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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孩子年紀小還睡在一張床塌之上,也方便下人也裡頭照看。
細看能發現孩子的眼睛還腫著,睡覺的時候並不舒服,白珠坐在床邊看了一會準備離開,心中雖然捨不得但城外的人已經候著了。
誰料到袖子被白歡攥住,睡的迷糊的小傢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本能的握住了掃在她胳膊上的東西。
白珠無奈,正想著如何不吵醒白歡的前提下將袖子拽出來時,白歡似乎有所察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只不過她什麼都沒能看見,身子一扭側過去抱著弟弟繼續睡了,手中握著的布料自然的鬆開。
側身躲在床簾後頭的白珠心跟著提了起來,等了一會聽見綿延平穩的呼吸聲後才放鬆,輕著腳步的離開了屋子。
出來的時候正巧碰見了低頭擦拭淚水的沈書,抬頭看見妻主的一瞬間是驚訝的,連帶著手中的帕子都不自覺的捏緊,咬著嘴唇繃不住的抱住了女人,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年輕的時候因為小打小鬧經常的將女人趕出家門,少則幾天,多則半月有餘。
誰能想到如今這把年紀,是萬般捨不得人從身邊離開的,總覺得心裡頭空落落的,更何況還不知道前路有多兇險,幾時能夠回來。
沈書這眼淚一掉可是把白珠的心都要哭碎掉了,何時能看見男人這般情難自已的哭泣,壓低著聲音害怕吵到屋內睡覺的孩子,於是乎拉著妻主來到了後花園。
花園裡只有幾盞燈籠懸掛著照明,沒有下人會在大半夜還都留在花園裡頭,沈書難以自持的將女人壓在了假山上,雙手捧著妻主的臉吻了上去。
除了不舍,更多是帶著報復的咬了女人的下嘴唇,不死心的舌尖嘗到了血腥味才鬆開了牙齒,期間白珠並沒有反抗,而是垂下眼眸複雜的看著沈書,即便是閉著眼睛淚水還是會從他的眼角滑落。
能感受到郎君的顫抖,就連捧著他連的手都在小幅度的抖動著。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出來,沈書見妻主沒有反抗,更過分的要伸手要去扯掉她的腰帶,意圖在這裡進行床幃之事。
一隻纖細的玉手握住了他亂動的手腕,白珠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痛苦,唇瓣上被咬破的痕跡異常明顯,上頭還帶著水漬,「你知道的,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要離開。」
像是卸了力氣似的,沈書軟軟的靠在妻主的懷中,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那些人看見你的嘴唇,多少是要打趣你的。」
白珠染上笑意,「打趣的我全當是羨慕了。」
沈書不願意去城外送她離開,只站在府邸門口王者妻主上了馬車,目送著她離開了府邸,直到遠去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才收回了目光。
趕到城門外跟隨到人也全都到齊了,蘇雪坐在馬車前室望著東方冒光亮的地方發呆,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汪秋則是看見白珠到來立馬迎接了上去,賤嗖嗖的鑽入了白珠的馬車中。
她到了,隊伍也就出發了,在武棋的帶領下勻速的像著邊界前進。
「大人您沒到的時候,可沒見著武棋臭著一張臉拽的跟誰欠她錢似的,坐在馬上愛答不理人的,果真是在軍營裡頭混出來的,屬實是沒有教養。」上來汪秋就迫不及待的告狀了,說的繪聲繪色,手還忍不住的在空中揮舞,可見是被氣的不輕。
「她就是沒搭理你吧。」
白珠揚起嘴角笑了一下,沒想到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眉頭一擰,沈書還真的是下了恨口的,看來傷口是不淺,得頂著唇瓣上的傷度過好一段時間了。
太陽不出來還好,一出來車廂內亮堂起來,汪秋順理成章的發現了白珠嘴上的傷口,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紀自然是明白如何來的,揶揄的說道,「傷口看起來是早上才咬的,大人是那裡得罪了沈公子,讓人用這種法子懲罰大人。」
「怎麼著,你也想要?」白珠挑眉,略帶著挑釁,「喜歡就趕緊成家,別整天瞎晃悠。」
一句話讓汪秋沒了調侃的心思,默默的捂著被刺痛的胸口坐在車廂內一角療傷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汪秋天天嘴上嚷嚷著要找個郎君來暖床,也想要擁抱軟香玉在懷,可真有人給她說媒又百般的拒絕,難不成真的是想要等著心上人的出現?
對此已經有兩個孩子的白珠非常不理解,不過也明白別人的事情少摻合,除非是汪秋眼巴巴的跑到她眼面前求罵,一般白珠都不去管她的婚事了。
推開側面的窗戶,白珠向後面看去,緊跟著的就是蘇雪的馬車,她並不在前室呆著了,只有車夫一人駕著車。
「大人您看什麼呢?是那個比丘尼嗎?」汪秋好奇的湊過去跟著一同向後面看,摸著下巴不解道,「起初我還納悶哪裡來的比丘尼要跟著我們一同前往夏國,後來她說是您讓跟著我,我就沒再多問話。」
「跟我有過一些緣分,如今過來找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請求我帶著她一同前往夏國,我便同意她跟著過來了,實際也是好奇她一個從小在寺廟長大的,能跟夏國扯上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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