠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其餘人像是知道了陛下的意思一般,紛紛過來向她敬酒,白珠來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
宴會什麼時候結束的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醉醺醺的被扶上馬車時白珠才稍微清醒一些,躺在車廂內的軟塌之上,打嗝都是酒的氣味。
「大人您還好吧?」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入眼是擔憂的神情,晃動著她的胳膊。
白珠睜大了眼睛,仔細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懶洋洋的笑著說道,「汪秋,你也來找我喝酒?」
「大人您喝多了,現在宴會已經結束。」汪秋擰起了眉頭。
白珠面色潮紅,歪著腦袋恍惚道,「結束了?那我要回家。」
「已經在白府門口了。」汪秋按住了亂動的女人,再三的確認她的狀態是否需要郎中。
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灌大人酒水,明知道大人的身體虛弱,明擺著是欺負人。
白珠眯著眼睛思考的有些緩慢,點了點頭,痴痴一笑,「那我回家了。」
走路感覺都不穩,從馬車內出來汪秋不放心的扶著,交給了府內的下人後也是看著人在視線消失。
怎麼感覺大人越來越消瘦了,仿佛風一吹就能跟著離開似的,汪秋整理了皺巴巴的衣裳,抬頭看了眼白府的牌匾。
只希望白大人能沒事,收到了外來使者要前來的消息,還需要白大人前去把關才行,免得不熟悉的官員出了岔子。
沈書不在她也就不願意讓下人在院子裡伺候著,除了必要的衛生打掃其餘時間該幹嘛幹嘛去,別老在她眼前晃悠。
活了大半輩子了,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雖不能說一眼看穿小心思,但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趁著沈書不在的日子想要勾引白珠,翻身當主子的不在少數,不過白府向來對下人監管嚴格,特別是沈書為了防止發生類似的事情制定了一系列府規。
只需要將規定拍在眼前,再心思不純的人也被澆滅了火焰,誰都不想離開白府條件優渥的地方,被警告過後立馬安分守己。
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屋門長廊掛著的燈籠亮著光,夜裡冷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白珠隱約看見了院內的一道人影,不過轉瞬即逝。
揉了揉眼睛,全當是自己眼花了,估計是院裡頭跑進來的野貓,大半夜的到處亂竄。
屋內黑漆漆的,白珠推開門摸索著想要點燈,卻摸到了硬邦邦的東西,迷糊的抬頭借著窗外的光亮,烏斯切的臉出現在眼前。
白珠眨了眨眼睛,一把推開了她,喃喃說道,「別擋道。」
好不容易拿著火柴點燃了油燈,屋內瞬間亮堂了起來,白珠一屁股坐椅子上去,趴在桌子上要睡不睡的,全然不在意身邊人。
被忽視烏斯切舔了舔後槽牙,誰讓國主那麼在意這位金鳳國的官員,不然她早就悄悄的解決掉了這人。
「喝那麼多酒?」烏斯切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路上趕過來可是要累壞她了,見人沒有醒來的意思,用膝蓋撞了撞她的腿,「收拾點簡單的行囊就跟我走,國主要對金鳳國發起進攻了,你在這裡很容易誤傷。」
「進攻?」從意識朦朧中醒了過來,白珠煩躁的拽去了頭上的官帽,壓著她頭皮疼,趁著下巴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她,「不走,我的學生還在這裡。」
「一幫男子而已,不會被怎麼樣的,國主已經下令了。」烏斯切不容拒絕的從後面把白珠拉了起來,推著她來到了衣櫃前頭,「趕緊的。」
「你怎麼進來的?全城都因為熾陽樓的事情戒嚴。」白珠後背靠在衣柜上,喝多了腿腳軟綿綿的,看架勢滑著坐進了衣櫃裡頭。
「難不成你以為只有你一個叛國了?」烏斯切齜牙一笑,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叛國一詞實在不好聽,白珠嘴唇蠕動片刻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她確實是叛國。
白珠晃了晃腦袋,「你回去告訴國主,她的好意的領了,只是我不能離開,京城內也是有人要接應的,不是嗎?」
烏斯切突然笑了出來,雙手抱臂在胸前,「國主果然說的沒錯,你是不會跟著走的,是我白費力氣了,那我告訴了,七日後戰爭發動,保護好你的那些學生,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領你的情。」
烏斯切的武功了得,離開的悄無聲息,眨眼間屋內就安靜了下來。
衣櫃有些深,白珠爬不起來,那乾脆露在外面的兩條腿也給縮了進來,就窩在裡頭睡著了。
第一百零一章
清晨按照慣例前來伺候大人洗漱的侍從端著銅盆子走了進來, 奇怪於每天都這個點醒來的大人今日絲毫沒有動靜。
不過沒有趕去打擾,隔著屏風喊了幾聲。
咚的一聲,白珠捂著腦袋從衣櫃中滾了出來, 碰落的衣裳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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