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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肚子裡的寶寶肯定不希望你生氣。」白珠賤嗖嗖的湊到旁邊,摟住男人討好著。
只是還沒抱熱乎就被一個反撲按在了軟榻之上,沈書毫不客氣的在女人的肩頭咬了下去。
疼是真的疼,不敢推開也是真的不敢,小聲抽吸著。
「能不能換個地方咬。」白珠忍不住提出了意見,感覺肩膀上的那塊肉都要被咬掉下來似的,連忙的拍拍男人的後背。
只可惜沒再給白珠說話的機會,沈書捏著她下巴吻了上去,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瀰漫開。
果然被咬破了。
像是在發泄什麼似的,沈書的侵略性格外強,壓著白珠是一點也不讓她動彈。
來強硬的白珠又不敢,畢竟郎君肚子裡揣著小崽子,一不留神碰傷了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直到唇瓣發麻,沈書沒了支撐身體的力氣,才趴在女人的身上喘息著。
紅潤破了的嘴唇格外誘人,仿佛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是眸中的悲傷看的白珠心涼。
沈書望著一處出神,一側耳朵貼著妻主的心口處,感受強勁有力的心跳,吶吶道,「不要再去接觸浣兒了。」
白珠似乎明白了郎君這幾日情緒不高漲的原因,也沒功夫去在意肩膀上被咬成什麼樣子了,安撫的順著他的後背道,
「照顧他是因為浣兒年紀不大,又是我親手救回來的,他的弟弟生病昏迷不醒,讓我看見了…當初親人離世後的自己。」
白珠嘆了一口氣,「但我發現我做的確實有些太多了,讓你多想了。」
「你若是不放心他,我可以出面去幫你做。」沈書抬起上半身看見了女人肩膀處被咬的猙獰的牙印,才恍然間察覺到情緒失控時自己都做了什麼。
掉眼淚的事情沈書很少會有,也沒什麼值得他哭的,可就是在意識到給自己的愛人帶來了什麼樣的傷害後,淚水瞬間從眼眶中落下來。
「哎呦。」看沈書掉眼淚和看浣兒哭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前者瞧著她心都要碎了,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連忙坐起來。
扯著袖子擦試男人的小淚珠,半哄著道,「我這樣還沒哭呢,你倒是哭起來了。」
一看白珠的樣子,綁著濕掉頭髮的髮帶已經不知道掉落在什麼地方了,濕漉漉的髮絲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被沈書扒拉開的衣裳半掉不掉的掛在白珠的肩頭,不提那肩膀處的齒痕了,破掉的嘴唇就夠狼狽了。
不說還好,一說沈書嘴一撇,又是掉眼淚了。
平日裡不哭的人一旦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趴在妻主的肩頭顫抖著抽泣,是一點兒形象都不顧及了。
安慰了好半天才止住了哭聲,眼皮腫的跟兔子似的,找來藥箱小心翼翼的為白珠處理傷口。
雖然白珠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晚上睡覺沈書還心心念念的,一聽見她發出奇怪的聲音就要爬起來看看,是不是壓著傷口疼了。
多日的陰天終於放晴見到太陽,暴雨也停止了,熱烈的陽光下水退的很快。
只想來山莊內休息幾日的嚴文文被迫留在了山上小半個月,整日裡頭暗自愁工作上的事情,仿佛朝廷內缺少她就轉不了似的。
學院放假一身清閒的白珠並不能體會她的感受,只曉得下山路能走時,嚴文文第一個嚷嚷要回去的。
小禾的身體已經痊癒了,小男孩怕生的厲害,躲在浣兒的身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
他們兄弟兩個如何處理是一件麻煩事情,一大一小的沒有在立足的能力,不管不顧最後的下場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沈書雖生氣浣兒對妻主的心思,卻也不是鐵石心腸、落井下石之人,主動提出帶他們一同前往京城,按照流民身份配合朝廷的安排。
城外是一座座新搭建起來的篷子,給流民暫時安置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府衙也在盡力的收容無家可歸的百姓,緩解京城這邊的壓力。
沈家施粥鋪子在一眾搭起的建築下顯得格外龐大,十幾名工人在打理粥鋪,有條不絮的給災民發放食物。
不親眼看見永遠無法想象天災會給百姓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孩子啼哭聲四起,破爛的衣裳,發燒的體弱者亦或者是為了生存下去的爭搶。
懷孕後最見不得的就是孩子受到傷害,沈書不忍的放下側窗簾子,埋頭靠在妻主的肩膀上。
無法阻隔喧嘈的聲音,白珠貼心的捂住男人的耳朵,入城後聲音才消散開。
一牆之隔,相差甚大。
聽聞他們回來了,安蕭還沒看見人就先難過的哭了出來,邊擦試眼淚邊去迎接他們。
半個月的時間裡安蕭幾乎是望著外頭的暴雨以內洗面,吃不下睡不好的,就擔心在山莊內的兩口子出什麼意外。
看見完好無損的人站在眼前,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人沒事就是萬幸。」
沈穆南表達對家人的關心並不直接,不過眼下的烏青能看出來她幾天來都沒有休息好,想來不止要擔心她們的事情,還要去安排救助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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